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院門前,掛着兩個不怎麼亮的燈籠,拓拔元瓚從裏園出來時,百里沉楓正雙手交叉倚靠在門的一邊角落裏,閉目養神。
“就知道你不會輕易走。”
百里沉楓睜開鳳眸看他,“你這地方不安全,本王得親自盯緊了才安心。”
“你要在這裏守夜?”拓拔元瓚原本想叫人看着這裏,看來沒有必要了,此時就有一個“門神”。
重新閉上眼眸,百里沉楓沒理拓拔元瓚,拓拔元瓚也懶得理他,勁自離開。
當夜無比安靜時,百里沉楓回到大廳,他耳靈,知道棠兮茉在翻來覆去睡不着,她認牀了。
“本王在外面看着,你儘快入睡。”
被窩裏的棠兮茉突然聽到他的聲音,雖然不想他留在這裏,可是這個時候,真的讓她非常安心。
這個偏廳只有布簾與外面的大廳隔開,她心裏不安穩,二來真的是認牀了。在知道百里沉楓就在外面守着時,棠兮茉沒有出聲,沒有再翻來覆去了。
她本身累極,所以一放下心來即刻就睡着了。
翌日清早白鶯給棠兮茉送來洗漱用具,見百里沉楓在廳上站着閉目養神,不敢驚擾而悄悄地入了偏廳裏。
“小姐,醒了?”白鶯進來,棠兮茉剛好起來。
“嗯,昨晚阿奇那邊沒事吧?”昨晚棠兮茉交代了白鶯留在阿奇那邊。
“挺好的,張太醫和李太醫也有輪流過來替他把脈。”白鶯放下盆子,繼續道:“小姐,王爺似乎一|夜都在大廳裏站着。”
他回過頭看她,沒出聲。
她看到了他眼底有黑影,“你可以進去躺半個時辰,要不算了,你還是出城去休息吧。”
只是百里沉楓直接走近偏廳,也不管白鶯在收拾東西,直接躺在棠兮茉睡過的牀榻,鳳眸一閉,就睡了。
簡單用過早膳,棠兮茉就開始看診了,百里沉楓只好起來,他不喜歡每個進來的人都把他看一遍。
剛出去一個病人,百里沉楓就說:“茉兒,明天除夕,後天就過新年了。”
“啊?要過年了?”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在這個古代的第一個年,她竟然沒法和爹孃一起過。
看到她臉上有落寞的神情,百里沉楓也不忍心責備她當初來這裏的決定,只是勸道:“非得你做的做好之後,其他後續事情讓琊西國的太醫自己解決,可好?”
棠兮茉最終點點頭。
除夕夜時,拓跋元瓚不得不回皇宮,而百里沉楓陪棠兮茉在水淮城與百姓共度新年。
此時許多百姓的身體都好了,有大嬸大娘煮了餃子派給大家,還做了一些年節纔有的糕點,熱熱鬧鬧的,倒也有節日的氣氛。
“姐姐,去外面看煙火嗎,皇上派人送了很多煙火過來給大家玩,現在好多人都出去看了。”
阿奇跑來找棠兮茉,她摸了摸他的頭,笑答:“好啊。”
“百里沉楓,我們去看煙火。”她拉過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