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覺得越水七槻很不在狀態,心裏疑惑,主動提醒道,“七槻姐姐,我們沒有在‘黑兵衛’身上發現她扒竊的錢包,沒辦法確定她的扒竊目標都有什麼人,是不是應該讓元太他們分散到神社各處找一找垃圾桶啊?因爲很多扒手在扒竊目標後,會把錢放進自己包裏,將扒竊目標的錢包丟進附近的垃圾桶,不是嗎?”
“是……你說的沒錯,”越水七槻聽到柯南的提醒,放棄了尋找某隻小烏鴉蹤跡的打算,穩了穩心神,把心思放在了事件上,到了元太四人身前,“可是……大家可以搞定嗎?”
“只是去垃圾桶裏找一找有沒有被丟棄的錢包,對吧?”灰原哀肯定道,“很簡單的任務。”
“是啊,”光彥躍躍欲試,“我們可以搞定,絕對沒問題的!”
元太鬥志昂揚,“不要小看我們,我們可是很厲害的!”
“請放心交給我們吧!”步美笑道。
附近圍觀人羣中,安室透依舊頂着中年男人的易容臉,耳朵裏塞着耳機,聽着竊聽器裏傳來的聲音,遠遠看了柯南一眼。
沒有在被害人身上發現錢包,立刻就想到讓人分散去垃圾桶裏找……
還真是名偵探般的推理能力和反應速度啊。
……
二十分鐘後,趕到現場的刑事部警察接手了調查工作。
越水七槻和朱蒂、柯南配合着,將‘兇手是被黑兵衛扒竊過的人’這個推理結果告訴了目暮十三。
柯南還用偵探臂章聯絡了少年偵探團其他四人,得知四人在不同的垃圾桶裏發現了錢包,讓四人用手帕包着錢包、將錢包帶到案發現場。
“記得拿錢包之前把手帕墊在手裏,最好找個乾淨的袋子,把錢包裝進去再帶過來,注意千萬不要把指紋留在錢包上哦!”
柯南叮囑着,心裏有些感慨。
要是池哥哥在……
手套肯定不夠用,但至少元太他們可以每人帶上兩個證物袋過去裝錢包,這樣會方便很多。
元太、光彥、步美:“好!”
灰原哀:“知道了。”
柯南結束了通訊,見越水七槻仰頭看着廁所屋檐,走到越水七槻身旁,擡頭往廁所屋檐看去,發現廁所屋檐上站了一大一小兩隻烏鴉,好奇問道,“七槻姐姐,你在看那兩隻烏鴉嗎?”
越水七槻這才注意到柯南跑到了自己身旁,收回了視線,“啊,是啊,因爲烏鴉是羣居動物,通常會成羣結隊地活動,可是這兩隻烏鴉好像沒有跟其他烏鴉在一起,我有些好奇,忍不住盯着看了一會兒。”
柯南不確定越水七槻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猜測道,“它們的同伴可能在附近吧……”
“說的也是。”越水七槻笑道。
柯南:“?”
這就沒了?
難道烏鴉不是什麼線索嗎?
一旁,目暮十三找上阿笠博士這個目擊者確認情況,將越水七槻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阿笠博士是上完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在這裏揮棒子擊打着什麼。
那個人戴了一頂帽子,手裏揮擊的是一根大概30公分的細長棒子。
一開始,阿笠博士以爲對方是在打木樁,好奇地看了兩眼,看到對方離開時拖着一條腿、好像腿腳不方便,阿笠博士還主動詢問對方有沒有事,結果對方不理不睬地徑直離開。
之後,阿笠博士才發現被擊打的是一個女人,而那個時候,對方已經走進了人羣裏,再也找不到了……
高木涉記錄完阿笠博士的目擊證詞,灰原哀和三個真孩子也將垃圾桶裏找到的四個錢包帶了回來。
警方找來一塊防水布,將四個錢包放到防水布上。
朱蒂立刻認出其中一個藍色錢包是自己的。
由於朱蒂在撞到被害人之後就跟孩子們一起活動,並沒有作案時間,所以被排除了嫌疑。
剩下三個錢包中,黑色錢包裏面有駕照,紅色錢包裏放了一張年輕女人和小孩子的大頭貼合照,棕色錢包裏沒有照片或者其他證件,只有一張‘小吉’的籤紙。
通過駕照和大頭貼合照,少年偵探團認出了駕照是屬於安室透易容成的中年男人,而大頭貼合照上的女人,則是在殿前用力搖鈴鐺的年輕女人。
至於那個裝有籤紙的錢包,三個孩子懷疑那是他們抽籤時遇到的、說抽到好籤要帶回家的老者的錢包。
目暮十三聽說孩子們見過錢包主人,讓高木涉馬上帶着孩子們去找人,“如果這三個人裏,有人帶着30公分的棍棒的話,兇手就能夠確認了吧?”
“就算沒有帶着棒子,應該也能馬上確認的!”柯南笑道。
“哦?”目暮十三疑惑看着柯南。
“爲什麼啊?”阿笠博士出聲問道。
“兇手在屍體旁邊放了三枚塗黑的五元硬幣,我想這應該是爲了表達自己對黑兵衛扒竊行爲的痛恨,”柯南看向屍體手邊的黑色硬幣,“這麼獨特的黑色五元硬幣,不是那麼容易準備的,而博士沒有看到兇手翻過黑兵衛的包或者衣服口袋,我們也沒有發現黑兵衛口袋和包有被人翻找過的痕跡……”
“這就說明,兇手很可能是將黑兵衛扒竊後留在自己身上的三枚五元硬幣,放在了屍體旁邊,”朱蒂笑着拿出了女扒手留在自己口袋裏的三枚塗黑硬幣,對柯南眨了眨眼,“那三個人裏,誰拿不出三枚塗黑的五元硬幣,誰就是兇手,對吧?”
“沒錯!”柯南笑着點了點頭。
越水七槻站在一旁,不時看看廁所屋檐上的兩隻烏鴉,依舊不在狀態。
高木涉很快把孩子們說的三個人帶到了案發現場,其中也包括易容成中年男人的安室透。
三人確認了其他三個錢包屬於自己,都從口袋裏拿出了三枚塗黑的五元硬幣。
柯南看到三人都能拿出硬幣,有些傻眼,在警方進一步對三人進行搜身調查時,看到朱蒂在走神,主動上前問道,“朱蒂老師,你發現了什麼嗎?”
“沒有,”朱蒂說起了另一個事件,“我只是想起水無憐奈住在醫院的時候,那個組織派人潛入了醫院,當時你用手機試探過三個可疑的人,第一個是油性皮膚的男人,第二個纔是那個組織派到醫院的間諜,第三個是裝有心臟起搏器的老人,然後秀一拿起了手機,交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