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她是不是認識?
身後,好友穿上裝備出來,見她看着遠處,不知道在看什麼,拍她的肩,“淑愉,看什麼呢?”
侯淑愉皺眉,“我瞧那馬兒上的人,有點眼熟,但想不起是誰。”
好友隨着她視線看去,說:“喲,這體型不錯,絕對的帥小夥一個。”
“你親戚家的孩子?”
侯淑愉在京都的親朋好友不少,到她這個年紀,能看見的眼熟的,不是親朋家的小輩是什麼。
聽見好友的話,侯淑愉腦子裏劃過一個人,頓時說:“還真是!”
“那去看看唄,這麼帥的一年輕人,我可要好好瞧瞧。”
好友當即說。
侯淑愉可不是一個慢吞吞的性子,說着就做,“去瞧瞧!”
兩人騎馬過去,索性湛廉時的馬兒不快,很快,兩匹馬兒便過了來。
他聽見聲音,轉眸,陽光下,那俊美的臉似染了一層光,即便這光浸不透這臉上的冷漠,卻也讓人看清這張臉。
侯淑愉的好友說:“還真是一帥小夥!俊得很呢!”
侯淑愉哈哈的笑,“我老遠就瞧着眼熟,這打馬上前一看,還真是湛家那孩子。”
“廉時,可還記得我?”
侯淑愉很是愉悅,這愉悅讓她身上的精氣神更是好。
湛廉時看着侯淑愉,一雙夜眸波瀾不驚,“愉奶奶。”
“誒!”
侯淑愉特別高興能在這裏看見湛廉時。
這孩子,她可清楚的很,不那麼容易見着。
說起來,最近的一次見面,也就是湛老哥生日那一次了。
這次相隔那次,也有不少時間了。
想着,侯淑愉腦子裏劃過什麼,說:“你……”話未完,湛廉時懷裏鑽出一個小腦袋,看着侯淑愉,眼睛睜大,“咦?
奶奶?”
侯淑愉頓時看向這被太陽曬的紅撲撲的小臉,驚訝了,“小傢伙,你也在呢?”
她聲音一下就柔和了,眼裏的熟悉一點都不像才見第二次的人。
湛可可,侯淑愉一直記得,包括林簾。
小丫頭看着侯淑愉,眼睛亮晶晶的,她記性很好,雖然她只見過侯淑愉一面,但現在看見侯淑愉,她一下便想起侯淑愉是誰。
“奶奶,你怎麼在這裏?”
小丫頭揚起了笑臉,又興奮又激動,顯然,在這裏看見侯淑愉她特別開心。
“你爲什麼在這裏,奶奶就爲什麼在這裏。”
湛廉時看着似老熟人聊天的兩人,眼眸微動,那黑眸裏似有變化,但裏面依舊黑夜一般,包攬下所有,沉靜如斯。
侯淑愉和湛可可聊起天來,這相差幾十歲的兩人,一點代溝都沒有。
這可把侯淑愉旁邊的好友給弄的納悶了。
侯淑愉原本是和好友來馬場騎馬玩的,但看見了湛廉時和湛可可,騎馬的興趣就被拋棄了。
好友被她這麼給晾着了,按理說,心裏該是不愉快的。
但實在小丫頭太可愛,看小丫頭和侯淑愉聊天時那靈動的模樣,騎馬似乎也不是那麼好玩的了。
兩人聊起來,湛可可也玩的差不多,索性幾人下馬,讓人把馬兒牽走,侯淑愉和湛可可愉快暢聊。
湛廉時牽着小丫頭的手,沒有說什麼,而那平常看着冷漠的臉,此時似乎也依舊。
侯淑愉看湛廉時,從第一次見這孩子到現在,除了這張臉長開,變得帥氣,成熟,穩重,內斂,其它什麼都沒有變。
不過……侯淑腦中出現一直存在她腦子裏的一幕,她看着小丫頭,說:“今天就你和爸爸嗎?”
湛可可搖頭,“不是,還有太爺爺。”
“太爺爺年紀大了,不能騎馬,在後面看着我們呢。”
小丫頭說着,指向遠處那站在圍欄旁的身影。
侯淑愉驚訝,“湛老哥也來了?”
這是她怎麼都沒想到的。
“嗯!太爺爺和可可,爸爸一起來的。”
小丫頭聲音脆嫩,侯淑愉看着遠處的那道身影,似乎看出了什麼,那道身影走過來。
侯淑愉說:“湛老哥在,那可得好好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