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蘇晚想了想,然後歪歪唧唧地點了點頭,攀住了他的脖子。
“就休息一會兒,你一定要記得送我回去。”
顧朝夕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順勢把她抱起來,“當然,放心好了。”
蘇晚這才安心地靠在他的懷裏閉上眼。
樓下車裏,秦朗趴在方向盤上,親眼看着顧朝夕抱着蘇晚下了車,又走進了電梯。
“真沒想到,原來三哥的套路這麼深啊!”
秦朗望着亮起燈光的樓層,嘆息地搖了搖頭,開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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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夕開了燈,就要抱着蘇晚上樓,她卻攀着樓梯口的扶手怎麼也不肯走。
“怎麼了?”顧朝夕柔聲問道。
蘇晚打了個哈欠:“幹嘛要到樓上去?我在這裏休息就好了。”
顧朝夕笑道:“這裏沒牀,去我臥室休息會舒服一點。”
“不要。”蘇晚義正言辭地拒絕,搖着頭:“不可以睡陌生男人的牀。”
顧朝夕笑望着無骨般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我也算陌生男人?我們不是已經……深入認識過了嗎?”
蘇晚用額頭蹭了蹭他的下頜,表情嬌憨認真:“你最壞了,所以……尤其要提防你!”
“那你還跟我回來?”顧朝夕失笑地說。
蘇晚頗爲不悅地瞪着他:“不是你邀請我來的嗎?”
說得好有道理,竟然無法反駁!
顧朝夕點頭,看着她的目光愈加的幽深,笑意不減:“好像是這麼回事。”
蘇晚老神在在地跟着點頭,那意思像在說:當然是這麼回事!
顧朝夕一條手臂放在她的腋窩下,另一隻穿過她的膝彎,將人打橫抱起。
男性氣息混雜着淡淡的菸草味,縈繞在蘇晚的周圍,她忍不住掙扎開來:“放開我!”
也許是因爲醉酒的緣故,她的聲音異常的嬌柔,帶着幾分慵懶的風情。
顧朝夕控制着她胡亂揮舞的雙手,聲音溫柔:“別鬧,我帶你去睡覺。”
蘇晚趴在他的肩頭:“我不要睡覺,我好渴,我要喝水!”
顧朝夕挑了下眉梢,倒是真的改變方向,抱着她去往廚房。
蘇晚被放在料理臺上,醉醺醺地望着顧朝夕打開冰箱,倒了杯冰水遞過來。
她二話不說,一把奪過來,咕嚕咕嚕一下子就喝了個精光。
她抹了下嘴角,滿意地感嘆了一聲:“味道不錯!”
顧朝夕拿走了水杯,把她重新抱起來:“現在可以去休息了吧?”
“我還想要喫奶油小饅頭……”蘇晚抓着他的襯衫領子,仰頭水潤的眸子盯着他。
顧朝夕:“……”
“沒有奶油小饅頭了,你乖乖睡覺,睡醒了明天我就帶你去喫。”
酒精給了蘇晚無知的力量,一聽沒有奶油小饅頭,她當場就發飆了。
她伸手指着男人的臉,大義凌然地說:“去!把奶油小饅頭給本女王端上來!要香香軟軟的奶油小饅頭!”
顧朝夕抓住她的手指,慢慢握在手心,“奶油小饅頭已經睡了,你也該睡了。”
蘇晚用力的推開他,突然就哽了一下,然後出其不意地打了個酒嗝。
一腳把水杯給踹飛了。
也不知道她怎麼踹的,水杯飛起來,以一個極其刁鑽的弧度,直接扣在了她的腦袋上。
顧朝夕:“……!”
他忍不住用手捂了捂眼睛,有點不忍直視了。
他把她給抱了下來,不顧她的掙扎,把她抱回到房間。
“把衣服脫了。”
還在兀自掙扎不已的蘇晚猛地擡頭,條件反射的抱住了自己的胸,結結巴巴地說:“幹……幹什麼?”
顧朝夕的嘴角勾出幾分無奈,“衣服都溼了,你穿在身上不會不舒服嗎?”
蘇晚低下頭,扯了扯貼在胸口溼透的衣服。
顧朝夕看到她這個動作,呼吸輕窒了一下,眼眸也暗了暗。
喉結滾了滾,他暗啞的聲線裏有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沙啞,“快點脫!”
“我要喫奶油小饅頭!”蘇晚被他這麼一吼,立刻就有了小情緒。
真是酒精讓人無知無畏呀!
說的就是現在的蘇晚。
情緒這一爆發出來,就沒有那麼容易收住了。
蘇晚一把扯開裙子的拉鍊,胡亂地解開,一邊作勢要脫裙子,一邊無知無畏地喊着:“脫就脫!脫給你,全都脫給你!”
她真的把裙子脫了下來,脫完還往他的臉上扔。
顧朝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惹怒她了,偏過頭避開了她的裙子攻擊。
眼看她扔完裙子,反手就要去要解開bra的暗釦,他伸手去扣住她的手腕,“行了,這個不用脫。”
“你給我走開!”
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計她那一巴掌就直接呼到他臉上去了。
蘇晚把bra脫了下來,往他臉上扔。
末了又去脫底一褲。
顧朝夕眼睛裏燃起了闇火,“別脫了!”
耍起酒瘋來的女人哪會理她,他手才伸到她的面前,就被她撈起的枕頭砸了個正着。
“是你讓我脫的,我現在脫了你又不準,你是不是有病?我就要脫,全都脫了,你滿意了吧?”
底褲也被她脫了下來,往他臉上扔。
這回顧朝夕的反應慢了一拍,沒避開。
薄薄的淺色布料落到他的臉上,然後慢慢的從他俊挺的鼻樑滑落到地上。
“全都脫完了,你滿意了吧!我的奶油小饅頭呢?”她叉着腰站在他面前,光溜溜的,還特別理直氣壯。
顧朝夕眯了眯眼睛,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狹長的眼眸看上去極其危險,“我看你倒長得像個奶油小饅頭。”
“我想喫奶油小饅頭。”
“沒有!”
蘇晚立刻蹲了下來,雙臂沒有安全感的環抱着自己,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別的小朋友都有,就我沒有。”
顧朝夕摸了摸她的腦袋,“太晚了,我明天帶你去喫。”
她低着腦袋小聲地說:“我現在就想要奶油小饅頭。”
顧朝夕無奈,拿出手機,“那我看看還有沒有人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