感受到風書身上那股恐怖的氣勢,跪在地上的那名風家長老也是瑟瑟發抖,他知道風書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
“跟我來祠堂。”
風書淡淡的說道,隨即他的身影便直接消失在了屋內,跨越空間一般來到了他們風家的祠堂。
祠堂之內掛着的一個又一個的靈牌,這裏面有死人的靈牌,也有活人的靈牌,凡是他們風家的人,都會在這裏有一處位置,這裏的靈牌密密麻麻看不到盡頭,不過越到裏面,光芒便越黯淡,看得出來,那些人應該已經逝世的風家先祖。
此時的風書瞬間看到了一枚靈牌,上面寫着風年二字,不過此時的銀牌不但光芒黯淡,甚至已經發生了破碎。
看着風年的臨牌這幅模樣,風書也是呆立在了原地,臉上神色無比痛苦。
此時那名長老才趕了過來,有些氣喘吁吁。
看着風書的背影,這名風家長老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懼,渾身都有些發寒。
風年在風書還小的時候便已經跟在了他身旁,可以算是風書的老僕人了,二人既是主僕關係,也有一份獨特的友情在裏面,否則風書也不會將東都的這個肥差交給風年了。
如今風年纔出去沒多久,便死在外面,風書的心情可想而知。
風家那名長老沒有敢說話,這個時候的他可不敢打擾風書。
過了好一會兒,風書低着聲音問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風年死在天道院內。”
“天道院?
吳道動的手?”
風書眯着眼睛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曾經的風書和吳道有一定的交情,算的上朋友,不然他也不會讓風年帶着他的書信去見吳道,風書的意思就是希望曾經的朋友吳道能夠在東都內關照一下風年。
現在聽到風年死在了天道院內,可是有些出乎預料的娛樂,他的第一個想法便是不相信。
那名風家長老搖了搖頭道:“不是吳道,乃是天道院的一名真傳弟子,據分家傳過來的消息,此人名叫莫道行,上任東都的分家家主風華也是死在此人之手,他不過才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便已經擁有了輪迴境界的實力。”
說到這裏,這名長老的臉上也是充滿了震驚之色,能夠在二十歲左右擁有輪迴境界的實力,這本身就是一種可怕。
那名風家長老將手中的玉簡呈上,分家傳回來的消息都在這玉簡之內。
風書猛然揮手,隔空便將那玉簡抓到了手中。
風書的神識進入玉簡之中,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便了解了事情的起末。
“莫道行!少年天才,好,很好。”
風書手中的玉簡瞬間化爲齏粉,語氣之間充滿了殺意。
感受到風書那猶如實質一般的殺意,這名風家長老渾身也是瑟瑟發抖起來。
風書作爲風家的家主,表面上看上去溫文儒雅,翩翩公子,實則來是一個極度嗜殺的瘋子,之所以喜愛看書,除開有個人愛好之外,更多的原因乃是醫治他身體之中強大的殺氣。
祠堂之內散發出如此濃郁的殺氣,自然是讓風家的其他人注意到了。
如今跪在風書面前的那名長老已經汗流浹背,實在是風書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他感覺此時的風書完全處於暴怒之中,就算是他,都有可能被風書給殺死。
“書兒,我讓你多看書,修身養性,壓抑住你體內的殺氣,你這是在幹什麼,再這樣下去,你多年的心血恐將功虧一簣。”
一個老者的聲音突然出現,瞬間便將風書身體內散發出來的那股恐怖殺氣給逼了回去。
聽到這個聲音,風書的眼神之中也是恢復了一絲清明。
“見過風震老祖。”
風書恭敬的叫道。
此時天空之上出現了一道偉岸的虛影,來者白髮蒼蒼,行將朽木,渾身的皮膚都乾涸無比,彷彿已經要入土了一般,但是哪怕如此,風震身體裏面散發出來的那股恐怖能量,恐怕這天地間的任何一人都不敢小覷。
此人名叫風震,乃是風家悟真境界的老祖,傳言已經活了萬年之久。
風震的身影緩緩落下,看着風書道:“你這孩子向來穩重,今日爲何會爆發如此大的殺氣,這對你可不好。”
“啓稟風震老祖,今日我東都的分家家主在天道院內被殺害了。”
風書道。
聽到風書的話,風震的臉色並沒有變化,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彷彿死了一個分家家主,在他看來沒什麼大不了的。
“此人你很熟?”
風震問道。
“很熟。”
風書道。
“你想要怎麼做?
天道院可不好招惹。”
風震繼續道。
風書的眼底閃露出一絲殺意說道:“既然老祖來了,就麻煩一下,請老祖和我一同去一趟東都,問候一下我的老朋友。”
“可。”
風震點了點頭。
聽到風震答應了自己,風書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即對着還跪在地上的那名長老說道:“我離開一段時間,最多半月便會返回。”
說完這句話的風書便向前跨了一步,身影瞬間消失不見,直接離開了一世皇朝的中部。
又過去了六天的時間,此時在東都的城門之外,一個茶廳之中,來了兩個陌生人,一個風度翩翩,氣質不凡的中年男子,一個是彷彿快要入土的老者。
這二人正是風家的風書和風震,經過了六天的趕路,他們二人跨越好幾個大都來到了東都的城門之外。
茶亭之中的小廝小心翼翼的走上來,給風書和風震二人沏了兩壺茶。
不過這小廝在倒茶的時候,卻把茶水倒到了桌子之上。
看到這裏的小廝眼神也是急的不行,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自己無法控制雙手,彷彿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在他的心頭蔓延,雙手一直都在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