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玩的花樣還是很多的。
伊賀自創立起綿延至今,自然有一套合理的人才訓練計劃與培養體系。
每一位有潛力的忍者從小都要經過嚴格的訓練,早晨五點半起牀開始晨間修行,七點喫早餐,之後沒到下忍的統統去東京裏自帶的忍者學校上課,下忍及以上可以到專門的任務受領點接受任務。
領完任務,當然要外出。
忍者裏內部又沒有多少事可做,不會有人真的認爲忍者的任務是找貓鑽下水道修路燈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差不多七點三十分,陸續有忍者走出忍者裏,沿着山道下山。
然後,他們傻眼了。
山門呢那麼大一個山門呢
怎麼只剩下一個賀字,一個忍字
單看這兩字,誰知道這裏是伊賀還是甲賀。
簡直不能忍,到底是誰幹的
忍者因爲職業的特殊性,極其注重保密。
傳統的忍者裏,一直都奉行“該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不該知道就別問”的原則。昨晚發生的事只有一部分人知道,下層忍者一無所知,哪怕覺察到最近忍者裏有大事發生,也不會去深究。
立刻就有人去回村通知幹部,剩下的忍者四散開來,尋找蛛絲馬跡。
很快,他們有了新的發現。
距離山門差不多二十公尺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排用泥土和木頭搭成的簡易關隘,一位黑髮黑眸,劍眉星目的少年坐在關隘中央。
看到伊賀的忍者們出來,自來熟地揮手打招呼。
“早上好,各位。”
忍者們不傻,第一時間結成陣型戒備。
“什麼人”
“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竟敢在伊賀的門口放肆。”
“當然是敵人啦。”少年端坐不動,“不過嘛,是你們伊賀的人現在我面前放肆,我只好勉爲其難地回禮了。從現在開始,這裏叫做俊彥關,你們的首領一日不道歉,我就一天不讓伊賀的人出門,各位請回吧如果你們不想受傷。”
“找死”
有忍者耐不住性子,甩出手中的鐮刃。
然而,鐮刃才飛到一半,一道劍氣便洞穿了此人的肩膀。
“這一劍只是警告,再不識好歹,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不知道沒了手或者腿,還能不能當忍者,不知道連臉都不要的伊賀願不願意養閒人。”
說完,關俊彥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下忍們面面相覷,最終沒有繼續頭鐵闖關。
除了剛纔那個性急的,伊賀的下忍大多都有一定年紀,知道衝動是魔鬼的道理,敵情不明且差距巨大。
剛纔那一道劍氣,連從哪裏放出來的都沒看清,這絕對不是下忍能對付的對手。
普通的高手也不可能到伊賀門前耀武揚威。
撤退是最明智的做法。
一干忍者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關俊彥同樣沒有阻攔,始終端坐不動,在心中盤算利害得失。
只要我不主動踏入伊賀,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可惜,伊賀這樣的老牌忍者組織,不可能只有一個出口,只有一個正門,似乎對伊賀的影響不大啊,要不要分身去其他出入口騷擾呢
“這隻會浪費你的力量。力分則散,就算是能完全複製本體的影分身,在分身完成的一刻也是一種對本體力量的分薄,你現在沒有隻靠一人封鎖一個老牌勢力的資本。”
與關俊彥共享知覺的狐狸精說話了。
“但不能全境封鎖,想要逼伊賀的首領就範”關俊彥心有遲疑。
“誰說不能全境封鎖物理上的全境封鎖不行,不代表精神上不可以。”
“何解”
“那個叫八神疾風的女人洋洋灑灑寫了這麼多,卻始終沒有觸及到最關鍵的一點不,應該是做到了,但沒有意識到。臉上的印記不重要,別人的看法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在意別人看法的自己的一顆心,這裏留下的影響纔是最深遠,最難以消除的。”
說到這裏,狐狸精突然舔了舔嘴脣,聲音從冷靜轉爲妖嬈。
“吶,小男人,妾身那一吻的滋味不錯吧。”
關俊彥內心不可遏制地爲之一動,本想回答“提這個幹什麼”,轉念一想覺得會被狐狸精調戲,遂改口道:“是挺不錯的,雖然對你的做法有點不滿,但也算是爲我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那要再試試其他的嗎妾身會的多着呢。”
心之樹下的狐狸精故意抖了下肩膀,露出半截肩頭,就差明說來啊,快活啊,何必辜負大好時光。
“免了,也不看看地方。”
關俊彥斷然拒絕,和狐狸精待久了,定力也有所提高,從這方面說狐狸精說的“定力修行”確實有效。
“那你說什麼地方合適咱媽面前還是你的小女朋友面前。”
“喂”關俊彥有一種罵狐狸的衝動,但很快有抓住了一絲線頭,“你是指之前打擊剎那的事”
“也有一半認真啦,你敢答應,我就敢在咱媽面前秀恩愛。反正她現在沒戰鬥力,不抓緊時間,以後說不定沒機會”
見關俊彥眼神不善,狐狸精連忙打住,改換道。
“不過另一半你說中了,雖然只是一次親吻,而且只是精神上的,但你覺得那個小忍者會怎麼想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每次和你做點什麼,都會懷疑是不是被我搶先一步”
“過分了喂。”關俊彥皺眉道。
“其實做的時候沒想那麼多,可誰讓妾身是個惡質的女人,不知不覺就之後會去道歉,以後也會注意。”
狐狸精態度誠懇,關俊彥心頭的火氣消了不少,她真的太懂人心人性了。
“繼續說正事。”
“嗯。人心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是因爲念頭太多,如同亂麻,說簡單是因爲諸般念頭,很多時候都是依附於一條脈絡之上。用你最喜歡的一個例子,說起法國,你會聯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