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幾秒鐘,又道:“不管怎麼說,我應該確定沒有對你怎麼樣。此事,我不會對外聲張,大抵不會影響你跟薄夜的感情。”
“感情?薄夜?”
慕淺無語看着天花板,覺得這輩子跟薄夜之間的事情算是過不去了。
“我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她撇了撇嘴,“既然死不了,就好好休息。我……和甜甜肯定不希望小寶和妍妍那麼小的年紀沒了媽咪又死了爹。”
“走了。”
她撂下一句話,走了。
墨景琛看着他的背影,腦子裏盡是睜開眼睛看見面前躺着一位長相陰柔勝似女人的男人。
那一刻,他心臟抑制不住的砰砰跳動,整個人都有些不安。
但不管怎麼樣,他都有底線,不會對一個男人動手動腳。
便只好坐了起來,拿着書,強壓下心底不該有的邪惡念頭。
該死!
他微微一怒,書甩到桌子上,揉了揉太陽穴,搖了搖頭,試圖忘記那天在喬氏大廈門口發生的一幕。
可不管怎麼努力,根本都忘不了。
慕淺回到房間,關上了門,倚靠在門板上,她雙手背在身後,深吸一口氣,激動的情緒久久無法平靜。
時隔四年,她又一次與墨景琛同牀共枕。
雖然感覺十分微妙而又奇異。
但慕淺終究覺得她跟墨景琛不合適。
“還知道回來?”
驀然,房間裏響起了一道聲音,沒由來嚇她一跳。
身子猛然一顫,擡手捂着胸口,防備的探着腦袋朝裏面看去,赫然發現客廳裏坐着薄夜?!
“你怎麼在這兒?”
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房門,疑惑不解。
男人一襲風衣,姿態優雅地坐在沙發上,把玩着手機,右手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託着腦袋,頗爲閒適。
“很意外?”
“我是問你怎麼進來的?”
她的話惹來男人嫌棄的眼神,“區區酒店的門鎖,還能攔得住我。”
慕淺:“……”
都這樣說了,她還能說些什麼呢。
“怎麼,這麼快就打算舊情復燃嗎?”
男人撩起西裝,將手機揣進口袋內,問道。
“什麼……什麼舊情復燃,沒有的事兒。”
薄夜未免太精明瞭,似乎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你怎麼知道我在隔壁?”
慕淺活動着筋骨,甩了甩有些僵硬的胳膊,走到了他對面,懶散的坐了下去。
“原本不確定,但看你進來之後的反應就知道了。”
他邪魅一笑,“看來你對他舊情未了。可據我所知他身邊現在是一個喬薇的女人,還是你的閨蜜。哦,不對,應該說是前閨蜜。”
“閉嘴。”
過去的事情,慕淺着實不相再提起。
揮了揮手,示意薄夜不要再說話。
側目看着窗外,目光閃了閃,腦子裏閃過一些過去的往事,忽然嘆了一聲,不想再陷入回憶。
便說道:“你酒店的事情處理怎麼樣了?走,陪你去醫院看看那些人,或許我可以幫你解決。不過呢,我有個要求。”
薄夜有些懷疑,“你能行?”
那意思,完全不相信慕淺有那個能力。
昨天下午新聞還沒有曝光,既然薄夜這麼說,想必是新聞已經曝光了。
“一言爲定。”
慕淺笑了笑,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欣喜神色。
“等我一下,我去洗漱。”
起身去了浴室,一邊刷牙,一邊拿着手機。
剛打開手機就發現上面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薄夜和喬薇的。
而手機是靜音狀態,所以什麼都沒有聽見。
她勾脣一笑,看着未接電話上顯示着喬薇的名字,滿意的笑了笑。
接着,翻看着新聞。
原本是想看一看薄夜公司的新聞,誰知道一下子就翻到了意外的驚喜。
《喬氏集團喬薇蓄意報復弗萊爾集團,涉嫌盜竊標底》、《海尚地產老總盜竊標底的幕後操縱者竟然是喬氏的喬薇》、《海尚地產海樂天被利用,成爲陰謀中的棄子》、《弗萊爾集團競標失利的真相原來是……》
新聞媒體人用各種吸引人眼球的標題發佈新聞。
慕淺隨意的點擊一條新聞,除了幾家公司的照片,便就是在喬氏集團門口有一羣人拉着橫幅。
橫幅上赫然寫着:喬薇卑鄙無恥,拿海尚地產老闆做擋箭牌。
喬薇,你還我老公。
喬氏集團卑鄙無恥,破壞商業規則,陷害我老公!
……
看來海樂天的媳婦手段挺厲害的,還有點腦子。
除了喬氏集團的新聞,她還看見了薄夜公司旗下的酒店發生食物中毒,還有另外一家酒店發生瓦斯爆炸。
慕淺不由得嘆息,通訊發達了,事情曝光的太多,看着令人害怕。
正在此時,手機突然彈出了來電顯示,喬薇的電話。
慕淺看着電話,臉頰笑意更濃。
咕嚕咕嚕又漱了漱口,直接掛斷了電話。
之前她親自去找喬薇的時候,是她不給面子,不打算放了錦甜甜。
這一次,她怎麼會讓喬薇那麼好過?
錦甜甜在拘留所頂多是受罪幾天,如果海尚地產海樂天的妻子不停的鬧事,喬氏集團所要承受的可絕對不會那麼的簡單。
“想玩是嗎?喬薇,我奉陪到底。”
那一天她交給海樂天妻子的u盤,裏面就是一些海樂天跟喬薇兩人協定的證據。她費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
計謀得逞,慕淺心情甚好的走出了浴室。
看着薄夜慵懶的躺在了沙發上,閉目假寐,慕淺走了過去,霸氣的坐在沙發倚靠上,俯視着他,“公司亂成一鍋粥,你還有心情睡覺?”
男人閉着眼睛,無奈的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難不成還不活了?”
“行了,趕緊起來去喫飯,然後一起去醫院看看那些中毒的病人。對了,記得待會兒聯繫幾個靠得住的媒體人。“
“叫記者幹啥?”
“你問的是廢話嗎?你身爲酒店大老闆,發生了事情你不去醫院探望病號,想被人噴死嗎?”
慕淺白了他一眼,然後去畫了個裝,簡單的裝束遮掩了眼眸的樣子。
短髮,微胖的臉頰,湛藍色瞳眸,鼻翼一側的痣,耳朵上的十字架耳釘,無處不充斥着男人的邪魅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