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道,更深了。
比那三道還要用力,還要猛烈。
星光吸了口氣,一字一句冰冷的開口道:“這是我爲顧蕭墨討回來的公道,你生命垂危之際,顧蕭墨給你輸了血,他那麼健康的體魄因爲給你輸血臉色蒼白,大劑量的血流入你這個沒有良心惡毒的人血管裏。
你不配得到他的血。
這也就算了。
可是你不珍惜,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悔改。
你居然還惦記着風叔叔,你跟那麼多男人無恥至極,你還妄想把他們當成風叔叔,你太無恥了。
這四道血痕,不多,是我送給你的。
今日我們都做個了結,我不欠你什麼,比起你做的,我做的稱不上惡毒。
如果你覺得這是惡毒,那就是吧。
我無所謂,我就是要這麼做。”
星光說完之後,身軀微微晃了晃,她似乎一點點的力氣都沒有了。
陳清韻也一動不動了。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兩邊的臉頰,一邊兩道血痕,這四道痕跡,以後必然會成爲醜陋的疤痕。
她的臉,徹底毀了。
她似乎不掙扎了。
因爲再掙扎也沒有用。
陳星光一晃動身子,顧蕭墨就發現了立刻伸手扶住了星光。
他的雙眼中都是對陳星光的心疼,這個傻丫頭啊。
她這麼柔弱,還要爲自己和家人出頭。
他一時間,心頭各種情緒,百感交集。
陸雲也眼疾手快,接過了星光手中的匕首。
陳星光看着顧蕭墨,微微一笑,忽然眼睛一閉,整個人都虛脫了,向下墜去。
“星光。”顧蕭墨大喊一聲,一把抱住了星光下墜的身體。
陸雲也是嚇了一跳。
顧蕭墨把星光打橫抱起來。
陸雲看了眼,道:“應該無礙,就是沒做過這麼犀利的事情,第一次做,大概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沒關係的,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大少爺,你先帶星光小姐走吧,餘下的事情交給我。”
顧蕭墨掃了一眼陳清韻,冷聲道:“刻上字,賤人兩個字必須刻上。”
“嗯,我再給她加一個字,老賤人,都給她刻上,放心吧。”陸雲道。
“好,我帶星光先走了,陸叔。”顧蕭墨快速的往外走去。
把星光放在了車裏,他驅車往家裏趕。
星光躺在車裏,臉色泛白,額頭上都是虛汗。
顧蕭墨看的很是心驚膽戰,這丫頭大概嚇到了。
她明明做不了這麼狠的事情,可還是做了。
顧蕭墨一顆心百感交集,帶着星光驅車回到了別墅裏。
病房裏,陸雲看着陳清韻,親自給她刻了三個字:老賤人。
臉頰上,腦門上都刻了字。
陳清韻疼的滿頭是汗。
陸雲拍了張照片,這纔拿下陳清韻嘴裏的毛巾。
“想說什麼,說吧。”
陳清韻滿臉是血,傷痕累累,這一次,她沒說話。
或者此刻,她是真的哀默大於心死了。
她看着陸雲,眼中劃過很多情緒,卻最終一個字沒說。
倫敦的別墅裏。
星光被顧蕭墨抱着上樓,風熠宸和顧好都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了?星光怎麼了?”
榮利川和夏夏也在家裏,看到星光被抱回來,都嚇了一跳,一起圍過來。
顧蕭墨道:“沒事,累的,我先把她抱上去,等下再說。”
“夏夏,快去開門,給星光鋪好被子,讓你哥把她放下。”顧好懷着孕,不敢跑太快,只能吩咐夏夏。
“知道了表姑。”夏夏快速的跑上去,打開星光的房間門,給她弄好枕頭,掀開被子。
顧蕭墨把星光給放在了牀上,給她脫了鞋子,蓋上被子。
“表哥,這是怎麼回事啊?”夏夏擔心的小聲問。
顧蕭墨看她一眼,又看看在門口站在的榮利川,道:“她今天做了一件平生都沒有做過的狠事,大概自己嚇到了,有點虛脫。”
“什麼狠事?”夏夏很是驚訝。
顧蕭墨把星光在病房裏對陳清韻做的事情說了下。
門外,趕來的風熠宸和顧好都是一愣。
他們夫妻對望一眼,心裏是滿滿的震驚。
夏夏也是被嚇了一跳,之後對星光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她可真厲害,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她做到這樣一步,可真是太厲害了。”
夏夏對星光佩服的五體投地。
顧蕭墨看着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的星光,滿眼的心疼。
榮利川也有些震驚,同時也感到深深的佩服。
陳清韻咎由自取,壞事做了不少,也該有一個這樣的下場了。
只是顧好和風熠宸震驚的同時,也都對星光感到心疼不已。
“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就算是要做什麼,需要她自己親手去做嗎?這不是傻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