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陳培鈺只提了個要求,就是讓他抱一抱她,像兄妹一樣的擁抱。
他想着這個要求不過分,便滿足了她的要求。
好巧不巧,就被駱爸給發現了。
他有些無奈地在心裏嘆了口氣。
左鎏軒正好是知道秦亦朗和陳培鈺之間內情的人,他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金依的爸媽對亦朗有如此深的成見,原因是在這裏呢。
知道原因就好辦多了,他悄悄鬆了一口氣。
看來只要把這個事情解釋清楚,亦朗和金依的事情應該就能圓滿解決了。
左鎏軒當即對駱爸駱媽開了口:“駱叔,阿姨,這事就是個誤會。
亦朗一點都沒瞞過我他和陳培鈺之間的事情,所以我不僅知道駱叔提到的那次擁抱,還知道擁抱的原因,更知道這是亦朗和陳培鈺唯一的一次禮節性的擁抱。”
駱爸帶着質疑的眼光掃過來,明顯是懷疑左鎏軒在給秦亦朗開脫。
“鎏軒,你說說看是怎麼一回事?”駱媽雖然半信半疑,但好歹給了鎏軒一個開口的機會。
秦亦朗本來要自己來說的,被左鎏軒用眼神給制止了。
左鎏軒認爲由他來說比秦亦朗說要更好些。
而駱媽又是無條件信任左鎏軒的人,所以也願意聽聽他怎麼說。
“好的,阿姨。”左鎏軒聽話的回了駱媽:“陳培鈺的母親是亦朗的恩師,可以說,沒有陳培鈺母親當年的幫助,亦朗就不能讀上大學。”
秦亦朗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一直注意他的駱爸別有深意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女兒。
駱金依對着父親笑了笑:“爸,媽,我也是知道的。”
雖然她並不清楚秦亦朗和陳培鈺還曾擁抱過,但她相信亦朗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她從不懷疑亦朗會不忠誠於他們倆的感情。
所以接收到父親審視的目光,她幾乎條件反射般就表了態。
“哼,你知道,我相信你纔有鬼。”駱爸一邊在心裏嘀咕,一邊嚴厲地瞪了女兒一眼。
駱金依無懼父親的盯視下,正準備再說話,左鎏軒攔住她說:“金依,讓我先說。”
“好吧。”她應了一聲,索性埋下頭去,把頭頂留給了駱爸。
喜歡盯着?您就盯着唄。
駱爸憤然收回視線?還真是女大不中留,這不?都向着那小子去了。
他把視線轉向鎏軒?怎麼看還是鎏軒順眼。
“劉老師對亦朗很好,在亦朗心目中?劉老師就像是他的媽媽一樣。
陳培鈺的父親發跡之後與劉老師離了婚,陳培鈺覺得母親不能提供好的生活條件?自己選擇隨父親生活。
在父親家裏生活的幾年中?她養成了一些不好的習慣,劉老師看不慣,刻意想糾正女兒,引導她改掉壞毛病?結果自然讓陳培鈺抓狂?揚言要與母親斷絕關係。
亦朗怎忍心讓劉老師傷心?所以就想辦法規勸陳培鈺。
亦朗沒辦法?只得把租住的房子讓給她住,自己則和同學擠在另一處。
爲了讓陳培鈺認清現實?他只得明確告訴她,自己從未喜歡過她?不管以前還是今後,都只把她當做妹妹。
陳培鈺知道後自然不願善罷甘休?找亦朗吵鬧?有好幾次我和向其都碰到過?我們還幫亦朗想過辦法,讓他惹不起這個無賴,乾脆躲起來。
亦朗說不行,那樣陳培鈺就會去找劉老師鬧,去惹劉老師生氣,劉老師身體不好,經不住這樣的折騰。
他寧願自己擋在劉老師前面。
這事不僅讓亦朗犯愁,我和黎向其也是無計可施。
正在大家都一籌莫展的時候,打算長期與陳培鈺周旋的時候,事情突然出現了轉機。
陳培鈺主動提出要回老家去陪劉老師。
我們都以爲是亦朗的善良終於打動了她的心,很是高興。
亦朗便問她有什麼要他幫忙的,陳培鈺說不用了,後來想想又讓亦朗第二天早晨給她送頓早飯。
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亦朗爽快答應。
大概就是駱叔您說的那天早晨,亦朗送了早餐去,然後和陳培鈺說了一會話,便準備去上班,陳培鈺追出來,求亦朗給她一個擁抱。
她說要告別這麼多年來對亦朗的糾纏,亦朗只當她終於迷途知返,欣然應允。
現在看來,這一定是陳培鈺的圈套,她或許早就知道駱叔您在調查亦朗,所以故意這麼做,讓負責調查的人拿到亦朗的把柄。
然後再找您要錢,用亦朗的名義。她知道,即便東窗事發,亦朗念着她不再糾纏他,念着她回到劉老師身邊的份上,一定會爲她善後。”
駱爸聽到這裏,突然一拍大腿:“鎏軒你分析得沒錯,陳培鈺是,早在拿錢之前就來找過我。”
說完,駱爸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咳了咳:“咳,我之前以爲這些不影響大局就沒說,現在聽了鎏軒一席話,才,才發現是有影響的。
現在說也不算太晚吧?”
“不晚!”左鎏軒率先表示不晚。
秦亦朗接着也說不晚。
“爸,您只要說了都不算晚。”駱金依討好地望着駱爸說。
駱爸臉色大霽:“那我就把當時的情形仔細說給大家聽聽。
那天陳培鈺主動找到駱氏企業來求見我,告訴我說她與秦亦朗是真心相愛的,而依依非要在她和秦亦朗之間橫插一腳,並蠻橫地強迫秦亦朗甩了她。
而她不怨秦亦朗,因爲秦亦朗現在沒有辦法,急需用錢,而依依願意爲秦亦朗砸錢。”
氣得我差點暈過去了,把她轟走之後,我找人調查了這個陳培鈺,結果就查到了她和他,大清早的在出租房外擁抱告別。
查到秦亦朗的奶奶生了重病,急需治病的錢,間接應證了陳培鈺所說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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