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響聲中，韋無命再次重重的飛出，身在半空，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很強，很好，很好。”韋無命長劍拄地，單膝着地，那還帶着稚氣的臉上已是一片嘲紅，可是笑容卻更加的興奮。
“第二劍。”皇甫清絕說道。
“再來！”韋無命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再次攻上前來。
看得出來，韋無命受傷不輕，本就雜亂無章的劍法受到影響，變得更無章法，但其中駁雜不純的天道之力卻似乎有了些融匯貫通，比先前更強幾分。
金星閃耀，劍芒生寒，皇甫清絕的千破域殺再次出手，將韋無命劈倒在地。
這一劍，比先前那一劍更強，韋無命也傷得更重，甚至都能看到韋無命倒回出去時身上濺出的一蓬血霧。
“第三劍！”皇甫清絕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同情憐憫，依舊冷漠的說道。
看到韋無命那微微抽搐的雙肩，凌楚汐都有點於心不忍了，但是很快，她就收起了自己的同情心。
因爲韋無命再一次站了一起，眼中寫滿了瘋狂。
“再來，再來！”韋無命放聲長吼。
一道劍傷出現在胸前，鮮血正從汩汩而出，浸透了他的衣衫，他卻渾然不覺。
狂吼聲中，韋無命一把扯開衣衫，露出裏面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赤膊朝皇甫清絕攻了過來。
……
金色劍芒閃動，如星雲匯聚，韋無命一次又一次被擊倒在地，但卻又一次站起再來，更加瘋狂的衝向皇甫清絕。
則他的劍勢，也早就凌亂得不成樣子，可是劍中的天道之力卻是一劍強過一劍。
凌楚汐暗暗心悸，如果說韋無命的第一劍還遠不如她的劍指九洲的話，那麼後面這越來越強的天道之力，已經不在她之下，甚至比她還要稍強幾分。
當然，這並不重要，畢竟韋無命的劍式太亂，還遠遠比不上她從九洲山河圖中參悟而出的劍指九州，就算天道之力稍強於她也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關鍵是，韋無命太不要命，也太過瘋狂。
從人族空間一路走來天域，凌楚汐見過各式各樣的對手，無論曾經的宮西狂刀和後來蒙錚，都有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氣和絕然，但卻沒有他這樣的瘋狂。
捫心自問，如果與韋無命交手的是她，面對如此瘋狂的打法，如果她稍有不甚也可能傷在他的劍下吧。
韋無命，還真是人如其名。
而這，也正是皇甫清絕主動出手的原因，現在，也只有皇甫清絕的域殺之術，才能剋制得了韋無命。
看着韋無命那以命博命的打法，就連蒙錚都爲之動容。
韋無命此時拋卻生死近乎瘋狂的打法，倒和他的武道之心如此一轍。可他能有淡漠生死的心性，一方面是因爲魔族天生的兇悍本性，另一方面也是因爲自身的閱歷，當初爲了達到凝體之境，他就已經經歷了無數的考慮，心性遠比其他要堅毅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