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承苦心設計的這個局,就是故意讓別人以爲楚阮是他的女人。
他故意放鬆了安保,露出破綻,讓齊白綁架楚阮。
楚阮查不出背景的身份,和驚人的身手就是他設這個局的原因。
因爲就算計劃失敗,也不會給他帶來任何麻煩。
另一方面,他和嶽市的大佬談好了條件。
他協助破壞掉白虎會藏致幻劑的地方,大佬就將白虎會在嶽市的堂口端掉,並且由他接管白虎會的全部生意。
可厲司承真正想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他最終的目標是齊氏集團。
他要吞下整個齊氏集團!
在把齊白抓起來之後,厲司承以雷霆之勢展開了對齊氏集團的收購。
這時候,真正的戰鬥纔算是剛剛開始。
厲司承揉了揉眉頭,現在讓他心煩的,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從齊記漁行回來之後,楚阮對他的態度明顯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她不哭不鬧,客客氣氣的,甚至都沒有問過一句爲什麼。
這樣的表現讓他很不好受。
他寧願她像個普通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
可她偏偏就是什麼都沒做。
他們之前,剛剛建立起來的那層薄薄的關係,似乎在這場陰謀下,一夜之間什麼都不剩下了。
股市即將開盤,厲司承收拾起壓抑的思緒。
他表情慎重且嚴肅的對雲浪說:“召集厲氏最優秀的團隊,我要在今天拿下齊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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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氏集團的會議室。
通常厲司承買下一隻新股票的時候,會非常高調。
他都是大張旗鼓的進行,給厲氏集團增加曝光率,讓全世界都知道。
厲氏的股票,才能迅速地從厲老爺子心臟病發作中,走出低迷。
如此高調,如此的手段,不管是誰想要打厲氏的主意,都會有幾分忌憚。
可是這一次收購齊氏,厲司承卻是低調地用了一家剛成立的公司和幾個散戶,而他則悄悄地藏在背後。
他一改常態,做得如此小心翼翼,可見他的慎重和志在必得。
吞下齊氏,成爲嶽市第一財團,是厲司承製定已久的計劃。
股市在表面上一派平靜,誰也沒有看出端倪,厲司承在祕密地吸納齊氏的股份。
齊氏集團的管理,在齊白失蹤之後變得一塌糊塗。
面對股價的持續走低,董事會沒有任何的動作。
齊氏集團將在兩天之後召開特別股東大會。
也就是說,厲司承只有兩天的時間。
要在短短的兩天之內,搶到最多的股票。
就能收購成功,吞掉齊氏。
會議室裏,所有的厲氏集團精英已經在待命,就等着厲司承一聲令下。
“我們手裏現在有13%的齊氏股票,加上這幾天掃蕩的8%,一共有21%。而齊氏董事會一共有28%。”雲浪提醒着厲司承道:“哥,我們只有兩天的時間了。”
厲司承的手指有節奏地在桌上瞧着,他閉着眼睛似乎在養神。
等到雲浪話音剛落,他的一雙眼睛猛然睜開,一對黑眸精光四射。
厲司承一聲令下,整個會議室的人全部都行動了起來。
股市交易所,巨大屏幕上的數字不斷地跳動着。
風中似乎都帶着肅殺的氣息。
嶽市的歷史上,最大的一場商戰,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拉開了序幕。
對手是嶽市最大的兩個財團——厲氏集團和齊氏集團。
終究會鹿死誰手?
厲司承瘋狂地買進齊氏股票,導致齊氏股票迅速高漲。
而此時,齊氏集團董事會已經亂作一團。
總裁齊白失蹤,股市上厲司承的突然襲擊,使得齊氏集團的董事會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厲司承是個操盤高手,迅速地出手搶貨。
一大筆資金突然涌入市場,嶽市的股價在那一天全部都陷入了瘋狂模式!
齊氏集團董事會,幾個大股東焦急地在商量。
“怎麼辦?現在別人打上門來了,齊白這小子卻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也太不靠譜了!”
“我們幾個都是當年跟着齊老大一起打天下的人,齊老大一死,江山就沒人了嗎?”
“現在齊氏出了這麼大的亂子,難道我們都坐視不理嗎?”
“現在公司可以調動的資金有多少?”
“不足三千萬。”
“什麼?不行,我們現在必須拿一個億出來買入齊氏股票,否則齊氏明天就要改姓厲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齊氏集團的董事會幾個大股東,瘋狂的和厲司承搶貨。
短短兩個小時不到,齊氏就漲停了。
雲浪死盯着屏幕,眼睛全都是紅血絲,說道:“哥,如果明天還是這麼快就漲停,我們收購齊氏恐怕就難了!”
厲司承冷笑道:“一羣老東西不過是在做垂死掙扎,他們的迴光返照撐不到明天。”
他並不着急,他的手中還拿捏着最大的王牌,那就是齊白本人。
只要他把齊白捏在手中,想喫下齊氏,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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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厲司承的別墅裏。
楚阮正橫臥在沙發上翻着書。
她似乎半點也沒有察覺到,悄悄走進房內的人。
她捲曲的長髮隨意地散亂在背上,看上去可愛極了。
“你什麼時候能改掉偷窺的這個毛病呢?”她動了動紅脣,語氣懶懶地說。
厲司承嘴角揚起,她終於肯和他說話了。
他走過去,很自然地擠到她的身邊,在沙發的邊沿坐下,擡手摸着她一頭柔軟的秀髮,“你還在生氣嗎?”
合上書,楚阮的頭側轉過來,“生氣?你會在乎嗎?”
她這樣的語氣帶着點少女的嬌憨,厲司承心意一動,低頭想要去吻她。
楚阮沒有躲開,她的手緩緩纏上了他的脖子。
當她的指尖遊移到他的脖子上的時候,在一瞬間精準地按了下去。
乾淨利落的手法,讓厲司承在瞬間就陷入了沉睡。
楚阮推開了趴在她身上,不省人事的厲司承。
論心機智謀她不是厲司承的對手,可要論特工的本事,厲司承就遠遠及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