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子說他不想背叛左總,當初要不是左總,他的廠也不會發展得這麼好,所以他實在做不出過河拆橋的事來。
“濤子,雖然他們不讓我們告訴左總原因,但等我們找回秀秀後你就可以跟左總說明原因了,我想左總知道原因後肯定能原諒你。
再說,我們也按合同給了賠償,或者多補償些都可以,你也算不上對不起他了。”
舒魁盡力安慰王延濤,希望他能早下結論。
王延濤苦着臉搖了搖頭道:“魁哥,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關係到我做人的誠信問題,我實在是…”
王延濤說不下去了,又用力揪扯自己的頭髮。
“可你也得想想秀秀,這麼些年她是鐵了心不與我們聯繫,這次好不容易有希望找到她,如果錯失了機會,說不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舒魁有些發急,說話的嗓門都大了許多。
“好在他們給了三天的考慮時間,讓我想想有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案。”王延濤沒有順着舒魁的話題講,兀自皺着眉苦思冥想起來。
見他垂着頭不再說話,舒魁嘆了口氣,起身去廚房到了兩杯溫水來,遞了一杯給王延濤。
王延濤接過水杯噸噸噸地灌了一氣。
愁啊!
今天晚上唯一心情巨爽的人便是左鎏軒了。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零零答應了要搬到隔壁來住,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喜訊。
興高采烈地回家,他取了鑰匙直接到了對面那套房子。
那套房子有定期打掃,是乾淨整潔的,但以前是亦朗住,所以佈置風格呈男性化,現在零零要來住,自然要重新佈置一番。
阿姨跟左鎏軒又聊了一會,雖然是通電話,但阿姨已經能想象出他眉飛色舞的樣子。
阿姨也很高興,這樣的左總,纔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
以前那孩子太過沉穩,過得基本上也是苦行僧似的生活,阿姨其實很心疼他的。
像如今這樣,有朝氣,笑聲爽朗多好。
寧心姑娘真是左總的福星呢。
和阿姨結束通話,左鎏軒又打電話跟黎向其說了這事,讓他安排家政公司的人來收拾房子。
黎向其嘖嘖幾聲,說老大畢竟是老大,效率槓槓的,這麼快就與佳人爲鄰了。
又讓左鎏軒放一百個心,這事包在他身上,逸如親自出馬盯着,保證把那套房子給你們收拾成溫馨浪漫的家。
只是黎向其後面的話讓左鎏軒哭笑不得:“老大,把握機會,近水樓臺先得月,早些把生米煮成熟飯。”
“去去去,我看你是耳朵癢了找罵,皮癢了找抽。”左鎏軒板着臉訓他。
黎向其仗着是在打電話不虛他,繼續叨叨:“老大,你們倆是真心相愛,本來就奔着結婚而去的,這不是很正常嘛,水到渠成!”
左鎏軒直接掛了電話,但揚着的脣角揭示了他的好心情。
其實吧,他對黎向其的話不反感,甚至是認同的,只不過他會尊重零零,都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