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你再累你也不能滿身是血的躺在雪地上一動不動啊,你這樣跟死侍有什麼區別?對了你說馬是怎麼回事?”
他身邊還有一匹死馬,而這小子一聽到王凱這個主人問到這匹馬,這個騎兵臉色羞愧的低着頭嘟嘟囔囔的說道。
“老爺這可真不怨我呀,這匹馬本來就老了,都已經19歲了,兩次衝鋒下來,他就累得口吐白沫。”
“這不我追着十幾個人跑到這個小山坡上,這匹老馬就一頭扎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我看她太痛苦了,所以我就用刀結束了它的生命。”
王凱看到這匹老馬雖然是被刀殺死的,但是走的特別的安詳,最起碼兩隻眼睛還算是閉上了,王凱感慨萬千的蹲在這匹老馬的身邊,拍着他的大腦袋說道。
“老馬呀老馬,沒想到你最終還是爲了王家丟掉了自己的性命,我們王凱和王家感謝你啊,你放心我絕不允許任何人糟蹋你的身體。”
說完擡着頭看着這一臉羞愧的騎兵說道。
“行了,這也不怨你,你能痛快的給他結束了生命,避免這匹老馬的痛苦,也算是積德行善了,這樣你親自把這匹老馬給我埋在咱們的溫泉莊園,誰都不允許動它。”
這個騎兵聞聽此言,特別高興的點了點頭,招呼幾個相熟的同伴,好朋友解下繩子,把這匹馬的兩隻蹄子拴起來,拉在兩匹馬的後面。
大家有說有笑的拉着俘虜往回走呢,離這個獨眼龍駐紮的山谷能有一里多地的時候,前面跑過來了,一個人看到王凱的時候一邊嚎一邊叫着說道。
“老爺不好了,劉總管受傷了,您快去看看吧他快不行了。”
王凱聞聽此言,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腦子嗡的一聲巨響再也堅持不住了,差一點一腦子都紮在了雪地上。
王凱這個樣子可把大家給嚇壞了,還好身邊有醉金剛倪二抱着王凱,一邊搖一邊掐着人中哭着說道。
“老爺你醒一醒啊?你現在不是暈的時候,咱們家還等着你做主呢。”
王凱被醉金剛倪二這麼一搶救,慢悠悠的哼了一聲睜開了眼睛,然後咧着嘴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一邊拍自己的腦瓜門一邊哭着說道。
“哎呀,疼死我了,都怨我呀都怨我,我明知道老劉的身手不好,他在要求我帶着他上戰場的時候,我就應該把他留在家裏,沒想到害得他丟了一條命啊,我對不起他。”
“老爺您別這樣,這是在戰場上打仗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老劉他雖然身手不怎麼樣,但他也是男人,也想拿起刀槍保家衛國。”
“他是咱們王氏家族的高層,他就應該以身作則,沒想到戰死沙場,但是死得光榮死得其所,老爺這不怪你啊,你不能這麼自責啊。”
王凱一邊掙扎着,一邊站起來往馬上爬,一邊流着眼淚一邊還嘟嘟囔囔的說的。
“都怨我呀都怨我,我就知道老劉他肯定得出事,完了這一大家子人怎麼辦呀?”
“快快快都別磨蹭了,這些馬遛了這麼長時間已經緩過來了,趕緊給我上馬拉着輔助趕緊走,我要去見老劉最後一面。”
“倪管家您不能再這樣難過下去了,剛剛老爺走的時候又是哭又是叫了,您要是再倒下,咱們王家還指望着誰呀?”
醉金剛倪二一邊嘆氣一邊搖頭,眼睛通紅的說道。
“你們這些下人不明白,你們別看平時劉總管不哼不哈的,但是他不可多得的人才呀,要不然他怎麼有個叫鸚鵡的外號呢?”
“我們知道啊,劉總管特別的厲害,會很多方言很多外國話,咱們家老爺走到哪都帶着他。”
“對對對,我們還聽說咱們家老爺子能和西域商人買買提合作,換來了那玻璃屏風給咱們王家帶來了多少利益,都是劉總管做翻譯介紹的。”
沒錯綽號鸚鵡的劉東強,在王家的確存在感很弱,但是他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論耍嘴皮子,整個王家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就是這麼個人,在王凱率領大家準備進攻的時候,居然主動的要求王凱帶上他,他是王家身手最弱的,隨便挑出來一個普普通通的家丁都能撂倒劉東強。
王凱就不願意帶着他,不願意讓他冒風險上戰場,想讓他留下來在莊園組織後勤任務,可是老劉他不幹呀,拉着王凱又是又是跪又是求的,大聲嚷嚷自己是個男爺們,現在面對的是生死存亡,他不能袖手旁觀,弄到王凱沒辦法了,這才把他帶到戰場上。
你看看果然出事了嗎?劉東強戰死這是王凱從榮國府搬出來獨立討生活,組建這個王氏家族犧牲的第1個高層。而且還是爲王家崛起立下汗馬功勞的高手,王凱這心不好受啊一邊跑一邊哭。
好在他胯下的那匹戰馬給力,撒開4只小蹄子一路嚎叫的衝到了山谷裏面,終於在一個完整的帳篷邊上碰到了李平和老趙他們。
這兩個傢伙一看到王鎧騎着馬,一邊哭一邊跑了過來,一臉眼淚的趕緊走上前幫助王凱從馬上下來,然後王凱跌跌撞撞的衝到帳篷裏面就看到楊大夫正在給劉東強扎針。
王凱一衝進帳篷裏面就看到楊大夫在給劉東強扎針,再一看到牀上躺着個劉東強,王凱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哪是人呢這根本就是一個血葫蘆,左邊臂膀從肩膀以下全都沒了,身上包的跟糉子似的,臉色慘白的跟一張白紙似的,雙眼緊閉嘴脣發青,躺在那有一氣沒一氣的動換。
看到老劉這種情況,王凱心裏面就不由的咯噔一聲就知道這人完了,果然楊大夫聽到動靜之後回過頭來看到淚流滿面的王凱,一邊給劉東強鍼灸,一邊搖頭嘆息着說道。
“王老爺劉總管不行了,不光被人卸掉了一條胳膊,大腿上的動脈還被砍開了,失血過多要不是我給他扎針,他早就沒氣兒了。”
王凱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吸了吸鼻子,像楊大夫抱拳施禮哀求的這說道。
“楊大夫,我求求你無論你使什麼辦法一定讓老劉清醒一會,我還得問問他的遺言和遺願呢,他爲了王家操勞了一輩子,我不能讓他這麼遺憾的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