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貝莎腦海中,只有她的身影。
從嘉絲菲的狀態來判斷,她幾乎經歷了最悲慘的遭遇。
雖說還活着,但對她而言,應該比死更痛苦。
跟着“貓頭鷹”和胖子走出暗室,又走過了一個庭院。
院子很大,但只看四周的景色和建築,完全沒辦法推斷庭院的位置。
逃跑?
這個也就是想一下而已。
泰貝莎真怕變成嘉絲菲現在的樣子,更何況,她的身體素質也比不上嘉絲菲——太單薄。
因此,她無論做什麼選擇,都要想清後果,畢竟,自己的安全第一。
“貓頭鷹”走在前面領路,胖子走在泰貝莎身後,牢牢盯着泰貝莎。
只要她有任何異常,胖子估計會毫不猶豫地將她按在地上。
對了,這傢伙還是個喜歡蘿莉的bt。落到他手裏,肯定生不如死。
泰貝莎小心提醒自己。
繞過庭院,進入另一棟住宅,來到二樓盡頭的一間屋子。
一張橢圓形的會議桌擺在房子的中間位置,5個人坐在會議桌的兩側。
他們是誰?
泰貝莎滿頭問號,身後卻突然傳來“咣噹”的響聲,嚇了她一大跳——胖子關上了門。
“諸位,爲大家宣佈一個新人,當然,也有可能不是,但她確實符合新人的條件。”“貓頭鷹”走到一張椅子後面,並沒有坐下,而是雙手扶着座椅的靠背,“是否能加入我們,第一,要看她自己的意願;第二,要看她是否得到我們的認可。剛好7個人,投票也不會出現平局,我覺得挺好。”
“既然老大這麼說,我沒異議。”一個瘦子接話道。
“無異議。”
“可以。”
“老大,這人是誰啊?憑什麼可以直接進到這裏?我們也不缺人,相反,平白無故添加一個陌生人,反而會出事……我倒不是質疑你,只是不相信這個小丫頭會和我們一心。誰來到的,誰帶走,可好?”
泰貝莎聽到有人拒絕,視線隨即瞄到說話者的身上,說話的人同樣戴着尖嘴面具,只是上綠色的頭髮,讓他看起來很有特點,但這人說的話卻很損,分明是想置她於死地。
“好啊好啊。”胖子鼓了兩下掌,這正是他所期望的。
“你趕緊坐好。我是來詢問你們意見,不是讓你們幫我做決定。”“貓頭鷹”瞄了眼胖子,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把你肚子上的肥肉,都擠出來。”
胖子咧嘴,大腹便便地走到一個座位前,拉了把椅子坐下。
木椅以肉眼可見的幅度彎曲。
這個傢伙絕對有兩百……甚至三百斤。
泰貝莎盯着椅子,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好了,輪到你了。”“貓頭鷹”扭頭看着泰貝莎。
“我?怎麼了?”泰貝莎被嚇了一跳。
“你叫什麼名字?你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嗎?還有,你和這個東西是什麼關係?”
“貓頭鷹”從兜裏掏出一個吊墜。
吊墜的繩鏈是黑色的繩子,吊墜則是一個圓形的飾品,稍微比金幣大兩圈,外層是一個金色的圓環,裏側卻是透明的鏤空圖案——一朵盛開的紫羅蘭。
“只看這個吊墜,也說明不了什麼吧?你想要,我隨時可以找人幫你打造出來。”“尖嘴面具”又說了一句讓泰貝莎感到氣憤的話。
會場內一片寂靜。
“當然,我說這句話的前提是——它是真的。驗證的方法也很簡單,克萊夫先生,借吊墜一用。”“獅鷲”站起了身。
“貓頭鷹”將吊墜丟了過去。
泰貝莎看着“獅鷲”將吊墜放在桌面上,隨後拔出了佩劍。
“你想幹嘛?”泰貝莎連忙制止。
“獅鷲”沒有回答,而是揮劍斬在吊墜上。
“轟隆”一聲巨響,會議桌當即裂開,“獅鷲”佩劍的斷刃也在空中經過無數次反轉後,斜插到會議桌的桌面上。
他拿起吊墜,完好無損。
“‘王之信物’,是當時的王或者大公,邀請當時最頂尖的工匠,經過無數次錘鍊,纔打造而成的‘物品’。所以,普通武器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傷害。這是‘王之信物’無疑。”“獅鷲”將吊墜又丟給了“貓頭鷹”,隨後返回座位。
“喂,你要證明它的真實性,我沒意見,能不能找一個更適合的地方?”尖嘴面具提出抗議,“茶水都撒了一身。”
沒人搭理他。
“好了,可以解釋你和它的關係了。”“貓頭鷹”說道。
“我……叫泰貝莎。”
泰貝莎舔了下嘴脣,嗓子有些發乾。
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吊墜會這麼堅固。
王之信物?什麼是王之信物?
泰貝莎的腦子裏,完全沒有這個概念。
但其他人都在看她,她也只能硬着頭皮,做出解釋。
她要活下去。
“我……母親留給我,說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丟棄……說它是歷史的見證,是巴利圖裏存在的證明。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這句話真假參半。
在她的記憶中,母親確實提到過巴利圖裏,但並沒有說過“見證”的話。
爲了活下去,爲了不落到嘉絲菲的下場,她不得不杜撰一些內容。
“巴利圖裏……果然……”“貓頭鷹”喃喃自語,“是巴利圖裏的貴族……不,應該是王族。”
“加上巴利圖裏,人應該湊齊了。”一直沒有出聲、帶着“無面”面具的人說道。
“接下來,就看她的意願。是一步走到天堂,還是一步踏向地獄……”
六個人七嘴八舌,泰貝莎卻聽得雲裏霧裏。
“怎……怎麼回事?”
“你想知道我們是誰嗎?”“貓頭鷹”問道。
泰貝莎點頭。
“我們是‘地下拍賣會’的組織者,暗色之翼。我們所有成員,都是失落的後裔——被三大公國吞噬掉的三大公國的王之後裔。”“貓頭鷹”摘掉面具,露出一張青年的臉。
王之後裔……
泰貝莎倉促地看着其他人,她完全應付不來此起彼伏的衝擊,“這道題”對她來說,超“綱”了。
“接下來,請回答我下一個問題。”青年笑道。
“什麼?”
“是誰,讓你跟蹤我們?”
隨着這句話脫口而出,青年的視線變得越發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