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模作樣,糊弄外人的罷了。
果然,他這翻煞有介事的樣子,還真將他們給唬住了。
一個個屏住呼吸,不敢出聲,目光齊齊盯着秦明。
秦明在書房內,慢走三步,快走三步,再腳踏七星,簡直像跳大神。
又擡頭望天,低頭測地,面色變幻,終是恍然大悟,彷彿證得大道的表情。
神祕石碑上,緩緩地浮現一篇本源道紋,將竹簡上面的奧義完全展現出來。
“神祕石碑,果然從未讓人失望過啊。”
秦明心中暗道。
看向那篇本源道紋,很快就將裏面的內容融會貫通。
“衍聖金章?
又是聖人遺留下來的文字。”
他站起來,疾步走到夫子面前。
“恭喜夫子,賀喜夫子!”
“喜從何來?”
夫子問道。
“小生不才,剛剛僥倖破解了這策竹簡。”
“此言當真?”
夫子瞪大了眼睛,充滿了震撼、不可思議。
他讓秦明破解這策竹簡,也只是想要嘗試一下,並沒有抱多少希望。
沒想到,秦明還真能給他驚喜啊。
旁邊的李洛兒、尹夫子聞言,也是同樣的表情。
如果說,解開春秋真義,可能是運氣的話。
那麼現在,秦明再度解開一篇聖人篇章,那就不是運氣所能解釋的了。
難道他是古之聖賢轉世不成?
“敢問,這策竹簡,是何內容?”
夫子急忙問道。
“名叫《衍聖金章》!”
“什麼,竟是衍聖!衍聖!”
夫子臉色漲得通紅,聲音幾乎就是嘶吼出來的。
“衍聖!”
尹夫子在旁邊也是瞪圓了眼睛。
秦明對文道歷史不熟悉,不知道這位衍聖是何人,問道:“他很厲害嗎?”
“當然厲害,文道的集大成者,創立稷下學宮!創出諸聖篇章的構架雛形!你說呢?”
“創立稷下學宮?
那確實是厲害。”
稷下學宮,並非自古存在的,而是後面創立的。
可以說,衍聖就等於是他們稷下學宮的祖師爺。
“小兄弟,還請將這篇衍聖金章教給我。”
夫子深深一拜。
“那是自然。”
秦明伸手一點,點在夫子眉心,便將這篇衍聖金章的奧義傳給他。
夫子得了這篇衍聖金章之後,立即坐了下來,雙目緊閉。
片刻,一股清氣溢出,一個個金字環繞,充滿了聖潔、浩瀚、淵博之意。
“夫子不愧是夫子,竟直接將這篇衍聖金章修成了?”
尹夫子感嘆道。
“這般隨意地修行功法,不會造成衝突嗎?”
秦明問道。
“不會。”
尹夫子搖頭,“因爲有諸聖篇章,構架出最基礎的修行根本。”
“諸聖篇章?
此可謂大名鼎鼎,但一直不清楚其底細。”
秦明說道。
“諸聖篇章,取諸子百聖的文章奧義,融合在一起,故名諸聖篇章。”
尹夫子解釋道。
“你所修習的文章越多,修成的奧義越深,你的知識越淵博,那麼諸聖篇章威力就越大!”
“最早,諸聖篇章的構想,就是衍聖提出來的,他創出了雛形。”
“稷下學宮,也由此而來。”
“無數聖賢大儒,進入稷下學宮,就是爲了不斷完善諸聖篇章,這是理想中的文道終極修行功法!”
“我的春秋真義,也將會成爲諸聖篇章的一部分,融合進諸聖篇章裏去,令其威力更上一層樓。”
“但目前,春秋真義只有我一人修行成功,連夫子都還未能參透。”
“因此,若是諸聖篇章融合了春秋真義,我將有潛力,修成最高境界,而別人就不行。”
“現在,多了一篇衍聖金章,那麼諸聖篇章還可以繼續發掘,更進一步。”
秦明聞言,不由地震撼,終於明白了諸聖篇章的可怕之處!它的強大在於,包容一切,潛力無限!理論上來說,只要不斷地融合更多的聖人篇章,那麼諸聖篇章的威力將會是無窮的!知識越淵博,那麼文道的威力就越強大,直至無窮無盡!而這一點,與秦明的混沌武道,竟有異曲同工之妙!混沌,就是包容一切!他所創的混沌神拳,就是融合了三帝絕學的奧義,創造出來的一式拳法!“諸聖篇章!真是奇思妙想。
這些聖賢大儒,腦袋瓜子就是聰明!”
“有機會,一定要拿來參悟參悟!這篇修行功法,實在是太重要了!”
秦明眼中精光一閃。
就在這時,夫子仰天長嘯。
浩然正氣磅礴而出,沖天而上,驚動了整座京城。
“這是什麼情況?”
“那是稷下學宮的方面。”
“好磅礴的浩然正氣,要麼是夫子,要麼就是那位當世聖賢,修成了新的一篇聖人言!”
衆人議論紛紛。
夫子睜開眼睛,對秦明施了一記大禮:“秦先生此恩,稷下學宮銘記於心!”
他竟直接稱秦明做先生。
“這是我應該做的。”
秦明說道。
“這枚生死令,就交給你了。”
夫子將那塊木頭拿起,輕輕一捏,木頭碎裂,露出裏面的一枚生死令來。
“生死令,可以吸收生死之氣,若是落在歹人之手,可能會禍害蒼生,還請秦先生要謹慎。”
夫子叮囑道。
“秦某謹記在心。”
秦明說道。
像太玄洞天,拿到生死令,不就是幹出各種非人的勾當嗎?
門外,無數的文人大儒,早就被這裏的動靜給吸收過來了。
一個個白髮蒼蒼的大儒,牙齒漏風,在外面疾呼:“乎子,乎子,發生了什麼細啦?”
夫子走出來,大笑道:“剛剛新得了一篇衍聖金章,修行成功,倒是驚擾了各位。”
“什麼,竟是衍聖金章!”
他們炸開了鍋。
“此乃大喜事啊,大喜事!”
“稷下學宮,剛剛得了春秋真義,如今再得衍聖金章,大興之兆啊!”
“哈哈,夫子果然厲害,竟然能解得開衍聖金章,功在千秋啊!利在萬世!”
“這可不是我破解的。”
夫子讓開道路,指着秦明,“是這位秦先生解開的。”
“原來是秦先生解開的。”
他們臉色肅然,正了正衣冠,對秦明施了一禮。
“這位秦先生很是面生啊。”
“敢問秦先生在哪處書院?”
“不曾在書院。”
秦明答道。
“莫非是在朝爲官?
在何處高就啊?”
“不曾做官。”
秦明搖頭。
“怪不得面生,那肯定是潛心研究學問,不問世事,故而不認得。”
“不曾研究學問。”
秦明說道。
“那必定是某處靈山福地隱居,是隱世大賢矣。”
秦明乾咳一聲,說道:“我是武道修行者,並非文人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