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盛世醫妃 >181、燕王世子
    秦梓煦的臉色也不好看,如今朱家正是如日中升的時候,如果可以秦家並不想要跟朱家爲敵。但是這並不代表秦家就願意將自家的姑娘嫁給朱家的公子。走到秦家這個地步,名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秦家就是再怎麼樣也絕對不會賣女求榮。朱家三公子那是什麼名聲,自家小妹本就身體虛弱,真的過了門只怕不出兩個月就要被折磨死了。那時候秦家纔是整個金陵皇城的笑話了。

    不過這些話秦梓煦自然不好當着南宮墨和靳濯這兩個外人的面說。只得勉強一笑道:“讓郡主和靳公子見笑了。”

    知道秦家人此時心情只怕不會十分美妙,南宮墨也不是不識趣的人。淺笑道:“大公子言重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我送兩位出去。”秦梓煦禮數周到地道。

    南宮墨又跟秦夫人和秦惜告別之後,纔跟着秦梓煦一起出了秦府。秦梓煦將兩人送到門外才有轉身回書房跟自家父親議事。

    站在秦府門口,靳濯皺眉道:“你們這些世家權貴,說起話來真是累人。”

    南宮墨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淡笑道:“靳寨主應該早就習慣了纔對啊。秦家還算好的了吧?至少他們還有些真性情和底線。”靳濯輕哼一聲,自然聽得出來南宮墨是在嘲諷他之前被朱初喻利用的事。靳濯又不是真傻,與朱初喻相交這兩年朱家到底做了些什麼他不會不知道,之前只是不在意罷了。雖然他跟朱初喻鬧翻了,倒也不至於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但是沒有了他的幫忙,朱家在南方的商道以後還有什麼事情就不關他的事了。

    “郡主。”身後傳來朱初喻的聲音,兩人齊齊回身果然看到朱初喻帶着依然鼻青臉腫的阮鬱之站在不遠處等着他們。靳濯挑眉,望着阮鬱之的目光裏帶着慢慢地惡意,“這位阮大人還不去請大夫看看麼?可別回頭病死了怪在我身上。”

    阮鬱之怒瞪着他,道:“一介莽夫,靠上了星城郡主就該如此囂張!”靳濯摸着下巴,打量了阮鬱之半晌道:“對付你這種軟腳蝦,本座用不着靠任何人。”靳濯不是遵守理法的人,阮鬱之這種人若真是惹怒了他,捏死了也就捏死了。阮鬱之頓時氣得鼻子都險些歪了。

    南宮墨走上前去,笑道:“善嘉縣主怎麼還沒走?”朱初喻笑道:“好些日子不見郡主,今日難得在秦家遇上了,便想打聲招呼。”南宮墨只當沒看見朱初喻眼中的探究和懷疑,淺笑道:“善嘉縣主記性差了,咱們幾日前纔剛剛見過呢。”

    朱初喻也不在意,看向抱胸站在南宮墨身邊的靳濯,輕聲嘆息道:“沒想到還會在金陵見到你。”其實她想要問的是沒想到會在南宮墨身邊看到你,難道你真的這麼恨我,想要跟我做對麼?

    靳濯微微皺眉,自然不會告訴她他到底是爲什麼會跟在南宮墨身邊,這次見到朱初喻之後更加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想起剛剛在秦家大廳裏見到的朱初喻,那般理直氣壯的向秦家替自己的三哥求情,彷彿朱三公子跟秦家四小姐當真是天生絕配一般。絲毫沒有考慮,秦家那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若真是嫁給了朱三公子那樣的人,到底能活幾天。朱初喻身爲一個女子,卻如此算計同樣身爲女子的姑娘。秦家夫人嚴詞拒絕之後,更是華麗華爲的利用即將封爲貴妃的朱家二小姐做威脅。若是稍微軟弱一些的人家,只怕就要斷送一個無辜的女子的終身了。想到此處,在看着朱初喻露在面紗下的那雙水潤溫柔的眸子,靳濯隱隱覺得有些噁心。

