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胸膛裏那翻滾的感情,輕聲說道:“我願意。”
神父畫了個十字架:“我代表耶穌宣佈,你們結爲合法夫婦,從此以後受到神的庇護。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戰御宸脣角帶着淺淺的笑意,伸出手捧着封嬈的臉,輕輕地在她的脣上印下了一個吻。
從教堂走出來,戰御宸問她:“夫人,對婚禮還滿意嗎?”
雖然只是個簡簡單單的婚禮,但是這也是屬於他們美好的回憶。
至少以後他們分開了,不會留有遺憾。
封嬈點頭:“滿意。”
戰御宸斜睨了封嬈一眼:“可我不太滿意。”
“爲什麼?”封嬈好奇地問。
“婚禮可以沒有鮮花、沒有婚紗、沒有賓客,但是有一樣是絕對不能夠少的。”戰御宸神神祕祕地說。
“是什麼?”封嬈成功的被勾出了興趣。
戰御宸抿着笑:“當然是洞房花燭夜了!”
封嬈來不及反應,就被他給攔腰打橫抱起。
“你幹嘛呀!快點放我下來!”封嬈驚呼。
“回去洞房花燭,睡老婆!”戰御宸理所當然,不要臉地說。
回到了酒店,封嬈吃了一驚。
玫瑰花瓣從門口一直鋪着,直到臥室。
在大牀潔白的牀單上,還用玫瑰花瓣拼出了一個大大的心型。
她還沒有來得及陶醉,忽然就被戰御宸給放在了牀上。
他不知道按了個什麼按鈕,從大牀的上面,竟然掉下來四根紅色綢緞帶!
戰御宸笑起來的樣子,似乎有什麼陰謀。
“寶貝,爲了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酒店特意爲我們準備了驚喜。”
封嬈呆呆地看着戰御宸動作又快又熟練的,把紅綢緞綁在她的手上。
她忽然有了種被坑了的感覺。
“我一點兒都不驚喜,爲什麼要綁住我?”
戰御宸抓住她亂踢的腳丫,圓潤的十根指頭特別可愛。
他放在嘴邊親了親,然後拿從上方垂下來的紅綢緞綁好。
“這是情趣,先綁你,等一會兒你再綁我。”他哄着她。
封嬈信他就有鬼了!
“戰御宸,你這個混蛋,快點放開我!”她掙扎。
這個酒店被她拉入黑名單了。
誰需要他們送什麼情趣啊!
該死的!
戰御宸絲毫不爲所動,嘴裏哄着封嬈,手裏卻一刻也不停地把她四肢給綁好,然後三下五除二的脫了她衣服。
封嬈的皮膚很白,和紅綢緞綁在一起,有一種觸目驚心的美。
簡直讓戰御宸挪不開眼睛。
他費了好大的勁兒,纔將視線落在桌上早就準備好的紅酒上。
修長的手指拿過水晶杯,倒上一點。
喝了一點,然後用嘴渡給封嬈。
“好喝嗎?”她的脣比最上好的紅酒還要香醇,讓戰御宸流連忘返,一遍遍地輕吻她。
封嬈被他撩得沒有半點力氣,被他這樣羞恥地綁着,又脫掉了衣服。
最私密的地方,就那麼大刺刺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的眼睛還在看……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封嬈的身體漸漸感覺熱了起來。
戰御宸見她真哭了,心疼得不行了。
他急忙把她的手給解開,抱着她,嘴裏不住地安慰:“寶貝不哭,對不起,是老公錯了。不綁你了,不哭了好嗎?”
她的皮膚很細嫩,雖然那紅綢已經選的是最上等,最柔滑的材料,但是還是把她的手腕給勒出了一道紅印子。
戰御宸懊悔不已,不停地在那道紅印子上面親吻。
漸漸的,封嬈停止了哭泣。
黑黑的大眼睛,呆萌地看着他。
戰御宸的心裏軟得不行了,壓在她的身上,柔聲問道:“寶貝,可不可以?”
他的聲音帶着某種隱忍,身體燙得嚇人。
過了好半天,封嬈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紅着臉,輕輕地點了點頭。
戰御宸大喜,慢慢下沉身體。
臥室裏,男人的低吼聲,女人的喘息聲和大牀搖晃的聲音響了一整夜……
-
兩天後,封嬈和戰御宸一起回了t市。
縱然再怎麼不願意,紐約之行,還是結束了。
戰御宸一回來,就忙着處理積壓的公事。
封嬈見他剛回來就要出門,急忙迎上去:“你要出去?”
“嗯,公司有個會議我要參加。你在家裏乖乖等我,晚上我回來陪你喫飯。”戰御宸寵溺地吻了她的脣角。
“那你早點回來,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封嬈的聲音有些沉重。
“是什麼事?”戰御宸問。
“也沒有什麼事,你回來再說吧。”
戰御宸摸了摸她的腦袋,正準備離開。
封嬈忽然又衝了上去,拉着他的領帶:“你的領帶沒有打好。”
戰御宸低頭看了下,的確有點歪了。
封嬈站在他的面前,伸手幫他把領帶解了下來,然後重新打上。
宛如一對尋常夫妻,在丈夫出門之前,妻子細心的幫丈夫打領帶。
這也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終於有機會做了。
只可惜,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打好了領帶,戰御宸又不捨得親了親她的臉頰,才說:“乖,我很快就回來了。”
“嗯。”封嬈點頭,然後給了他一個明媚的笑臉。
最後一天了,一切等他回來再說吧。
可是封嬈萬萬沒有想到,命運在這時候,再一次開了她一個玩笑。
封嬈正準備收拾行李,不想走的時候,毫無準備。
忽而,她覺得很不舒服,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捂着嘴,跑進衛生間,吐了個天昏地暗。
孫嫂上樓正想問問封嬈晚餐準備喫什麼,卻看到封嬈不舒服的樣子。
孫嫂嚇了一跳,急忙上去扶住她:“少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封嬈喘了好一會兒,才擺擺手,虛弱地說:“不知道,就是難受,可能喫錯東西了吧。”
孫嫂扶着封嬈到沙發坐下,關心地問她:“是不是在外國幾天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封嬈搖頭:“不知道,最近老是這樣。”
孫嫂畢竟是過來人,眼睛轉了轉,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
她急匆匆地說:“少夫人,你歇着別動,我馬上打電話請家庭醫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