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宛寧也笑了,可目光中透着一絲江姝麗察覺不到的陰沉。
沒有得到想象中宛寧的反應,江姝麗不甘的咬了咬牙,道:“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慕氏這周就會發公告,我和久年的婚禮是下個月18號,你一定要來參加哦。”
宛寧的表情毫無波瀾,淡淡的說:“你給我發請柬的話,我自然會來。”
江姝麗微怔,這種感覺就好像所有的力氣都打在了棉花上,沒有任何快感。
她不禁想着,許宛寧難不成真因爲死了兒子而變得癡傻了嗎?她不相信許宛寧會就此放棄慕久年。
就在這時,江祁勝帶着江新亞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院子裏。
江新亞小跑到宛寧身旁,咧嘴笑着,“許老師,我好想你。”
宛寧望着這個比安安大兩歲的小傢伙,那一瞬間,不斷壓制的悲傷就這麼涌了上來。
她拼命的剋制着眼淚,輕輕擁抱着江新亞,就好像她的兒子還在這個世上。
江祁勝見宛寧眼圈微紅,還以爲是妹妹又欺負人了。
他走過去,冷聲道:“姝麗,宛寧是我的客人,我希望你對她客氣點。再讓我知道你興風作浪,別怪我不客氣。”
江姝麗現在有母親撐腰,她也不怎麼怕江祁勝了,冷哼一聲,道:“我去找久年,今天約好了他陪我拍婚紗照的。”
江祁勝就這麼冷眼看着她,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直到江姝麗離開,江祁勝才輕輕拍了拍宛寧的肩膀,柔聲問:“還好吧?”
“怎麼突然這麼問?”
宛寧平靜的看着他,就好像剛纔那個紅了眼眶的人不是她,就好像她也根本沒有聽到江姝麗說的任何話。
慕久年結婚與否,與她何干?
江祁勝若有所思的凝視了她一會兒,可這個男人情商一向很高,既然知道宛寧不想提起慕久年,他很自然的換了個話題,道:“最近亞亞吵着要練鋼琴,可是沒有你的指導,他一通亂彈,難聽死了。”
只可惜,宛寧也只是彎起脣角,笑的有些冷淡,牽着江新亞的手去了琴房。
江祁勝凝神盯着宛寧的背影良久,然後,他目光堅定了些,彷彿在思索着什麼。
宛寧在江家教了江新亞一整天,本想趁中午或者其他休息的時候看看能不能再碰到江林,或者從江林口中套出點什麼話來。
她想,是不是因爲江林偷偷的去見過許靜嫺,卻被鍾芝華知曉了,所以這女人才開始暗中報復許靜嫺?
可這一整天,她都沒有見到江林的人。
後來無意中才從江新亞的口中得知,江林那天宴會之後突發重疾,被送往國外就醫。
這樣一來,宛寧就更加奇怪了。
宴會那天,江林還在跟自己打聽許靜嫺的情況,這就說明江林是不知道許靜嫺的下落的。
再加上江林得病去國外,更不會有時間去找許靜嫺的下落了,那鍾芝華是從何得知許靜嫺這個人的存在?
難道說,鍾芝華早就跟許靜嫺認識嗎?
宛寧的心沉了沉,無數疑問在她腦海中迴旋着,卻理不清個頭緒來。
傍晚時分,宛寧謝絕了江祁勝準備和她喫飯的邀請,直接從江家離開。
而宛寧離開之後,江家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因爲,父親不在家,江祁勝只好跟母親和爺爺打了個招呼,說自己要帶着亞亞搬出去住。
鍾芝華當即就反對道:“搬出去?爲什麼?難道,你想把那個女人接到外面的房子裏,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