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 >第1499章 早就是個蛇精病了
    “你也可以這麼認爲,”電子合成音沒有絲毫尷尬,依舊平緩,“在沒有放學的時間點,他們看到了你從學校圍牆上翻了出來,在外面閒逛了半個多小時,半個小時後,你回了櫻茗學院,但一個小時後,其中一個人失聯了,去他住所查看他情況的人,發現你將人綁在椅子上拷問……”

    池非遲:“……”

    夠了夠了,這個夢境也想起來了。

    時間,應該是在原意識體被孤立嚴重的那段時期。

    原意識體在體育課上,老師屢次詢問有沒有跟原意識體一組時,第一次被同學以‘沉默’的方式,表達排斥跟他組隊的態度,之後一個人待在體育用品倉庫外,再之後,他來了。

    對於前世的他來說,也就是做了一個清醒夢,夢裏自己待在學校裏,景色很夢幻,他就開始放飛自我,想跑出去看看這個夢到底有多少新鮮東西,結果發現有人跟蹤,選擇反追蹤對方。

    跟蹤他的兩個人裏,他選擇了技術比較菜的一個。

    然後,他做了什麼?

    由於那是前世22歲的時候,他已經學會了日語,那段時間賞金生涯又比較受挫,所以心情不怎麼好。

    由於是在夢裏,夢裏出現莫名其妙的事很正常,所以……

    他摸進人家家裏、偷襲把人放倒之後,把人綁了起來,也不問‘爲什麼跟蹤我’這種問題,而是惡趣味地說‘我們來玩個遊戲’,逼着對方回答‘天上有幾顆星星’、‘樹上七個猴’這種問題,答不上來就懲罰一下!

    再就是……

    他給對方講了不少他聽膩了的笑話,還不允許人家笑!

    那一位說‘拷問’,簡直是太客氣……

    電子合成音:“雖然我不認爲那是拷問……”

    池非遲:“……”

    電子合成音沒有調侃的意思,很快繼續說下去,“接下來,同年的7月22日,學生暑假假期的第一天……”

    池非遲默默回想,如果原意識體9歲那年,對應的是他前世的21歲,那麼,這一次夢境應該是在那一次不久之後,他記得那年他是做了好幾個清醒夢……

    “簡……她是組織的人?”

    簡,池加奈留在日本照顧他的人。

    那是看着她母親長大的、菲爾德家的老人,在他父母離開的那段時間裏,簡和他父親找的男管家一起照顧家裏,是負責女傭管理、家裏清掃和飲食的女管家。

    電子合成音:“看來你確實想起來了,她那個時候臨時接到了調查任務,準備在下午出門調查,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你察覺了異常,你尾隨她出門,在她接觸目標時,以破壞她行動爲把柄,威脅她帶着你參與進去……”

    池非遲:“……”

    嗯,很抱歉,那一次是因爲原意識體放假回家前,發現鞋櫃裏被放了不少玻璃渣子,回家後又發現課本書上的人被塗紫了眼睛,還歪歪扭扭的文字標註着‘怪物’,原意識體很難過,所以他又來了。

    在夢境裏,他發現自己家的人行爲可疑,跟蹤出去一看,對方似乎還有隱藏身份,這讓作爲賞金獵人的他內心蠢蠢欲動,想搞事情,於是強行介入,並且覺得簡很菜,潛意識又告訴他這是自己家的人、很照顧自己,所以……

    他帶着對方做調查任務做到一半,發現從調查模式來看,應該是個暗殺任務,當天順便幫忙把那個暗殺任務給做了。

    沒辦法,出現很難得的暗殺契機,既然能趁機暗殺成功,幹嘛還等着慢慢調查。

    最後好像還是簡帶他回家的。

    從原意識體的記憶來看,原意識體醒過來應該是在晚上,以爲自己在沙發上睡了一下午,完全沒有多想。

    電子合成音:“由於不久之前的5月,你做出了殘忍舉動,而在事後,她發現你並不記得那天的事,我就猜測你精神出現了問題……”

    池非遲:“……”

    原來在那一位心裏,他早就是個蛇精病了。

    難怪他表現出那麼多普通人學不到的技能,那一位也不覺得奇怪,不是因爲不瞭解,而是因爲有很多瞭解,早就發現他有‘雙重人格’了。

    只不過,那一位又不是完全瞭解,至少他遇到越水七槻那一次,那一位應該是不知道的。

    也正因爲如此,那一位大概是覺得他的‘第二人格’更加早熟、聰明、變態,在什麼時候學了些技能,潛伏着,直到今年才引爆兩個人格的主位爭奪戰……

    其實這麼想也不算錯,前世的他那幾年確實在努力學技能,也算是潛伏起來學習了吧。

    電子合成音:“簡說過,那天你態度突然變得奇怪,雖然認識她,但態度極爲冷淡,也跟你平時表現不一樣,以往你一直很客氣地稱呼她‘簡女士’,但那一天,你卻語氣冷漠地對她說‘愚蠢,該行動的時候就要抓住機會’,她覺得你的狀態很不對勁,彙報之後,我就知道你又出現了那種情況……”

    “我記起來了。”

    池非遲把燃到盡頭的煙丟到地上,感覺頭更疼了。

    真的不用再提醒他曾經怎麼放飛自我了。

    簡沒有對不起他,是他那天不該罵簡‘蠢’,他不禮貌,行了吧?

    而且,前世在那之後沒多久,出了一件大事,他們一起長大的三月差點死了。

    那一次行動,是救援一個被綁架囚禁的少年,實施綁架的是那個年輕男人父親的仇人。

    他們事先調查過,救援目標的父親爲人很不錯,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但經商做事都講良心,算是個厚道人,而他們需要救援的少年,本身也是謙虛守禮的學生。

    這種賞金他們自然樂意接下來,最後也完成了救援。

    那個少年被綁架之後,似乎遭受過毆打和虐待,當時現場一片狼藉,地上還殘留着鮮血,實施綁架的男人見逃不了,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

    他至今都還記得,那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少年跪坐在地上,用殘缺了兩根手指的雙手緊緊抱着三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三月臉上戴着面具,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能夠聽出語氣無奈,放輕聲音安慰了那個少年老半天。

    他也還記得那天,在警察趕到前,那個父親先一步趕到,父子倆痛哭之後,少年看他們感激他們感激的目光,還有少年看到三月用紙擦身上的鼻涕時,露出一個帶着靦腆歉意和感激的笑。

    一切停在那個時候,那應該是最美好的故事——正義小分隊打敗了壞人,幫一個好父親,救出了他正值青春年紀、靦腆善良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