    “我也沒想到會遇到你。”靳濯沉聲道。

    朱初喻臉上的笑容微僵,雖然是她先拋棄了靳濯,但是作爲一個自認爲美麗優秀的女子,被一個曾經愛慕自己的男人在另一個被自己視爲對手的女人面前撇清關係,朱初喻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只是當着南宮墨的面自然不能跟靳濯多說什麼。朱初喻不想說什麼,靳濯卻還有些說。有些挑剔地望了一眼站在朱初喻身後的阮鬱之,揚眉道:“這就是你現在的眼光?”靳濯很想問,這個弱雞一樣的男人到底比自己強在哪兒了?難道就是因爲他比自己多讀了幾本書?但是想一想,又覺得這麼問很是無聊,乾脆閉口不言。

    朱初喻臉色難看,她自然不會看上阮鬱之這樣的人。不過朱家如今急需用人,而願意投靠朱家的人卻並不多。這其中阮鬱之的才學能力都還算不錯了,而且朱家的子弟有他指點,三個月後的春闈也能多幾分把握。朱家因是商人出身,並不爲那些德高望重的大儒所喜,就是拿着銀子也親不到什麼有能耐的大儒。更兼朱家對子弟管束無妨,多事紈絝之流,就算偶爾爲了錢請來的先生也要被氣得辭館不敢了。至於謝家的書院,朱家的子弟更是沒本事自家考得上了。

    阮鬱之卻容不得有人說朱初喻的不是,連忙跳出來怒斥道:“放肆,一介武夫也該對縣主如此無禮!”

    靳濯自然看清楚了阮鬱之眼中對朱初喻的殷勤和傾慕,不屑地撇了撇嘴,嘲弄地掃了朱初喻一眼。朱初喻又羞又氣,只得看向南宮墨道:“看來今天不是跟郡主聊天的好日子,我先告辭了。”

    “不送。”南宮墨淡淡道。目送朱初喻和一跛一跛的阮鬱之離去,南宮墨有些茫然地道:“所以,他們在這裏等着到底是爲了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靳濯沒好氣地道。

    南宮墨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再刺激心情不好的人了,畢竟人家也是來幫忙的。聳聳肩,道:“既然沒事了,咱們回吧。”

    靳濯輕哼一聲,跟在南宮墨身後向燕王府的方向而去。

    雖然他現在對朱初喻已經沒什麼意思了,但是還是不得不說,南宮墨這樣的女人真是太討厭了。女人還是不要那麼聰明的好,真不知道衛君陌那樣的男人怎麼會偏偏對南宮墨情有獨鍾。

    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兩人腳下一頓就見幾匹快馬從身邊疾馳而過,馬蹄濺起了一地的灰塵。南宮墨皺着眉拂了拂身上的灰塵,皺眉道:“不是邊關急報。”

    皇城之中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平民百姓都嚴禁當街跑馬。唯一能夠在金陵城中策馬狂奔的只能是傳送邊穿緊急軍情,手持令旗的信差。

    靳濯揚眉道:“金陵皇城的權貴果然是膽色非凡。”

    南宮墨搖頭道:“只怕不是金陵的權貴,這兩天,各地藩王的世子們也該到了。”

    “藩王世子?蕭千夜當初做郡王的時候只怕也沒有這個膽子吧。”靳濯道,南宮墨莞爾笑道:“這怎麼一樣,蕭千夜做郡王的時候唯恐自己的兄弟抓住錯處。但是這些藩王世子,不,應該說這些藩王有幾個會將蕭千夜這個新皇看在眼裏。這也算是一個試探吧,蕭千夜若是處置了這些人還罷了,若是想要大事化了,以後他麻煩的時候還多着呢。”若是讓那些手握重兵的藩王覺得蕭千夜軟弱可欺,以後蕭千夜只怕就要頭疼了,“不過這橫豎不關咱們的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