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宏傑脫離危險期後,人就已經送回了城東,接受全七城最好的治療。
雖然林耀天表面上是說,把事情交給小耳朵去做,對於那些敢對林家下手的人,決不輕饒。
但事實上,作爲林宏傑的父親,他這些天壓根就沒離開過城北。
以他對事情的嚴謹性,不把第一手消息掌握在自己手上,他完全不放心。
目前關在城北的敬周雲和一些路上跑的小大哥,以及嘉達貨場剩下的一些無關緊要的漏網之魚。
作爲“特權階級”的林耀天,都已經通過自己的關係,與他們進行過了單獨談話。
可是結果卻都如出一轍,只瞭解個大概的他們並不能說出他最關心的內容。
而明明知曉內情的敬周雲,也沒有透露半個字關於光年的事兒。
作爲曾經也算是在路上跑過的敬周雲,到了這個關頭同樣沒忘記義字當頭的道理。
同時,在他被帶進城北治保局的第一時間,葉磊也託人帶過話給他,這件事兒既然和我們光年有關,那我們就一定會負責到底。
很多年前,因爲自己的原因使組織解散,敬周雲本就對葉磊還心有虧欠。
現在人家又主動發話了,那敬周雲也就準備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咬死在心底了。
由於林宏傑已經到了康復期,林耀天雖然不再像之前一般心急如焚,可對於這麼一件事兒挖了好幾天,還沒有看到結果,同樣也是惱怒不已。
“嗡嗡…!”
剛剛從城北行政大樓走出來的林耀天,手機震動。
看見來電顯示上小耳朵的名字,慍怒道:“我給了你多久的時間,你查到了任何有用的信息嗎?”
“老爺,人我已經挖出來了,消息來源不詳,但目標準確。”
昨晚得到了一則最新情報的小耳朵,經過一天一夜的調查,基本上已經鎖定了目標人物,根據他所掌握的信息,幾乎可以確定黃有貴的身後是誰了。
林耀天沉聲道:“我每一次動,會牽扯到多少人多少關係這一點你很清楚,我最後一次問你,你確定嗎?”
“回老爺的話,我確定黃有貴身後站着的人,就是梟家三匹快馬之一的袁承!”小耳朵斬釘截鐵的回道。
昨晚深夜還在城北各大娛樂場所蒐集信息的小耳朵,忽然聽到了一則傳聞,說黃有貴身後站着的是袁承。
對於已經忙碌了好幾天,還沒有掌握任何可靠情報的他來說,哪怕是病急亂投醫,也不願意放棄有一絲可能的線索。
人只要確定了方向,再一調查,那靠近真相必定會豁然開朗。
當即確定目標的小耳朵,一通宵沒閤眼,就拿着黃有貴嘉達貨場的信息分析,愈發肯定袁承就是他背後的人。
無論是從嘉達貨場的注資,那名叫做老李的中間人,直接就曾經與袁承展開過一定合作,並留下了些許痕跡。
而林家二叔與夏天宇所在的安保公司達成合作意向,也可以確定是袁承去牽線搭橋。
包括小耳朵請示林家二叔,也從他口中得知,之所以二叔會選擇和安保公司合作,就是受袁承上面的官方關係所影響。
再結合自己當時在現場,從夏天宇口中聽到那一番有恃無恐的話,小耳朵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個所謂的嘉達貨場和袁承脫不了關係。
夏天宇所在的安保公司已經人去樓空,黃有貴家裏又再無子嗣,小耳朵不願意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證據呢,你已經掌握好了嗎?”
早就做好了準備的小耳朵立馬回道:“回老爺的話,我已經將所有掌握好的證據,形成了證據鏈,發送在您的手機上,一目瞭然。”
“備人!等我通知,時刻準備出發城西!”
殺伐果斷的林耀天當即做出決定,似乎只要他通過證據確定,背後的人是袁承的話,他第一時間就準備對其發難了。
一個半小時後,由一臺勞斯萊斯庫裏南打頭,整整十臺奔馳斯賓特組成的車隊從城東出發,揮劍直指城西李梟。
…
正租住在城北治保小區裏一戶毫不起眼的三室兩廳中的袁承忽然接到了神祕人的電話。
“袁承,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知道你捅出了多大的簍子嗎?”
這兩天已經成功向曹樹根及小虎等人下手的袁承,心情相當不錯。
在他的計劃當中,這一次決定出手的他,不想再兜圈子,而是選擇了長驅直入!
就現在這個人都喫不起飯的世道,手裏掌握了大筆現金的他,完全可以用最簡單的辦法將光年整垮!
光年在明,他袁承在暗,即便是像之前一般專業的不專業的殺手,輪流請,他估摸着整個光年都夠嗆能堅持過兩個月。
原來不用動腦子,直接簡單粗暴也讓人這麼爽吶!
這幾天壓根就沒露面的袁承,完全被對方的話給整懵了。
袁承皺眉反問道:“簍子?我這幾天什麼都沒幹,我什麼時候捅了簍子?”
神祕人滿含怒意的回道:“對對對!你什麼都沒幹!你知不知道現在林耀天就在趕往城西的路上,跟梟哥說,要是這一次沒能給他妥善的答覆,他讓城西沒有旗啊!”
“他吹牛逼!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他以爲他是胡城主啊!”完全不以爲意的袁承憋嘴回了一句。
“你覺得他要沒掌握一定的線索,他能夠對我們出手嗎?”
自認爲自己事情處理相當乾淨的袁承,不假思索的回道:“我自己做過什麼,我相當有數!他最多隻是猜測,肯定沒有確鑿的線索!”
“行,你要這麼說我就不跟你說什麼了,你等着吧,我看他林耀天要是真查出什麼東西來了,你這個爛攤子怎麼收場!”
神祕人最後的話基本上算是吼出來的,喊完之後他果斷掛了電話。
其實這一件事兒最大的問題就在於,袁承到現在也不能確定光年集團,是否掌握了他的信息。
因爲從頭至尾就他掌握到的情況來看,這裏頭並沒有太多光年的影子。
就連對曹樹根出手,也只是把他當做光年的合作伙伴,想要剪去羽翼。
在城北已經不再具備任何官方關係的他,已經不能獲得最新的消息,將光年與整個件事兒聯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