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夢,事情怎麼會這樣?我……媽媽……”慧姨悲憤不已地看着藍夢。
李總瞪大了眼睛,看看藍夢,又看看慧姨,咬牙道:“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人羣中傳來噗嗤一聲笑,“她們是母女啊,如假包換,親生的!”
蘇晚看向笑得一臉騷包的秦朗,後者則是對她吐了吐舌頭。
李總一臉的不可置信,震驚地倒退了好幾步。
電光火石間,彷彿想明白了什麼。
他咬牙切齒地盯着藍夢,“你這個賤女人,難道你還想做我的便宜女兒??讓這個又老又醜的媽來勾引我?好啊,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你們母女心好毒啊!”
慧姨聽到這話,彷彿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般。
她守寡幾十年,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竟然會被一個陌生男人給糟蹋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女兒對自己下手了?
“夢夢,難道你是想害媽媽嗎?你……”
藍夢全身發涼,瞳孔微縮,看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慧姨氣得渾身發抖。
“你給我閉嘴!”藍夢是從未有過的聲色俱厲,脣瓣顯得格外的蒼白。
慧姨這纔不甘心地閉上了嘴巴。
藍夢恨不得不認這個媽!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個媽就是她的恥辱,現在還要拖她的後腿!
要不是看在慧姨是沈蘭芳的貼身傭人,能在沈蘭芳面前說得上話,藍夢早就不想認她了!
一旁的李總見藍夢倏然變了臉色,憋在胸口的一股子氣總算得到了宣泄。
“媽的,你這個賤人想害我,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輕易得逞的!”
李總隨手抓起旁邊的桌上的一個擺件,狠狠地砸向藍夢,“你這個破爛貨!”
“啊!”藍夢躲閃不及,額頭被砸得紅起了一小塊。
李總早已豁出去了,扯着嗓子開口喊起來:“就是這個爛貨,給我打電話,叫我來這裏的,我有錄音爲證!”
藍夢冷笑道:“李總,你就算是想要污衊我,也編個像樣的理由。就算你有錄音,也只能證明我給你打過電話。
我是不忍心看到蘇晚離開宋氏失去工作,正好你的公司也需要一個調香大師,我想說幫幫忙,看能不能介紹蘇晚去你的公司工作。
我完全就是一番好意,誰知道你來了之後,見色起意,怎麼還怪到了我的頭上!”
藍夢這樣顛倒黑白的一說,一時間還真的是找不出破綻來。
李總手機裏的錄音,也的確只是提到了讓蘇晚去李總的公司工作。
而且李總自己還說了,曾經想要挖蘇晚過去,而被拒絕了。
圍觀的衆人紛紛都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藍夢見此,心裏更有底氣了,看着李總失望地說道:“哎,我好心幫你,你怎麼能這麼誣陷我。我知道你在顧司令家裏犯了事,你害怕也不該牽扯上我這個無辜的人啊!”
李總眼見藍夢要把這個黑鍋給扣到自己的腦袋上,立刻神色一斂,開始迅速回想起,自己進顧家內宅之後的事情。
他偶爾出來偷腥,也是小心再小心的,生怕被他老婆給抓到。
最近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來偷腥了,就算是被憋得久了,但是也不可能飢不擇食,更不可能看上慧姨這種又老又醜的女人。
再回憶起自己那如狼似虎的舉動,就只有一個解釋。
對了!
剛纔這個老女人說什麼雞湯……
沒錯!
這個老女人想害人,結果自己喝了那個雞湯。
而他來顧家之後,從頭到尾就只有喝了藍夢遞給他的那杯果汁!
所以,肯定是那杯果汁裏被人動了手腳!
否則,就是打死自己,也不可能去碰那個又老又醜的老女人!
李總瞪大眼看向藍夢,差點跳腳,氣急敗壞地說道:“臭女人,原來你早就在果汁裏下了藥!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陰險毒辣的賤人!你想死也別拖我下水,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樣害死我!”
藍夢的後背被汗水浸溼,臉上卻極力的鎮定下來,神色極爲平淡地說:“我也想知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害我?你侮辱了我的母親,還要嫁禍到我的頭上,難道是什麼人和我有仇,所以想要你來報復我嗎?”
她故意這樣說,就是想要誤導衆人。
在場的所有人,如果非要說誰和她有過節,那就只能是蘇晚了。
她從蘇晚的手裏搶走了宋涼生,所以蘇晚看不慣她,想要害她。
只有這樣說,纔在邏輯上說得通。
藍夢一邊惡毒地想着,一邊朝着蘇晚看過去。
卻不想,蘇晚始終神色淡淡的,和顧朝夕手牽着手。
這讓藍夢更加氣憤!
“讓開!讓我進去!”忽然,一道惱怒的男聲從樓下傳來。
這熟悉的聲音讓藍夢的身形一僵。
她剛回頭,果然就看到季寒推開警衛員,衝上樓來。
“夢夢,你有沒有怎麼樣?”
藍夢望着越來越近的季寒,下意識地想要避開他。
可沒想到,季寒不管不顧地,奮力推開所有阻攔他的人,大步流星地直接衝到她的面前,一把就扣住了她的肩膀。
“夢夢,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季寒氣喘吁吁地問道。
當他看到藍夢的額際又紅又腫的時候,頓時急眼了。
“夢夢,是誰打了你,你告訴我,我幫你報仇!”季寒咬牙切齒地說道。
季寒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藍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是愣愣地看着季寒。
心裏頭,有了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她還沒有來得及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季寒就突然轉向一直冷着臉沉默的宋涼生。
季寒大聲說道:“涼生,是我對不起你,我和夢夢早就……我沒想要瞞你,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宋涼生倏地擡頭,冷沉的眸子緊緊地盯着一臉豁出去的季寒。
“季寒,你胡說什麼!”藍夢急急地拉住季寒,“這裏沒你的事情,你不要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