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落卻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朝着她更走近了一步,“是不是這樣?”
姚芳茵看着盛雪落步步逼近,不知道爲何,心中浮現一抹很不好的預感。
她朝着盛羽西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盛羽西卻認爲證據齊全,根本沒什麼好怕的,對姚芳茵求救的目光視而不見。
誰知道,變故就在此刻發生了。
大家都看到,盛雪落才說完“是不是這樣”這句話,姚芳茵的臉色就變得蒼白,按住胸口,接着兩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記者們都紛紛舉起相機拍照。
盛羽西拍案而起,語氣沉重道:“姐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這是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嗎?你就不怕被曝光出去嗎!”
盛雪落卻不爲所動,不見一絲慌亂。
她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小瓶子,展示給記者們看。
“大家看清楚,何姨生病的起因就是因爲這個,何姨不是生病,而是有人下毒!!”
下毒?
在場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盛羽西有些慌亂地說:“姐姐,你胡說什麼,什麼下毒?”
盛雪落揮了揮手,有人捧上來一盆植物。
金色的花邊,開出的花朵十分豔麗好看。
盛雪落看着姚芳茵冷冷道:“這盆花你認識吧?”
姚芳茵瞪大了眼睛,怎麼會!?
盛雪落大聲對記者們說:“這盆花叫金鄂紅花,生長在高原地帶,花性帶有毒,長期放在身邊人就會慢性中毒,如果將花磨成粉,藥劑將會加倍,會在短時間出現昏厥的狀態。
而金鄂紅花因爲外表和一種叫長金玉蘭的花相似,所以很容易被人誤認。何姨辦公室裏的金玉蘭就被人調包成了毒花金鄂紅花!”
這話一出,衆人譁然。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侵權了,而是下毒,是刑事案件了!
盛羽西不死心,“就算是這樣,也最多證明姚芳茵和何總監關係不和睦,但是花想容侵權的事情還是不能改變的。”
盛雪落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妹妹,你真的這麼覺得嗎?你和馬總準備了這麼多的證據,我們又可能什麼證據都沒有呢?”
這個新聞發佈會簡直就是一波三折,高潮迭起,記者們巴不得事情越大越好,新聞看點越多越好。
聞言,記者們紛紛說:“盛大小姐請把你的證據拿出來。”
“對啊,大衆需要知道真相,我們要看到事實。”
盛雪落指向大屏幕,“各種請看!”
話音剛落,在大屏幕上面就出現了一段監控視頻。
視頻上是姚芳茵偷偷進入何姨的辦公室,只見到她躡手躡腳的打開電腦,偷偷摸摸的拿着一個移動硬盤備份了一些東西。
“不是!那是假的!”姚芳茵這時候已經醒過來了,她面如死灰,眼睜睜看着大屏幕上的畫面。
她明明已經把監控錄像給刪掉了,爲什麼還會被發現?
何姨推開她,冷冷道:“小姚,是我給你捐助獎學金,供你讀完大學,又把你招進花想容工作,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我對你太失望了!”
姚芳茵聞言,臉上清白交加,她委屈無比地說道:“你對我又不是真的好,你就是想把我當成傭人使喚!我在花想容工作五年了,可你就是不把我提成設計師,你就是看不起我!”
何姨閉了閉眼,嘆氣道:“你的能力還不足以擔任設計師,我讓你當助手,就是爲了打磨你,事實上我的判斷沒有錯,你的人品根本沒辦法成爲一名優秀的設計師。”
一旁的馬大元見情勢不好,想要偷偷溜走,盛雪落眼尖看到了他,冷冷叫住他:“馬總,我這裏還有證據,是關於你收買姚芳茵的,怎麼你不看嗎?”
馬大元聞言,身形一顫,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不過他沒有用真實的身份,所以他還是不怕的,馬大元轉身,衝着盛雪落恨恨道:“盛大小姐,你不要含血噴人,現在你展示的這段視頻,也只是證明了花想容內部管理出了問題,和我有什麼關係?”
“真的沒關係嗎?”盛雪落的手,在投影儀的電腦鍵盤上點了一下。
大屏幕上馬上出現了一張銀行卡的打錢記錄。
馬大元得意道:“上面是我馬大元的名字嗎?你這樣污衊我,我保留起訴你的權利!”
盛雪落微微勾脣,淺淺一笑彷彿千樹萬樹梨花開,“這上面雖然不是你馬總的名字,但是這個打錢的人何林,卻是你的妻弟!”
馬大元瞳孔驟然一縮。
屏幕上出現了戶口簿,證明了馬大元和打錢的何林是親戚關係。
不僅如此,還展示了何林給另一個人打錢的記錄。
而這個人的名字,在場很多人都認識。
就是第一次爆出花想容侵權新聞的《熱點摘要》的記者!
記者們非常鄙視這種行業內的敗類,紛紛對着那個被收買的記者照相,表示自家媒體絕對不和這種人同流合污。
警察來到現場:“我們接到報案,有人投毒,受賄,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馬大元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完了……”
姚芳茵被警察拷上手銬給帶走了。
臨走前,她看着何姨求情,何姨卻把臉轉開了,不看她。
盛羽西見大勢已去,想趁亂偷偷溜走,卻被記者們堵在了門口。
“盛二小姐,你剛纔說要大元珠寶合作,你們的合作還會繼續嗎?”
“盛二小姐,你對大元珠寶侵權抄襲的事情怎麼看?”
“盛二小姐,請跟我們說兩句吧?”
盛羽西好不容易擠出來了記者們的包圍,她的衣服也被扯皺了,鞋子也丟了一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看到新聞的盛永年氣得摔了個杯子,打電話怒罵盛羽西,說對她越來越失望,居然會和大元珠寶合作,拉盛氏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