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的血跡呈現兩灘但離的不遠,那些血跡好像滲入了泥土一般,始終沖刷不去。
即使是過了這麼多年,雨也沒少下但那些血跡之間任然在。
山子徒手挖了一下,發現血跡已經滲入的很深,怪不得雨水衝擊不去。
山子明白這兩灘血跡是誰的,也明白爲什麼會有這兩灘血跡。
他沒有哭,他的眼淚在那一天就流完了,從那之後山子就再也沒有流過眼淚。
無論是受了多麼大的委屈山子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山子只是狠狠的瞪着天空,無論是怎麼樣山子都會這樣做。
山子覺得老天對他不公他要改變自己的命運。
所以才走出了部落。
山子將那靜靜躺在血跡中的已經開始腐爛的石箭撿了起來。
山子此行的目的就是這跟石箭這是山子第一次打獵也是山子第一次打到獵物。
本來山子應該高興的,但山子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當年的那份衝動也隨着山子的一次昏迷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山子那一次過後做事沉穩許多,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那個天真的年齡了。
所以山子纔來找這支箭,他希望這支箭可以一直看着他,他喜歡支支箭可以一直鼓勵着他。
山子將着支箭當成了護身符一般時常帶在身邊。
山子很愛惜這支箭,而這一次林飛和小白也很清楚的看見這支箭被拿出來時是被白布包裹着的。
足以可見山子對這支箭的愛惜。
林飛聽山子說過身世林飛當然知道這支箭,不過他沒有想到山子會一直帶在身邊。
他曾經問過山子爲什麼要出來。
山子則是笑嘻嘻的說。
自己想有出息,自己想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
林飛當時不怎麼明白山子所說的,現在林飛明白了。
山子將白布放回揹包中,右手拿着這是石箭左手輕輕撫摸着。
山子的眼神中滿是不捨以及不甘。
不捨的是這麼多年陪伴自己的這支箭,這支箭陪伴了山子許多年。
可以說它見證了山子的成長。
山子一直很愛惜這支箭,從來不會拿出來太久。
木頭特別是已經開始腐爛的木頭在接觸空氣後很容易滋生有機物來消化這支石箭的木頭部分。
所以山子用白布將石箭包裹了起來。
平時很少拿出來,這樣可以少接觸空氣
“啪!”山子突然眼神中有了一絲堅定,恨下心來將石箭一下從中折斷。
林飛臉的臉色變了一下,他沒想到山子會這麼決斷,他本來以爲山子最多隻是看一下山子不會丟掉。
但他沒想到山子會這麼決斷,甚至比自己還要恨直接折斷了。
林飛看向山子,正要開口問什麼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算是對過去的告別了!不用勸我,現在勸也沒用”山子的臉色充滿了決斷,林飛甚至沒有從眼神中看見一絲憂傷。
林飛沒有在說什麼,只能閉嘴。
山子繼續在揹包中翻找着,拿出了他認爲的幾樣無關要緊的物品。
他一向只帶他認爲有用的東西,所以他的揹包是最小的。
就這樣山子決斷的背起揹包走向了鐘乳石堆。
小白看見林飛和山子這樣決斷,只能也將揹包扔在地上。
砰的一聲悶響,小白的揹包也落到了地上只是不同於山子與林飛。
小白的揹包落地的時候還穿來了一點重重的硬物撞擊的聲音。
小白尷尬的咳了一聲。
嘿嘿一笑,快速的在揹包中翻找出一系列怎麼看都和任務無關緊要的東西。
那些東西是三個充電寶以及其他一些電子產品。
小白痛惜的將充電寶輕輕的放在地上。
從揹包中又拿出了一個筆記本電腦。
甚至還有點新,做完這一切小白才背起揹包走過鐘乳石堆。
臉上甚至沒有一絲憂傷。
林飛與山子見了都有點愣,他們本來以爲小白會是他們中間最慢的,甚至都預想到了他們兩個人一起勸小白的場景。
而小白也打死不聽的場景。
要知道小白的學生生活完全是靠着遊戲過來的。
他除了上課幾乎所有時間都花在遊戲裏,但小白沒有什麼天賦,所以遊戲玩的不怎麼好。
一般來說這樣的情況會對電子產品產生巨大的依賴,但小白居然恰恰相反沒有任何依賴感。
林飛不得不佩服小白的大心臟。
就這樣三個人繼續往前走着,或許是因爲鐘乳石堆的阻擋吧蝙蝠羣沒有追過來。
三人也放鬆了許多,慢悠悠的走着。
周圍的一切任然是那樣的漆黑,而鐘乳石居然像是消失了一般穿過那個鐘乳石堆之後就沒看見了。
小白心中疑惑,在身後問道:“爲什麼這裏沒有?不是應該越往裏面走,鐘乳石的數量就會越多嗎?”
原本還在憂傷中的山子聽到小白的提問,強行提起精神。
山子先是搖了搖頭,但突然想到小白看不見只能開口說:“不知道,這地方我不瞭解”
小白聽了山子的話嘆了一口氣後就默默的不說話了。
林飛走在三人中間,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維持那個陣型了,特別是進來洞穴後。
就一直是誰走的快誰走前面。
其實山子也不用走前面,只是林飛與小白先入爲主讓山子走前面了。
而林飛與小白也自然的放慢腳步。
小白之所以走在最後是因爲剛開始身體接受不了這種空氣。
產生的疼痛感讓小白不得不走在最後面。
本來小白是差點連林飛與山子的腳步都跟不上的。
幾次甚至都被落在了後面,但是林飛發現後總會讓山子等一下而自己回頭攙扶小白跟上腳步。
但追上山子後林飛就放開了小白讓他自己走。
就這樣重複了幾次後,林飛任然不厭其煩的攙扶小白跟上隊伍然後放開小白讓他自己走。
小白終於算是適應了,沒有以前的那麼嚴重了可以自然的跟上兩人的腳步。
林飛也就不在擔心小白,而是順其自然走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