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跑進賢橋車站入口,跑過還未開始運行的電扶梯,一路往下。
而同時,疾馳而來的保時捷356a在車站附近剎停。
天上的雪已經停了,在房屋上、街道上積起一層厚厚的雪。
池非遲下了車,擡眼觀察了一下附近可能有人監視的地帶,從監視死角走向車站。
大雪天固然冷,但只要身體素質好、抗凍一點的話,也沒有那麼難受。
冰冷有時候可以讓人頭腦更加清醒。
比炎熱沉悶又讓人昏昏欲睡的盛夏要好得多了。
前方雪地上留有的腳印不多,大大小小散佈在車站外的空地上。
池非遲路過一個小孩子腳印時,側目留意了一眼,還是沒忍住拿出手機,把雪地上那個小腳印以及其他腳印都拍了下來。
小號腳印間距很大,看樣子,柯南是跑着進去的,很急。
雖然這麼做可能會坑了柯南,但看到這麼明顯的痕跡,他是真的忍不住想留個證。
……
“交易時間快到了……好的,看住車站周圍,一隻老鼠都不要放過!”
街道另一邊的車站出口,伏特加打着電話下了車,走到車站出口,拿出手電筒,一路沿樓梯走下去。
車站還在逐漸,整個地下層都沒有通電,儲物室裏也是一片漆黑。
“嗤……板倉那傢伙,居然還沒來!”
伏特加走進儲物室,發現沒有板倉卓的人影,有些煩躁地點了支菸。
後兩排儲物櫃的後方,柯南平復着因奔跑過來準備而變得急促的呼吸,悄悄側頭,看着伏特加點菸。
伏特加抽着煙,突然發現手電筒光柱照亮的儲物櫃邊緣夾着一張支票,上前拿過支票看了看。
“支票?這不是跟板倉那傢伙的金額一樣嗎……”
打開0032號儲物櫃一看,櫃子裏還有一個被膠帶貼在櫃子底部的磁盤盒子。
“這就是讓板倉製作的那個系統軟件了吧!那個蠢傢伙,不僅不敢當面交貨,還把錢也留下了……”
伏特加有些得意,又有些戲謔,轉頭將煙‘呸’一下吐到過道上,伸手去拿盒子。
悄悄探頭的柯南看着地上亮着一點紅光的菸頭,臉上露出計劃得逞的笑意。
很好,菸頭到手……
儲物櫃前,伏特加絲毫沒察覺異樣,發現戴了手套不方便撕黏在盒子邊緣的膠帶,就將手電筒放在儲物櫃邊緣搭着,脫下手套在手電筒旁,騰出左手撥出電話,一邊咬着煙聽電話,一邊動手撕着黏得很緊的膠帶。
“……是我,板倉那傢伙應該還在附近,把他給我抓過來……什麼?進車站的只有四五個酒鬼和一個小孩子?!絕對不可能,快去給我搜!”
“咔。”
冰涼的槍口頂在伏特加後腦勺。
伏特加一怔,當即僵在原地,不敢亂動。
“你在玩什麼把戲?”
琴酒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也森冷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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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伏特加沒有回頭,慢慢把放在耳邊的手機放下。
不僅伏特加嚇了一跳,躲在儲物櫃後的柯南也感覺一股涼意從尾椎骨直躥頭頂。
琴酒!
“交易時間應該是明天凌晨12點。”琴酒放下槍。
“哦?”琴酒用槍頂住伏特加的咽喉,眼裏也多了些許冷意,“他和你用電子郵件溝通,就是爲了方便這樣改時間?拉克應該說過,板倉不可信吧?”
標紅的交易對象,伏特加也敢這麼浪?
躲在儲物櫃後的柯南一愣。
拉克……
raki酒?
那種被土耳其當做國酒的茴香蒸餾酒?
“不、不是,其實這個時間是我們這邊定的,”伏特加一頭冷汗,就怕他大哥腦子一抽,‘呯’一下開槍了,連忙詳細解釋道,“板倉那傢伙這次在他位於羣馬的別墅收郵件的時候,剛好碰到暴風雪把電路給弄斷了,我們才改成電話聯絡……”
琴酒將槍移開。
“雖然那個傢伙似乎發現了我們的意圖,沒能殺掉他,不過我們已經順利拿到東西了,反正他心臟不好,哈哈……”伏特加又連忙轉身,將儲物櫃裏的磁盤盒拿出來,遞給琴酒,“就算我們不殺他,要不了多久,他也會沒命的……”
琴酒接過磁盤盒看了看,反手丟向身後。
伏特加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一隻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接住了磁盤盒。
門口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穿着一身休閒黑衣的人,對方伸出的手指扣在磁盤盒邊緣,穩穩拿着磁盤盒。
手電筒提供了些許光亮,金色碎髮和伸出的手臂在臉上投下一層陰影,余光中,隱約能看清神情冷漠的年輕面孔和一雙不帶任何情緒的碧藍眼睛。
“拉克……”
伏特加一汗。
盯着外面的人還說進來的只有四五個酒鬼和一個小鬼,爲什麼大哥進來了,拉克也進來了?
拉克是跟着大哥來的,還是這次的事情這麼嚴重,連拉克也跑過來看情況?
 ... 還有,被拉克這種目光盯着,他總感覺背後發毛。
他可不會忘了,那次在倫敦,拉克問着問着問題,突然就用冷森森又帶着侵略性、像是要殺人的目光盯着他,逼他回答磁盤可能藏在哪裏的問題。
再結合斯利佛瓦跟他吐槽被拿槍威脅的事……
別看拉克又會做菜又泡茶給他們喝,絕對是個比大哥還神經質的神經病。
平時沒什麼事還好,但這一次……
呃,他是不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
比伏特加更慌的是柯南。
柯南躲在儲物櫃後,屏住呼吸。
又有人來了?這個車站該不會已經被那個組織的人包圍了吧?
池非遲收回視線,垂眸看磁盤盒。
琴酒可不是亂丟東西,而是想讓他幫忙檢查一下磁盤盒……
“你知不知道他爲什麼要用膠帶固定磁盤盒?”琴酒問着,將櫃子裏黏的膠帶撕下來,塞進發呆的伏特加的西服口袋裏,“是爲了採集你的指紋,因爲戴着手套是撕不起膠帶邊緣的。”
“磁盤盒子上沒有指紋,應該被擦除了,內部黏了發信器,”池非遲用嘶啞聲音說着,從磁盤盒上撕下黏在上面的黑色電子裝置,把磁盤盒丟回給琴酒,對着光線看了一下發信器,手指用力,將發信器捏碎,隨手丟到腳邊,“不確定有沒有竊聽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