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看着中年男人,心裏把這個人劃爲‘同黨可能性不大、容易套到實話的人’,追問個人信息,“叔叔也是這裏的飼養員嗎?”
“是啊,”小杉美笑介紹,“這位是崛田先生……”
“我是負責飼養大型動物的飼養員,”中年男人故意露出一副兇惡的模樣,瞪着五個小孩子嚇唬,“是像大熊、獅子這種攻擊性很強的動物哦!”
“哎——”步美眼睛一亮,轉頭跟小夥伴溝通,“就是十兵衛那樣的大熊嗎?”
“感覺很厲害啊,”元太感慨,“一次要搬很多食物吧?崛田大叔的力氣一定很大!”
崛田有點尷尬,“其實也不是一次性搬過去……”
“而且還有獅子,”步美笑道,“崛田先生平時能接觸這麼多動物,真幸福耶!”
崛田見五個孩子有的笑眯眯、有的一臉澹定、一個都沒嚇到,有些興趣缺缺,打量一眼穿白大褂的池非遲、穿工作服的越水七槻,疑惑問道,“美笑,你怎麼帶一些小孩子到工作區域來呢?還有,這裏的動物醫院來了新醫生嗎?”
“不是啦,”小杉美笑連忙笑道,“這位就是之前說好了會來這裏看看的非遲少爺,這些孩子是他帶來順便參觀動物園的……”
“不過池先生確實是一名動物醫生,”穿白大褂的年輕男人從旁邊房間出來,笑得斯文有禮,看池非遲的眼裏又帶着些許崇拜,“比起我這個當年渾渾噩噩畢業的人來說,池先生可是動物醫學系的天才畢業生,我聽在真池寵物醫院工作的朋友提起,池先生在學校各方面的表現都很優秀,就算剛進真池寵物醫院的時候,面對外科手術也一點不怯場,表現得一樣優秀,之後還成爲了大熊貓糰子的指定醫生哦!”
“這位是我們動物醫院的熊田醫生,”小杉美笑向一羣人介紹,“他也是東都大學動物醫學系的畢業生,畢業之後就到了米花動物園,這裏生病的動物都多虧了他幫忙照顧。”
熊田一臉不好意思地撓頭,“老實說,我在學校裏只學了怎麼給貓、狗、牛這類動物治病,面對獅子和熊這種特殊動物,實在有些搞不定,每天都在失敗中進行學習呢。”
柯南心裏繼續進行劃分。
如果有病故動物在解剖途中,有器官被私下賣出,這位熊田醫生很可能是幫兇,屬於需要觀察並試探的人。
當然,這裏可能不止一個醫生,而園長也未必會讓熊田醫生一直盯着病故動物的遺體,所以,也不能太絕對地判斷熊田醫生是同夥。
“既然大家來參觀,要不要先去我辦公室看看?”熊田熱情邀請道,“我這裏有一隻蜂猴和一隻蜜袋鼯,都是很可愛的小動物。”
叄個孩子立刻高高興興地答應下來。
小杉美笑見其他人沒有反對,就帶一羣人先去動物醫院的辦公室。
辦公室靠牆的桌子上放了兩個籠子,其中一個被布遮上了,另一個籠子裏關了一隻小蜂猴,看到有人進門,長着絨絨短毛的身體在軟墊上躥過,靈動的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進門的池非遲,前爪伸出籠子欄杆揮舞着。
灰原哀看着蜂猴可愛的舉動,也忍不住跟着光彥、元太湊上前。
“不要隨便摸它哦,”熊田笑眯眯地提醒,“雖然它性格溫和,但也要小心它被驚嚇到,被驚嚇到的小動物容易生病,也可能會因爲驚嚇做出一些反擊的舉動,對了,你們要不要試着餵它一點東西?”
“好啊,”光彥忙問道,“是喂香蕉嗎?”
灰原哀回憶着。
她記得蜂猴的食物好像是……
“是蟋蟀啦,”熊田好脾氣地從旁邊的細網籠子裏抓出一隻活蟋蟀,走到蜂猴面前,見步美、元太、光彥神情呆滯,笑道,“它原本的飼養員是年輕女性,因爲不喜歡蟋蟀,所以一直給小蜂猴喫香蕉,害得它都有些營養不良了,所以才暫時送到我這裏來照顧。”
在熊田的指導下,元太忍着手裏蟋蟀窸窣掙扎的觸感,試着把蟋蟀遞到籠子欄杆前。
小蜂猴伸手抓住了蟋蟀,興高采烈地揮着手遞向池非遲。
“咦?”元太看了看蜂猴揮着的手,又看向池非遲。
光彥不確定地看着池非遲,“它的意思是……”
“我不喫,”池非遲看着蜂猴道,“你自己喫。”
“唧……”蜂猴遲疑了一下,把蟋蟀塞進嘴裏喫掉,又朝池非遲叫喚。
叫喚聲聽在池非遲耳朵裏,表達的意思有些含煳,大概就是‘好喫的’……
“它還真是禮貌啊。”光彥看得目瞪口呆。
“就像糰子一樣,”步美笑眯眯道,“對池哥哥很好!”
灰原哀笑了笑,翹起的嘴角帶着一丟丟自豪,“看得我都有些嫉妒了。”
“要說嫉妒的,應該是我吧……”
熊田低聲嘀咕,成了又一個心裏泛酸的餵食者。
他照顧蜂猴有一段時間了,這小傢伙都沒有一次給他讓過食物。
步美笑道,“沒辦法,池哥哥一直很討動物喜歡啊!”
元太看着喫掉了蟋蟀的蜂猴,一臉想不通,“可是,蟋蟀好喫嗎?”
非赤探頭,盯上裝蟋蟀的小籠子。
是啊,蟋蟀好喫嗎……
越水七槻遲疑了一下,伸手把剛纔熊田遞給她的蟋蟀遞到非赤面前,“非赤喫一隻應該沒關係吧?”
池非遲看着非赤‘嗖’一下探頭把蟋蟀吞了,“喫蟋蟀是沒問題,不過……你別那麼慣着它。”
越水七槻只是笑。
她發現了投喂的樂趣:發覺非赤饞饞的想喫——投喂——想想非赤會很滿足——非赤開心,自己開心。
“沒什麼味道,”非赤吞了蟋蟀之後,就縮了回去,還不忘點評,“腿滑過食道有點癢癢的……哎呀,好像死掉了,不動了……”
池非遲:“……”
他對‘活吞蟋蟀’的心得不感興趣,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