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總算明白毛利蘭剛纔爲什麼猶豫了,賣萌上癮地露出無辜表情,“池哥哥身體不舒服嗎?”
“剛纔咳了一聲,是小蘭太緊張了,”池非遲一手就夠抱穩柯南了,轉身到門口,用空出的左手摸了摸柯南的頭,輕聲平靜道,“分裂真的很嚴重。”
柯南:“……”
(—皿—11)
這像是老父親一樣的動作、這像是醫生平靜宣佈病情的語氣,居然還帶有不知是溫和寵溺還是幸災樂禍的意味……
難爲池非遲了,居然能把一句話說得這麼引人‘遐想’。
本堂瑛佑走到兩人身旁,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柯南,“小蘭說得沒錯,柯南,你在非遲哥面前的時候,小孩子脾氣很嚴重啊。”
柯南想到自己剛纔的幼稚舉動,窘迫得惱羞成怒,轉身用雙手抱住池非遲的脖子,躲開本堂瑛佑的打量。
行動表明名偵探沒說出口的話——要你管!
本堂瑛佑領會到柯南的意思,笑着摸了摸後腦勺,轉頭問池非遲,“非遲哥,柯南他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啊?”
“大概是因爲你經常拉着他一起受傷。”池非遲如實道。
本堂瑛佑想起柯南的各種慘狀,心虛豆豆眼,“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柯南沒吭聲,等本堂瑛佑消停之後,才順勢湊近池非遲耳旁,低聲提醒道,“池哥哥,那邊桌上有一隻珍珠耳環。”
池非遲看了看那邊被夕陽橙黃光芒籠罩的桌面,‘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看到了。
桌上那隻耳環一看就價值不菲,不過不知不覺都到傍晚了,他們都還沒喫午飯。
柯南不確定池非遲有沒有懂他的意思,再次提醒,“我是說,桌上有一隻珍珠耳環。”
池非遲:“嗯……”
所以,對於主角團來說,正常節奏是一天最多隻喫兩頓?
柯南半月眼,“桌上有一隻珍珠耳環。”
“我看到了。”池非遲有些無語。
他都已經迴應了,名偵探要不要一遍一遍地說?
柯南:“……”
%+x%&—#……
然後呢?沒了嗎?
深呼一口氣,柯南努力控制有點往上躥的血壓,決定提醒得再直白一點,“既然兇手是爲了拿走值錢的東西,爲什麼不把那隻耳環一起拿走?那隻耳環一看就很值錢啊。”
“老師。”池非遲出聲。
“怎麼了?”毛利小五郎疑惑轉頭。
柯南心裏鬆了口氣,很好,接下來就……
池非遲一臉平靜地把柯南推出來,“柯南說,既然兇手是爲了拿走值錢的東西,爲什麼不把桌上那隻耳環一起拿走,那隻耳環一看就很值錢。”
名偵探想拿他背鍋,賣個萌他就得乖乖配合?這毛病不能慣!
柯南呆呆看着池非遲,心裏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好在,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的注意力放在了桌上的珍珠耳環上。
“看起來確實很值錢啊,”毛利小五郎走到桌旁,低頭看着耳環,“不過也可能是船本太太戴去宴會的耳環,她一進屋就把耳環摘下來放在了桌上,潛伏在屋裏的兇手沒有注意到吧。”
“可是,只有一隻不是很奇怪嗎?”柯南面無表情地問着,心裏給池非遲記了一筆。
作爲推理小夥伴的默契,沒了!
高木涉覺得柯南的表情有點奇怪,撓了撓頭,“我記得,另一隻是在死者的右耳上。”
目暮十三點頭,“屍體右側臉靠着牆壁,兇手可能沒有注意到吧……”
池非遲覺得敲打柯南一下就差不多了,出聲道,“也就是說,船本太太有一隻耳環還沒摘,就匆匆跑到陽臺上去了?”
柯南把剛到嘴邊的話嚥下,眼睛發亮。
沒錯,就是這樣,看來小夥伴進入狀態了!
“這……”毛利小五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以現場痕跡和死者後腦勺中槍的線索來看,她不是被逼上陽臺的,”池非遲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婦人,“當晚也沒有人聽到呼救聲,說明有可能是她摘耳環摘到一半,被什麼人叫到陽臺上去了。”
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臉色一變,相視一眼,開始確認女傭的不在場證明。
能說什麼把死者叫到陽臺上,那肯定是死者熟悉的、當時出現在這個家裏也不奇怪的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鎖定‘盜竊犯闖入作案’就錯了,兇手很大可能是這個家裏的人!
女傭有不在場證明,當晚9點到11點和兩個朋友在起居室,商量本該在今天舉行的宴會的菜式,死者在回來之後還到起居室跟她們打過招呼才上樓的。
“那個小孩子呢?”毛利小五郎疑惑問道,“那個時候沒人照顧他嗎?”
“小少爺大概已經在房間裏睡着了吧,因爲他從傍晚開始就玩得很瘋,”婦人回憶着道,“我等朋友走之後,把小少爺弄亂的東西收拾整齊,凌晨零點左右才上牀睡覺的。”
高木涉點頭確認道,“我已經問過她的兩個朋友了,那個時候的確一直和她在一起。”
“那女傭就不可能作案了,”毛利小五郎低喃了一句,又繼續問道,“那麼船本先生前天晚上9點到10點這段時間在做什麼?”
“老爺和小少爺一樣,”婦人道,“在太太回來之前就喫過晚飯回房間休息了。”
毛利小五郎到門口,探頭看走廊外面,“船本先生的房間就在太太房間隔壁,對吧?”
“是啊,那天從傍晚開始,老爺就被小少爺纏着玩,大概是累了,很早就會房間休息了。”女傭道。
毛利小五郎轉身,湊到目暮十三耳邊,“目暮警官,也許兇手是那個老爺也說不定……”
池非遲抱着柯南靠近,準備推一推進度。
柯南察覺到池非遲的舉動,心裏默默給了個贊,決定原諒池非遲剛纔‘喪失默契’的行爲。
還是池非遲抱着好,小蘭可不會抱他過來偷聽,而他自己個子矮,有時候也聽不到目暮警官和毛利大叔說什麼線索……
“不太可能,”目暮十三低聲跟毛利小五郎嘀咕,“我不是說了嗎?太太的槍傷是從後腦到前額的貫穿傷,從子彈的射入角度來看,兇手身高在180cm以上,可是船本先生的身高只有160cm左右,更別說他還坐着輪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