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先婚後愛 >第1924章逃走計劃1
      雲浪不疾不徐,慢慢地說着:“我相信你不是齊白的奸細,或許你不知道,有好幾次我故意在你面前透露有利於齊氏股價的事情,如果你是齊白的人,你早就告訴他了。”

      原來連厲司承身邊的人,都曾經這麼偷偷試探過她,她卻是一點兒也不知道。

      楚阮默默無語,依舊面無表情。

      雲浪繼續說道:“哥生你的氣,是因爲你不顧危險去救齊白。你根本不知道,哥是多麼不容易相信一個人。”

      楚阮安靜地聽着雲浪說話,就像個沒有知覺的木頭人一樣,眼睛定格在天花板,一言不發。

      楚阮想厲司承一定十分信任雲浪,否則以他多疑的性格,他是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讓雲浪來看自己的,也許是讓他來監視自己。

      “哥他很愛你。”看見楚阮眼中淡淡的嘲諷意味,雲浪繼續爲厲司承說好話。

      “我並不想被他愛。”楚阮毫不留情地反駁。

      他愛人的方式太可怕了,被他愛上的人也太不幸了,而她就是這個不幸的人。

      “他只是不知道怎麼正確地愛人。”雲浪嘆息着:“他太年輕。幼年時又經歷過那樣的事情,讓他對愛產生了恐懼。”

      雲浪也不管楚阮想不想聽,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病牀邊,就擺開了一副打算長談的架勢。

      “哥在五歲的時候經歷了一場變故,父母不在了。後來被老爺子帶回了厲家繼承家業。”

      “老爺子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想把厲氏集團經營得更大。”

      “老爺子把所有的精力和感情都給了厲氏集團,要不是因爲哥以後會是厲氏集團的接班人,老爺子根本不想留下他。”

      “老爺子爲了培養哥,讓他日後能夠接掌厲氏集團,對他的教育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嚴格。”

      “老爺子說男人就是要忍受一些困苦,才能磨練堅強的意志。就這樣把他獨自送到了國外,甚至不允許他打電話回家。”

      “那年我也還是個孩子,在街上偷東西被人抓了,是哥救了我。”

      “他那時候十分陰沉冷淡,甚至懼怕別人的接近。我發現他的身上有很多的傷痕和淤青,可他從來都不說是怎麼來的。”

      “他雖然做了很多你認爲已經傷害到你的事情,但其實這些對於他來說,都只是一些讓你能屬於他的小手段,他並沒有真正的在傷害你。”

      “如果他真的要傷害你,那麼你的下場會比現在悽慘一百倍。”

      “他愛你,但他從沒擁有過愛,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愛。請你不要背叛他,不要離開他,試着接受他,他一定會再次信任你的。”

      雲浪說了很多,楚阮的心卻越來越冷。

      厲司承不懂愛,她也是同樣。

      她是遊走在黑暗邊緣的人,本來就不該有愛情這個弱點。

      雖然重生後,她隱姓埋名的生活,可她卻還在心中堅持着自己的愛恨。

      心底有一個聲音越來越清晰,離開吧!

      在和他糾纏得更深之前,全身而退吧!

      要說玩弄人心,爭權奪利,她遠不是厲司承的對手。

      可要是狙擊、暗殺、營救、逃脫這些,厲司承就不夠看了。

      楚阮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不再猶豫。

      她不願意和厲司承牽扯不清,愛得如此痛苦。

      月涼如水,醫院大樓前的路燈下站着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

      厲司承擡頭望着樓上住院部的窗戶,站得時間久了,彷彿像個雕像一般。

      另外一個人影走了過來,在路燈下黑色的影子,被拉成了長長的形狀。

      “她怎麼樣了?”厲司承捏緊的拳頭,泄露了他內心的擔憂。

      雲浪輕聲說:“已經睡下了。”

      “你說,我做錯了嗎?”厲司承的聲音有着說不出的疲憊,透着濃濃的倦意。

      雲浪解嘲般笑了笑:“愛情這種事情,怎麼能說得清楚誰對誰錯呢?”

      厲司承苦笑着,慢慢地說:“其實我知道她不是齊白的人,這麼對她只因爲我心底深刻地糾結着怕失去她”

      “從我發現我愛上她的那天起,我就無時無刻不活在恐懼之中。怕會失去她,又怕她悄悄地離開。”

      “哥,愛一個人怎麼會失去她呢?”雲浪試圖解開他的心結。

      厲司承搖頭:“你不懂。一旦愛上了,整個人都會被她牽制,兩個人變成了一個人。如果失去了,就像是把這連體人拿把斧頭狠狠劈開。會很痛。”

      雲浪皺眉,他自己其實也沒有成熟的愛情觀,因爲他還沒有遇到心愛的女人,所以不太理解厲司承此刻的感受。

      “好好看着她吧,別再叫她出事了。”厲司承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病房的窗戶,聲音低低地說道。

      -

      在醫院住了十幾天,楚阮身上的傷口在慢慢痊癒。

      醫生們因爲厲司承的關係,醫治得萬般小心,不敢多用猛藥,只是溫和地調理。

      這麼一來,楚阮的傷口雖然在好,但是身體卻恢復得比較慢。

      其實這樣更好,更加利於楚阮好好調養身體。

      楚阮現在雖然離開了,之前被囚禁的那個鬼地方。

      不過,卻是從神經病院搬到了普通醫院,依舊被囚禁着,外面的保鏢們全都跟了過來,崗哨一個不少。

      看來厲司承並沒有改變心意,還是打算繼續關着她。

      楚阮晚上睡覺的時候,感覺到有人進來。

      不知道是不是在她的輸液管裏動了手腳,她覺得很不舒服。

      第二天夜裏,她打起了精神,假裝睡着了。

      等到半夜的時候,果然又想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等到那個人的手伸到了她的病牀前的時候,她伸手一把扣住了對方的手腕。

      趁着明亮的月光,已經習慣了黑暗的楚阮視力清晰,見到來人那張稚嫩白淨的臉,她不禁驚呼道:“怎麼是你?”

      來人被她抓住,也不慌張,一雙眼睛亮晶晶地說道:“長官,是我!”

      說話的人,正是當時在會所企圖偷聽厲司承的機密,而被楚阮抓住的那個國際警探彭石!

      “你怎麼會在這裏?”楚阮不解地問道。

      “長官,我已經順利地潛伏到厲司承的保鏢隊伍了!”彭石的臉上盡是興奮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