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攙扶着慕淺,摟在懷裏,尤爲袒護。
可慕淺目光卻死死的盯着墨垣,眼底充滿了憤怒。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她犀利目光定然將其千刀萬剮了。
“你清楚?你清楚什麼?我女兒無緣無故出了車禍,是她姐姐所謂,我現在就懷疑是她蓄謀已久,害死了我女兒。”
陸母不甘罷休,那架勢,勢要爲陸萍討回公道。
面對陸母,慕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除了臉頰火辣辣的痛,便是心口涌出陣陣痛疼,令她痛不欲生。
“媽,這件事情還在調查中。你……”
感受到慕淺凌厲目光,墨垣方纔不急不緩的開口解釋。
然而,他一句話沒說完,便被陸父打斷,“你給我閉嘴,這件事情跟你脫不了干係。他是你老婆,連自己老婆都照顧不好,要你何用?”
現場鬧哄哄的,一場悼念會變成了鬧劇現場。
面對陸家指責,記者們紛紛擁上前,各種拍照,抓住最新新聞資訊。
慕淺頓覺自己像是跳樑小醜一般,毫無尊嚴,顏面掃地。
“怎麼回事?”
正在此時,墨景琛走了進來,面色森冷的質問着。
同時,目光落在慕淺的臉頰上,望着她臉頰上清晰的指痕,眉心緊蹙,頗有些不悅。
“景琛,你來了正好。聽說慕淺是你們公司的員工。我倒想問問你,這個小賤蹄子是怎麼進入你們公司的?有人告訴我,她是最後門,有人硬塞她進入公司的!”
陸母直接質問,態度極爲囂張。
“陸夫人,今天是七嬸的悼念日,你非要在她悼念日上弄得如此不堪?你覺得你女兒在天之靈,會得安寧嗎?”
墨景琛走到了慕淺前面,擋住了她。
“哼,人都死了。找不到殺人兇手,我女兒才得不到安寧!”陸父氣急敗壞。
他走到墨景琛面前,“你護着她幹什麼?莫不是她跟你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
墨景琛直接承認。
“天吶,該不會是墨少跟她也有一腿吧?”
“那她也太有手段了,腳踏兩隻船。”
“厲害了,厲害啊。”
“真是太賤了,太不要臉。”
……
周圍人言辭惡劣,說話十分刺耳。
“好啊,這個臭不要臉的婊子,搶我女兒的老公,竟然還跟你有一腿,你知不知道你都有未婚妻了?”
陸父氣的面紅耳赤,指着慕淺怒罵着。
“陸先生好歹也是生意場上的人,應該知道說話做事將就證據。否則就是誹謗!”
他話語一頓,沉默片刻,又道:“慕淺進入公司,是我的意思。有問題?”
一句話很簡單,卻是沉甸甸的分量。
一言驚四座。
喬薇不可思議的望着墨景琛的背影,心底涌出陣陣酸楚與嫉妒,看着慕淺的眼神都平添了些許狠辣。
尤其是她發現慕淺正用着意味不明的眼神注視着墨景琛,那眼神讓她覺得似有幾分曖昧的情愫。
“小琛,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你不用插手。”
墨垣走了出來,將慕淺從喬薇懷中拉了過來,站在陸父與陸母面前,說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跟你們說。其實,我跟萍萍早已經離婚了,只不過她害怕你跟爸……不,以後應該稱呼爲伯父了。”
他對着助理招了招手,助理走上前來,遞給他一樣東西。
“這是我們的離婚協議書和離婚證。我們早在半年之前已經協議離婚,只是一直沒有通知你們。既然你們一直想知道淺淺的事情,我不妨直接告訴你們。我很喜歡她,許諾過她一個家庭,所以藉着這個機會公之於衆,算是我對她的承諾。”
他摟着慕淺的腰肢,態度十分嚴肅。
“你胡說,怎麼可能!”
陸父面色鐵青,一把扯過離婚協議書跟離婚證,氣的渾身顫抖,一頁一頁的掀開看了一眼,果然是親生女兒的親筆簽名。
“墨垣,你搞什麼?我女兒已經死了,你現在告訴我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作假我們都不知道!我現在嚴重懷疑這件事情跟你也有關係!”
陸父寵女至極,女兒的死對他打擊很大,一時間當然難以接受。
“伯父,小琛有句話說的對。說話做事要講究證據,你不講究證據就是污衊。”
墨垣態度微冷,早已經沒有了方纔的恭敬與客套。
“墨垣,你個混蛋,當初娶我女兒的時候你怎麼說的?現在我女兒屍骨未寒,你就這麼對她?我打死你!”
陸母無法接受墨垣態度的轉變,潑婦似得朝着墨垣撲了過去,揮手去打他。
墨垣摟着慕淺往後退了一步,助理立馬上前,擋在陸母面前,“陸夫人請自重,否則我就叫保安了。”
“客氣什麼客氣?墨垣跟慕淺那個騷狐狸精勾搭在一起,指不定就是他們害死我女兒呢。嗚嗚……墨垣你這個渣男,有沒有良心,當初如果沒有我們陸家,你能在墨氏集團站穩腳跟嗎?你個沒用的廢物。跟我女兒結婚十年,連個孩子都懷不上,你就是個窩囊廢,我女兒不嫌棄你,你竟然還嫌棄我女兒?”
陸母歇斯底里的嘶吼着,把墨垣說的一無是處。
頓時,議論聲四起:
“原來是這樣,墨垣沒有生育能力?”
“嘖嘖……這下子完了,墨垣算是永遠不能成爲墨家真正的繼承者了。”
“徒有其表,沒想到是個不舉的。”
“真是搞笑。”
……
“伯父伯母,你以爲自己的女兒是個什麼好東西嗎?我不說,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只想給陸萍一些顏面而已。可別太過分。”
“墨垣你什麼意思?你個白眼狼,信不信我弄死你?”
“你個殺千刀的,還我女兒!”
夫妻兩人脾氣爆發,朝着兩人撲了過來。
助理攔不住,被推到了一旁。
陸母隨手抄起供臺上的香火爐,朝着慕淺砸了過去。
一時間灰塵四起,香火爐劃出一道弧線,直直的飛向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