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沈從文看艾濃濃的目光越來越犀利,那眼神簡直恨不得把她給凌遲處死。
艾濃濃被他那明顯不善的目光給看得頭皮發麻,感覺下一秒沈從文就會拿出一把槍把她給打死一樣。
她聽了半天,已經聽出來了,這個人是沈見深的父親。
似乎是對沈見深很不滿,才專門殺到了這裏。
看樣子,沈老爺子是把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了?
艾濃濃很無奈,她也不想沈見深一直在她的身上浪費時間。
事情一件一件,接踵而至,她幾乎都沒有反應的時間。
本來想要和沈見深好好談一談的,結果一拖再拖。
艾濃濃覺得,現在真的很有必要好好的把事情說清楚了。
她鼓起了勇氣,“沈老……”
話音未落,沈從文就看着艾濃濃冷冷開口:“你結過婚?”
艾濃濃微微一愣,“是……”
“你還有個孩子?”
艾濃濃瞬間就戒備起來,“您問這個做什麼?”
作爲一個母親,第一反應就是保護自己的孩子。
看沈從文這個架勢,一看就不好惹。
她不想小太陽被捲進來,立刻就豎起了渾身的刺,警惕地看着沈從文。
沈從文的語氣很冷,“你結過婚,有個孩子,剛剛纔結束了在法院的官司,你的前夫是孟氏集團的孟星辰,孩子的撫養權被判給了你的前夫孟星辰。這些都對吧?”
艾濃濃狠狠抿着脣,沒有說話。
沈見深忍不住了,“父親,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見到自己的兒子,竟然爲了一個女人而一再的頂撞自己。
沈從文好不容易纔壓下去的怒火,立刻又竄了上來。
他一直引以爲傲的兒子,沈家的少家主,爲了這個女人不但拋下了沈家,還得了心理疾病,一直在看心理醫生,每個晚上都要靠着藥物才能入眠。
甚至還不惜拿整個沈家和孟氏集團爲敵!
如果不是他收到了一份匿名的爆料,他根本就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爲了這個女人做到了這種地步!
簡直氣死他了!
沈從文看着艾濃濃的目光越來越鋒利。
數十年坐在沈家權利巔峯的位置,來自上位者的威壓,壓得艾濃濃幾乎喘不過氣來。
呂曼曼雖然也很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拉住了艾濃濃的手,希望可以給她一點鼓勵。
艾濃濃感覺到手裏被人用力握住,感激地看向了旁邊的呂曼曼。
呂曼曼雖然沒說話,但是表情說明了一切,她會一直站在艾濃濃的身邊!
“父親,您說的那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甚至可以說我是這一切事情的旁觀者。濃濃是無辜的……”
“你給我閉嘴!”沈從文的龍頭柺杖在地上重重一敲,衝着沈從文憤怒吼道:“這就是你不惜拿整個沈家和孟氏集團斗的原因嗎?”
他擡起手,指着艾濃濃,痛心疾首地說:“你爲了這個女人,難道不顧沈家的百年基業了嗎!”
覺得沈從文突然帶着人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罵,實在是太過分了。
可是她真的沒有想到,沈見深會和孟星辰鬥上了!
沈從文冷厲的目光落在艾濃濃的身上,“你這個表情,難道你還不知道?”
艾濃濃機械地搖了搖頭。
沈從文冷哼一聲:“少在我面前裝了,我可不是沈見深,隨便你撒嬌一下就會被你牽着鼻子走的。”
艾濃濃動了動嘴皮,想說點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呂曼曼忍不住了,“沈老爺子,你說話也太不客氣了吧?怎麼什麼事情都往濃濃身上推呢?”
“呵!你就是呂曼曼?”沈從文眯着眼睛,“你就是那個爬上我兒子牀的心機女?你以爲你和我兒子睡了,把生米煮成熟飯,你就能拿到錢?”
呂曼曼氣得漲紅了臉,“那是個意外!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問沈見深要錢!”
“你們兩個女人合夥一起矇騙我的兒子,想要的不僅僅只有錢財吧?”沈從文高居沈家家主位置多年,身上屬於上位者的威壓散開,“你們還敢慫恿我兒子去搞孟氏集團,你們的野心不小啊!”
艾濃濃和呂曼曼愣住,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以我沈家舉家之力,全力去搞孟氏集團,投入無數資金去收購孟氏股票,呵呵!說到底,你就是想利用我們沈家當你的打手,幫你對付你的前夫孟星辰,好讓你搶回你兒子的撫養權吧?”沈從文冷笑着說。
艾濃濃站在那裏,腦子嗡嗡嗡的響。
沈從文的話就像是黑洞一樣,幾乎要吞噬了她。
她很想解釋,把自己摘乾淨,和沈見深撇清關係。
說這一切她都不知道,和她無關。
可她張了張嘴巴,喉嚨裏面卻像是塞了一把稻草一樣,根本說不出話來。
沈見深爲了她,不惜以整個沈家之力和孟星辰鬥。
他從未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可他一直都在默默的幫着她。
還有沈見深和呂曼曼的那個意外,如果真的是孟星辰做的,說到底還不是因爲她嗎?
是她連累了沈見深,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怪沈見深,去撇清關係,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在沈從文的面前,她真的是百口莫辯。
艾濃濃臉色慘白的朝着沈見深看過去。
沈見深只是朝着她微微的扯動了下嘴角,無聲地吐出兩個字:“沒事。”
艾濃濃的胸口悶悶的疼着。
“立刻和這個女人斷了聯繫,跟我回去!”沈從文凌厲的目光又看向了呂曼曼,“至於這個女人馬上安排她喫避孕藥!即使她懷上孩子,我也是不會承認的!”
“是!”
馬上有幾個手下走上前來。
一個人按住呂曼曼,一個人掰開了她的嘴,強行往她的嘴裏塞了一顆白色的藥丸。
“你們太過分了!”艾濃濃想要衝過去,奈何卻抵不過那些身體強壯的保鏢們。
一直到呂曼曼把藥丸給嚥下去了,那些人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