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莫名的爽感,我們辰辰是不是太厲害了一些,嚶嚶嚶,總覺得他做了很多事情,但是一直觀看他直播的我,卻處於一種懵逼的狀態。
我現在特別好奇,這麼厲害的辰辰居然不是病死,居然傳聞是死於昭世帝之手!按照如今的情況來看,昭世帝根本沒有勝算嘛!
還有野史記載,他並沒有死,而是失蹤了!
野史根本不能信,畢竟還有野史說他飛昇成仙了!
辰廉對於直播顯示屏上的彈幕,只是隨意看了幾眼。
就趁着這次,令神安司大開殺戒。
他不在乎名聲,只是對這些總是在耳邊嗡嗡叫的人,不耐煩了些。
他的兇名,在整個大涼,乃至鄰國,都傳了個遍。
甚至他和莊妙之間的“關係”,也被各種編排,傳遞了出去。
辰廉和莊妙對此,都並不在乎。
前者無所謂聲名再加一惡,後者則有自己的私心。
就算他們沒有關係,但是在後人口中,他們卻永遠分不開。
辰廉甚至在成了攝政王后,謙恭的去了涼帝的寢宮,對他表達了感激。
涼帝爲他高興得眼睛瞪大,身體顫抖,最後直接因爲太高興了,昏死了過去。
辰廉對跟來的大皇子和內閣大臣道“陛下實在是太客氣了,本王太感動了,爲了不辜負陛下,本王以後一定好好管理屬於他的天下。”
大皇子,衆臣“……”
他們一個個覺得涼颼颼的,明明這時候已經不太冷了。
他們似乎還看到,昏過去的涼帝似乎聽到了辰廉這句話,身體又抽搐了兩下。
偏偏辰廉還對一旁的李福貴道“小福貴,你一定要好好照顧陛下,讓陛下長命百歲。”
李福貴樂呵呵的,“是,陛下對奴才也很好,奴才一定會好好照顧陛下的,讓他活得長長久久的。”
辰廉點頭,讚揚李福貴忠義,賜下不少賞賜。
大皇子和衆臣渾身上下都寒了。
對於涼帝這種人來說,只能躺在牀上當廢人,看着自己的江山由別人做主,恐怕巴不得死了吧。
偏偏,他能夠活得長長久久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得罪遲辰廉這個煞星了。
這時候,心裏可能還有點小九九的大臣,都徹底沒了,
遲辰廉這個人,他們得罪不起!
修建行宮,網羅天下奇珍異寶,甚至行宮之中伺候的奴僕,都是精挑細選,比皇帝選秀還要麻煩。
天下對這攝政王遲辰廉的認知,徹底和貪圖享樂、弄權奸臣、愛好美色等此聯繫了起來。
雖然因爲他掌控了朝政,再也沒有人敢肆無忌憚的討論。
但是要問大涼百姓遲辰廉是個什麼樣的人,十個有十個都得說一句佞臣!
他們每個人都覺得,遲早有一日,這大涼的江山會是姓遲。
說起來,對此衆人心裏早就有所準備。
“你怎麼不直接跟那些人說清楚,你修這行宮根本就不是爲了你自己,而是爲了這大涼好!”
出去逛了一圈,就忍不住回來的梁少安,十分不高興的看着辰廉。
此時已經是光正二十年十月十三日,他搬來這青城山行宮已經過了一年半。
辰廉聽到梁少安這話,挑了挑眉,“怎麼不是爲了我好?這裏冬暖夏涼,對我的身體十分好。”
梁少安“……”
他冷哼一聲,“明明就是這裏有這大涼的龍脈,你在這裏修造行宮,又在天下蒐羅那麼多的奇珍異寶,就是想要用那些人間奇珍養着這裏的龍脈。”
辰廉笑了一聲,問他“你找到你那位師父了嗎?”
“沒有。”梁少安有些蔫蔫的,“他讓我把龍脈的事情告訴你之後,就沒了蹤影,之後他去哪兒了,我也不知道。”
沒錯,這修行宮不是辰廉臨時的想法,而是梁少安那神祕的師父說的。
辰廉垂眸,手撫上琴絃,一陣行雲流水的樂聲就響了起來。
剛纔還在抱怨的梁少安,頓時噤聲,似是怕打斷辰廉的彈奏,讓這人間仙樂難以現世。
雖說是掛了攝政王的名頭,但是辰廉對朝政一點意思都沒有,一切朝政還是交給大皇子和內閣大臣們。
不過這些人怕是被他嚇到了,每日都會將批閱好的奏摺交給他看。
辰廉倒也會仔細看,這大臣們更加覺得,遲辰廉就是在考驗他們,越加不敢用手上的權利給自己謀私利。
這行宮剛剛建成次日,辰廉就搬了進來。
在所有人看來,他是爲了貪圖享樂來的,但是實際上,他只是來這裏,利用龍脈反補,來滋養這命不久矣的身體。
索性他不過一個人,吸不了多少龍氣,這行宮裏的寶物,以及那些精挑細選的未曾破身的男女,對龍脈的好處更大。
雖說要每天看奏摺,他也十分的清閒。
隨着身體越來越好,他就學起了琴。
之前的世界,他只對琴棋書畫中的書畫有興趣,如今學起這琴,竟也體會到了其中的樂趣,
教他的琴師乃是天下聖手,從最初的戰戰兢兢,到最後的嘖嘖稱歎,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
他說了一段話“學琴,就要靜得下心的同時,又能夠狠得下心,否則根本沒辦法彈出能夠讓人身臨其境的樂曲。”
琴師自稱狠不下心,所以只學了靜心的琴音,將之練到登峯造極。
而辰廉呢,卻學得了所有的琴,琴師說,假以時日,他能夠用琴到達他終其一生沒辦法到達的地步。
琴師慨嘆“都說琴音是爲了取悅人才存在的,在我看來,琴音也可殺人於無形。”
辰廉對這話表示認同。
這相當於現代心理醫生的言語一般,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兩者之間,都是用聲音,來誘導出人心中的魔鬼。
他想到這裏,脣角微微上揚,原本空靈的琴音,陡然變得殺氣騰騰,令聞者皆驚。
待他音停,旁邊的梁少安長呼一口氣,“我開始還覺得自己在溫泉裏面泡得正舒服,你後面這琴音,讓我覺得那溫泉水變得跟岩漿似的,到最後,我都快壓抑不住殺意了。”
辰廉沒有說話,只是愛惜的撫了撫他自制的這把琴。
他想,他對梁少安師父的身份,有了猜測。
印居安,冷辰廉,亦或者都不是,或者都是。
這個世界,又遇到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