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之紅塵道 >161千古第一佞臣(28)
    “我們接下來去哪裏?”梁少安看着已經春初,卻依舊裹着黑色裘衣的辰廉問道。

    他們此時已經摘下面具,露出了真容。

    辰廉頭髮已經用玉冠束起,露出一張瑩白,有了血色的臉,這張臉近距離看着,絕對是有極大的殺傷力。

    不過樑少安卻不覺得,他自認爲自己長得比辰廉還要帥氣。

    辰廉道:“這些年困在大涼,還沒好好走走,不如就去看看大吳和大越吧。”

    “好。”

    梁少安應了一句,又道:“話說,人人都想做皇帝,你爲什麼不做呀?”

    辰廉笑了一聲,“我做臣子,是別人口中佞臣,若是做皇帝,豈不是暴君?”

    梁少安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呀。

    “做皇帝也的確沒有什麼好玩兒的,你看那個狗、皇帝,如今也掛着皇帝的名兒,但是過的日子還不如普通百姓呢。”

    若是他想做皇帝,早就憑藉前吳國皇帝唯一的兒子登基了。

    如今吳國皇位上的這一位皇帝,就是弒兄上位之人。

    而梁少安的父親,就是被他殺了的前吳國皇帝。

    *

    辰廉和梁少安兩個人,找了兩頭驢做代步的工具。

    對於不找馬,反而找驢做代步工具這件事,梁少安一直搞不懂。

    不過辰廉只是看他幾眼,他就老實了。

    這一逛,他就逛了十年。

    這大陸之上,能夠以人足到達的地方,他們都到過。

    興之所至,到達某個比較風景好,適合人居住的地方後,他們就在那裏住上一陣。

    海邊的漁民生活,荒漠之中的客棧,雪山之下的遊牧民族,還有多雨的南國,盛產水果的高麗,熱情好客的北國人……

    甚至,兩人還曾一起在大越的皇帝寢宮睡過一覺,也曾在大吳最高的摘星樓上飲茶。

    梁少安看着吳國巍峨的皇宮道:“做什麼皇帝,你看我們如今,想去哪兒去哪兒,想做什麼做什麼,豈不是比皇帝還逍遙自在?”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這塵世的過客一般,就這樣遊蕩者。

    辰廉看每處風景都很認真,讓梁少安嘲笑:“以後你想再看,我再和你來不就行了,何必如此?”

    辰廉只是笑笑,並沒有解釋自己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呢?

    辰廉並不知道。

    就如同他並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一直穿越一樣。

    就像是身處這滾滾紅塵之中,也找不到一絲代入感一般。

    梁少安並沒有感受到辰廉的情緒。

    “該回去了。”辰廉往大涼的方向看了一眼,“否則有些人快不老實了。”

    【之前還以爲是燒腦權謀,沒想到我就這樣陪着辰辰看了十天風景。那個時候的古星球的風景太美了吧,雖然科技落後,但是那些風景每一幀都值得人反覆觀看。】

    【說實話,如今要回大涼收拾那些又蹦噠起來的人了,我心裏居然還有些悵惘。】

    【是呀,以前也不是沒有觀看過歷史權謀人物,之前不是有個乞丐皇帝嗎?哪裏像看辰辰直播這樣輕鬆呀。】

    星際人民中觀看辰廉直播的人,紛紛覺得自己找到了一位寶藏男孩。

    一路碾壓不提,多馬甲不提,長得帥不提,就連這過日子的方式也和那些整天沉浸在權謀之中的人不同。

    能夠發現他,簡直是這些人平靜生活中的一份小驚喜。

    辰廉早就在彈幕上了解到,星際和他們這個世界的時間運轉是不同的。

    星際是一天,他這個世界一年。

    至於他們如何觀看,則是借用了一種名叫腦電波頭盔。

    這種頭盔能夠將接受到的畫面和文字信息進行處理,快速的運用大腦未開發完全的另一部分進行處理成像。

    這種頭盔星際人民幾乎人手一個,和後世的手機差不多,都是必需品。

    *

    “本皇子已經當了十多年的監國皇子了,如今那一位一直待在行宮之中,什麼指令都沒有發下,而且本皇子已經將整個皇宮,以及李澤然父子給收服了,就算那一位想要重新進入朝堂,光靠他手上的神安司人,也沒有那麼容易。”

    十多年過去,大皇子早就褪去了當初的青澀,顯得成熟,甚至滄桑了許多。

    他看着面前這些謀士,威嚴濃重的道。

    他在最初的時候,還忌憚青城山行宮之中的那位。

    可是後面,那一位除了每年要爲行宮換一批美麗侍女和男侍外,幾乎就不露面,後面連奏摺也不看了。

    慢慢的,他一個人獨攬大權,雖然沒有皇帝之名,卻也只差那個名了。

    “可是——”有謀臣有些猶豫,十多年前,辰廉因爲大皇子和內閣大臣們上門捉、奸,直接血洗了京都。

    那一頁,血液混雜着雨水,在京城街道上流淌。

    哪怕那麼大的一場雨,也沒把血液給沖洗乾淨。

    血腥味在整個京都徘徊了半月,若非半月後的又一場大雨,恐怕那味道還會更久。

    不說那一位,就是攻打胡國時,那死了幾十萬的胡國人。

    還有修建運河之時,那底下的累累白骨。

    他們這些人知道辰廉已經近十年沒有染指權利,但是民間的百姓卻並不知道。

    辰廉嗜血好殺的名聲,依舊在百姓之中傳揚。

    那已經有河水綿綿不絕的大運河下,掩埋的那些屍體,也讓他的兇名一直不散。

    此時大皇子想要從辰廉手中奪權,這種行爲,雖說他們並非完全不認同,到底還是有一些猶豫,

    “沒有可是!”

    謀士們聽到,也咬了咬牙,表忠心道:“臣等誓死追隨殿下!”

    大皇子笑着站起身,皇者霸氣毫不掩飾的從他身上溢出,“本皇子早就應該坐上那個位置了——”

    “是嗎?你想要坐上哪個位置?”

    在大皇子的話落,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就這麼傳來了。

    “咚”

    大皇子直接被這個聲音駭得坐在了地上,他的謀臣們也都腳一軟,摔倒在地上。

    他們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就發現了辰廉和一個陌生的青年。

    十年未曾露面,他卻容顏未變,那皮膚依舊透露着病態的白,身姿飄逸,風吹動衣襬,將他纖弱的身軀給勾勒出來。

    這樣一個男人,這羣人平日裏見着,說不定還要諷刺兩句弱不禁風。

    但是如今,他們一個人都打着哆嗦。

    大皇子剛纔還在指點山河,此時看到辰廉出現,趕緊道:“老師,你出行宮了!太好了!學生正在和人說起你呢,說要去行宮之中拜訪一下你。”

    大皇子很快站起身,恭敬的對辰廉行禮,那變化太快的臉,令一旁的謀臣們無語的同時又佩服不已。

    他們殿下當真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殊不知,大皇子此時心裏也苦得很。

    他的確想要當皇帝,但是他一直都不想和辰廉作對呀。

    哪怕是當皇帝,他都沒想着對面前這個人出手。

    都十多年沒有出行宮了,怎麼這會子就出了。

    他也太倒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