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夕一掃剛纔皺眉不展的樣子,微微勾脣,看起來甚至心情還有幾分愉悅。
他走過去,拍了拍齊志平的肩膀,笑得像個老狐狸。
“按理說,你這樣頂尖的特種兵退伍,是應該好好監管的。
你這樣的身手,要是在外面打架鬥毆、惹是生非,十來個警察都近不了你的身。
到那時候,地方上治不住你,還不是得把你給送回部隊來管教嗎?哎,你可千萬別這樣,一定要好好找份工作,千萬別打架!”
顧朝夕把最後“別打架”三個字,說得格外用力,敲黑板劃重點。
齊志平又不傻,眼睛頓時一亮,滿眼興奮地衝着顧朝夕說道:“謝謝隊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顧朝夕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嗯,還算不笨。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趕緊出發吧。”
“是!”齊志平激動地敬了個軍禮,踩着興奮的腳步走了。
賀洪興衝着顧朝夕豎起大拇指,“隊長,我服了,我賭一包辣條,齊志平一個星期回來。”
顧朝夕淺淺一笑:“五天。”
賀洪興點頭:“賭了!”
這邊戰士們跑完五公里負重越野,就急衝衝地跑去給賀洪興送行。
本來大夥都挺傷感的,誰知道賀洪興連行李都沒拿,直接坐車就走了。
大夥蒙圈了,這啥意思啊?
齊志平下了火車,眼睛跟裝了雷達似的,在火車站掃了一圈。
發現五六個小偷,一個用手機拍女孩內褲的偷窺狂,還有兩個人販子。
這幾個倒黴催的人,出門沒看黃曆,被揍得那叫一個慘啊!
全部重傷!
其中有一個小偷帶了刀子,直接刺向齊志平,結果被齊志平擰斷了手骨。
偷窺狂的鼻樑骨被打斷了,這傢伙居然還是個逃犯!
人販子是一男一女。
男的腿被打斷了,女的被剃光了頭髮。
被帶到警察局,警察們全傻眼了。
商量了半天,爲民除害是好事,可這手段也太嚇人了。
這屬於刑事案件了,他們決定先把齊志平給關到拘留所。
然後……拘留所的犯人們哭着喊着求認罪。
他們寧可去坐牢,也不想和這傢伙關在一起。
總之呢,只要有齊志平在的地方,那就只能用一片狼藉,殺星降世來形容了。
最後領導們坐不住了,問這個齊志平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一問,嚇了一跳,原來是特種兵退伍轉業的。
這樣恐怖的殺星,地方上哪個單位敢要啊?
如果不給他安排轉業,他要是在地方上爲非作歹,走上犯罪道路,那可是大麻煩了!
有人提議,要不給他送回原籍。
結果一查,這傢伙父母雙亡,從軍十二年,壓根沒親戚!
地方上沒人要,單位沒人收,原籍也沒人了。
要是把他給留在社會上,指不定三天兩頭出事。
你要說給他的性質定位刑事案件吧,再一查,這傢伙的轉業手續還沒簽字呢!
警察可沒有權利處理部隊的事情。
沒辦法,最後又只能找回蒼龍大隊。
顧朝夕接到電話的時候,一派內疚的語氣。
對了,他打傷的都是些什麼人?
什麼??小偷、逃犯、人販子?那也不該打成重傷啊。
你們放心,我先派人把他給押回來,先關半個月禁閉,看我怎麼教訓他!”
齊志平回到了部隊,第一時間就滿眼興奮地去找顧朝夕報道。
顧朝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怎麼跟你說的,讓你別打架,你下手夠狠啊!”
齊志平咧嘴笑,“我時刻謹記着隊長的教導。”
顧朝夕收起了笑臉,“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們小隊要是在一個月之後的全軍大比武中,拖了後腿,我可丟不起那個人。到時候別說是你了,就是我也得捲鋪蓋回家!”
“是!保證爭第一!”齊志平表情嚴肅認真地回答。
經過這一次的事件,給戰士們都敲響了警鐘。
他們都是各個軍區挑選出來的最優秀的人才,他們組成的蒼龍大隊應該是全軍第一。
如果蒼龍大隊因爲成績差而解散了,他們只有兩條路。
要麼退伍轉業;
要麼回到原部隊去。
他們不願意退伍轉業,更不願意回到原部隊去。
要是回去原部隊,別人會怎麼看他們?怎麼奚落他們?
你們不是拔尖的人才嗎?不是全軍第一的蒼龍大隊嗎?
怎麼隊伍會被解散了呢?
還不是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只要想想那個畫面,這些血性男兒們就沒人受得了。
他們有了危機意識,對待訓練更加認真了。
每天的訓練都格外認真,誓要在一個月後的全軍大比武中當第一名。
這些人原本就是精英,能夠脫穎而出被選中,都是有一定的本事,以及超乎常人的毅力和決心。
那一個月,大家幾乎都瘋了。
就像是海綿吸水一樣,瘋狂地訓練。
顧朝夕每天早出晚歸,有時候回來累得倒頭就睡。
蘇晚心疼他辛苦。
她知道,顧朝夕是在爲全軍大比武做準備,他憋着一口氣呢!
她每天把宿舍打掃得乾乾淨淨的,燒菜做飯,做個賢惠的妻子。
直到全軍大比武的前一晚,蘇晚提前在給顧朝夕熨衣服。
她把他明天要穿的軍裝熨得筆挺,穿着人也精神些。
“還不睡?”顧朝夕問。
“嗯,我把熨斗收拾了就睡。”蘇晚回答着。
宿舍很小,卻也被蘇晚打理得井井有條。
“別弄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顧朝夕說。
蘇晚見這裏喫不上新鮮的蔬菜,就和家屬樓的幾個家屬商量了下,在家屬樓下的空地上種上了大白菜、青菜等作物。
“你先睡吧,我收拾好就睡。”
顧朝夕拉着她的手,“你陪我一起睡。”
蘇晚只好妥協,“好吧,一起睡。”
兩人並肩躺在牀上。
這裏是深山,這個月份白天日照充足,可晚上卻還是很涼的。
顧朝夕知道她怕冷,主動把她抱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