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找了和輝以前那個混蛋經紀人,”森園菊人打斷了小田切敏也的碎碎念,挑重點說,“對方說,和輝應該是在看他母親寄給他的明信片,好像從兩年前開始,和輝那個拋棄他的母親就給他寄明信片,不過在去年冬天停止了。”
“和輝可能是想他母親,又擔心我和我家老頭子多想,也可能是在想那個女人怎麼又消失了,覺得難過……”小田切敏也頓住,苦惱地用手狂抓了一下頭髮,直白道,“我是想把那個女人找出來,問問她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突然不寄明信片了,這種事不是孩子們能調查清楚的,我想讓你問問毛利先生有沒有時間,就當我是委託他吧,讓他幫忙查一查,不過我這裏沒什麼線索,只是聽說和輝是被丟在教堂門口的……”
“和輝現在在哪兒?”池非遲問道。
小田切敏也如實道,“偵探女律師第二部的拍攝剛結束,他最近幾天都在休息,今天又是週末,早上跟綠川在樓下看剪輯師工作,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
池非遲起身,走到辦公桌前,直接用小田切敏也的辦公電話打了綠川庫拉拉的手機號碼。
“喂,社長?你找和輝嗎?”
“是我,池非遲。”
靜。
電話那邊,綠川庫拉拉僵住了,不知道是因爲池非遲在大家傳言中越傳越冷肅的形象,還是因爲池非遲曾經出主意、下套讓她帶着絹川和輝在另一個城市困頓生活還差點沒法回來,她一想到池非遲,就覺得挺緊張的。
“池、池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和輝在不在你那裏?”池非遲問着,心裏有些無語。
他有那麼嚇人嗎?
“在,”綠川庫拉拉忙道,“他想喫蛋糕,我和他剛從剪輯師那裏出來,打算去休息室坐會兒……”
“讓他來社長辦公室,”池非遲道,“蛋糕也帶上來。”
“好、好的。”
小田切敏也看着池非遲掛電話,有些無語,“你找和輝上來,該不會是想……”
池非遲走到門口,把門鎖打開,又把門留了一道縫隙,“直接問他。”
他記得確實有絹川和輝找母親的劇情,對方好像是在一個溫泉旅館裏,某個位置有黑痣,具體情況他不是記得很清楚,但那是個不錯的結局。
而且,他覺得直說比較好。
小田切敏也急了,“喂喂……”
“我也覺得直接說清楚會比較好,”森園菊人從辦公桌上站起來,終於挪到沙發上坐下,似笑非笑地調侃道,“敏也,你是怎麼了啦?一說這件事,就沒有一點果敢的樣子了,像個女人一樣囉裏囉嗦還半天說不清楚……”
小田切敏也剛想說話,折返身回來的池非遲先開了口。
“他這叫關心則亂,還有,準確來說,比較像爲兒女操碎了心的中年婦女。”
小田切敏也瞪眼看了兩人片刻,發現那兩人神情自若地無視了他,深深嘆了口氣,“交友不慎,菊人,爲了我的尊嚴,決鬥吧!”
“你怎麼不找非遲決鬥?”森園菊人沒有起身的打算。
“我打不過他,”小田切敏也很坦率地承認,捏着拳頭道,“先收拾了你再說!”
“咳咳……”
門口傳來乾咳聲,綠川庫拉拉敲了敲門,纔將門推開了一些,“社長?”
小田切敏也:“……”
他沉穩睿智的社長形象崩了!
雖然……之前也沒什麼沉穩的形象。
“讓和輝進來,”池非遲起身上前,“你先去休息室。”
綠川庫拉拉避開池非遲過於平靜的視線,遲疑看了身旁的絹川和輝一眼,懷着小正太要上刑場、自己卻沒法幫忙的心態,沉重點了點頭,把蛋糕盒遞給絹川和輝,“好。”
絹川和輝接過蛋糕盒,也懷着踏上刑場的心態進門,心裏打鼓,主動問好,“池哥哥,敏也哥哥,菊人哥哥。”
池非遲關上門,咔擦上鎖,“你先坐。”
絹川和輝走到沙發前坐下,把蛋糕盒放到茶几上,正襟危坐。
雖然以前被池非遲坑過,他在心裏腹謗過‘無情’、‘不憐香惜玉’、‘不照顧小孩子’、‘大魔王,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之類的話,但真見到面……
魔王氣場很強大,他之前什麼都沒想,什麼都沒腹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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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切敏也想開口解釋,但又不知道從哪裏說起,又沉默了。
絹川和輝:“……”
氣氛好沉重,他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小田切敏也:“……”
這該怎麼談?他沒經驗啊。
森園菊人:“……”
他之前想的太樂觀了,相處下來看,小田切敏也和他那個做本部長的老爸應該是一種性格,心裏想法很多,但面對面就是一副‘你欠我錢’的樣子,根本沒法表達出來。
唉,還是他家裏比較好,不過他要不要幫幫忙?
池非遲也知道小田切敏也說不出來,回到沙發上坐下後,拿出一支錄音筆,播放。
“對方說,和輝應該是在看他母親寄給他的明信片,好像從兩年前開始,和輝那個拋棄他的母親就給他寄明信片,不過在去年冬天停止了……”
森園菊人:“!”
(゜ロ゜)
這錄音……
小田切敏也:“……”
(゜ロ゜)
後面該不會也……
“和輝可能是想他母親,又擔心我和我家老頭子多想,也可能是在想那個女人怎麼又消失了,覺得難過……我是想把那個女人找出來,問問她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突然不寄明信片了,這種事不是孩子們能調查清楚的,我想讓你問問毛利先生有沒有時間,就當我是委託他吧,讓他幫忙查一查,不過我這裏沒什麼線索,只是聽說和輝是被丟在教堂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