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先婚後愛 >第1917章我們兩個,肯定有一個人瘋了
      齊白站在楚阮的面前,右手手臂上有一道約十公分的血痕,傷口及四周迅速地變成了黑青色。

      關大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的肋骨被打斷了。

      就這麼電光火石間的功夫,齊白已經面色發灰,身子軟軟地朝後仰去。

      楚阮急忙扶住齊白,看到一團黑色迅速籠罩在齊白的臉上。

      匕首上淬了毒!

      “爲什麼?”她和齊白談不上交情,他根本沒必要拿命來救她。

      “我不喜歡欠別人的,尤其是女人的。”

      齊白的嘴脣開始發黑了,狹長的桃花眼中卻好似比黑曜石還要閃耀。

      楚阮曾經學過醫學學科,清楚知道毒素一般分爲神經毒素和心臟毒素。

      神經類毒素短期麻痹局部神經,甚至擴散至肺部。

      而心臟類毒素,簡單的說就是古代的見血封喉,導致心臟停止跳動。

      不管齊白中的是哪一種毒,現在都萬分危急。

      楚阮抓起齊白的手臂,放在嘴邊,想也不想的就用力吸了下去。

      -

      醫院。

      厲司承站在vip病房的窗邊。

      微風輕拂,初夏的天氣已經有些燥熱,讓人的心更加靜不下來。

      他握緊拳頭,全身僵硬,他的冷靜也已經離家出走了。

      楚阮!你好樣的!

      她揹着他去參加關茜茜葬禮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可是他卻不知道齊白也在那裏,而且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她竟然爲了救齊白不顧自己的性命?

      難道齊白對她來說真的那麼重要?

      還是說,她原本就是齊白的人?

      第一次見到她,是被頌猜追殺的時候。

      他誤以爲她是當地人,要她帶路。

      他不會忘記當她的小手撥開他藏身的草叢時,擡眸一撇,望着他的那雙澄淨清澈、不染塵埃的,明亮得發燙的雙瞳。

      他們相處不過數月,他卻發現他們之間所有的回憶都印象鮮明。

      點點滴滴,清楚無比地印刻在他的腦海裏。

      他也說不出爲什麼,他就是捨不得放開她。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往常注意的飲食起居都任由她安排。

      不管是在家還是在公司,他都把她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她好象天生就是生來嵌合他的懷抱的,一切都是這麼的天經地義,再自然也不過。

      他祕密查過她的背景,卻一無所獲。

      她像根本不存在的人一般。

      明明知道她身份詭異,絕不是一般人,不能輕易相信的。

      現在想起來,她出現的時間,一直留在他身邊的原因,似乎都和齊白這個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厲司承最不擅長的就是信任。

      這是第一次他想去嘗試。

      現在卻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就像是一塊美麗的水晶一樣,美麗卻脆弱。

      一擊就碎了,而從裏面流走的東西,叫信任。

      關大山那一刀,同時劃傷了三個人。

      楚阮醒過來的時候,模模糊糊聽到有人在小聲說話。

      “是什麼毒?”這個低沉的聲音好像是厲司承。

      “患者中了一種叫做北美杜鵑花的植物毒素,中毒者會有噁心無力,麻痹,痙攣,昏迷的症狀,如果不及時治療會引發死亡。”

      “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放心吧,已經過了危險期。她身體自帶一種罕見的毒性抗素,爲她的救治爭取了寶貴的時間。另外一位的狀況是……”

      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楚阮聽不真切,朦朧中有人進來給她打針。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楚阮感覺到臉上癢癢的。

      她習慣地以爲又是厲司承在吻她的臉,她擡起手想擋開調皮的厲司承,“別鬧!”

      她喃喃自語的聲音,讓在吻她臉的厲司承身體明顯一僵,他原本輕輕捏住她下巴的手突然用力。

      楚阮喫痛,慢慢地恢復了點意識。

      她緩緩地努力地睜開了眼睛,剛剛恢復的身體還不能準確地對焦。

      她稍微定了定神,再次睜開眼睛。

      這下子看清楚了,這張俊美的臉,不是厲司承是誰?

      此時他正和她一起躺在牀上,把她摟在懷裏。

      他的俊臉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他微眯的眼睛已經泄露了他此時的憤怒。

      “我怎麼會在這裏?這是哪裏?”楚阮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

      她起得太急,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她只記得在教堂裏,關大山拿着匕首朝她心窩刺來。

      齊白爲她擋了一刀,卻中了毒。

      她爲了救齊白,毫不猶豫地救他,讓她也中了毒。

      後來的事情只剩下片段,情況很混亂,似乎來了很多人,還有救護車的刺耳尖叫聲。

      厲司承似乎並不關心她的頭暈,好整以暇地說:“在嶽市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楚阮看看四周。

      白色牆壁,簡單的擺設,屋裏的陳設看得出來有些年份了。

      楚阮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問道:“我中毒爲什麼會住進精神病院?”

      厲司承拉過她的手臂,把她拉進懷裏,用手摸摸她的額頭,似放心地說:“燒退了就好。”

      “我爲什麼會在精神病院?”楚阮執着地追問。

      “如果你沒精神病,那就是我有病了,否則怎麼會一直把一個奸細留在身邊?”

      厲司承的聲音,聽起來一如往常般低沉迷人。

      可是他說出的話,卻叫人覺得直髮冷。

      “我們兩個人,總有一個有病,必須住進精神病院。肯定不能是我,那就只能是你了。”

      “厲司承,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楚阮用力地推開他。

      厲司承臉色閃過一絲不悅,帶着危險的信號。

      他沉聲說道:“我給過你機會,我一再地給你機會,我相信你。可是你呢?卻叫我如此失望!你是齊白派來對付我的,對嗎?”

      楚阮覺得他變得不可理喻,皺眉道:“你瘋了麼?”

      厲司承咬牙道:“從遇見你開始,齊白從我手裏逃走。

      收購齊氏失敗,殺手出現,每一件事情都和你有關係。

      你現在爲了保護齊白,竟然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去救他。你還讓我怎麼相信你?”

      楚阮深吸了口氣,試圖和他解釋清楚。

      “齊白是爲了救我,纔會被中毒。他那個時候性命危在旦夕,我不可能不救他的。”

      楚阮覺得厲司承簡直就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