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這一幕,全場爲之震驚。
這玉佩究竟牽扯怎樣的祕密?
爲何詹途神主又這般沉不住氣?
“你再兇也沒用。”
司命笑呵呵說道,“除非你能一擊把我殺了,可……你能做到嗎?”
詹途渾身殺機沸騰,眼睛都在充血,若有可能,他的確真的想立刻殺了司命。
“詹途,還有什麼事情比生死更大?一塊玉佩罷了,何至於讓你如此失態?”
荀洪神主皺眉呵斥。
遠處的司命則笑道:“對他而言,生死或許不要緊,可若是讓那個祕密曝光出來,可遠不是他一死就能化解。”
詹途神色一陣變幻,沒有否認。
這讓荀洪神主心中一沉。
而遠處觀戰者都被勾起好奇心,誰都看出,司命有備而來。
手中掌握的底牌或許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寶物和力量,可卻足以威脅到那些神主級人物!
就像那禿頭老者,現在鐵青着臉不敢吭聲了。
詹途神主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明顯憤恨到極致,卻不敢輕舉妄動。
這一切,也讓場中的局勢發生微妙的變化。
古族羲氏衆人將這一切看在眼底,終於心生一線希望。
這自稱艾坤來歷神祕的銀袍男子,真的能幫他們化解這一場彌天大禍嗎?
“依我看,直接動手,殺了擒下他,一切問題自可迎刃而解!”
一個灰衣枯瘦男子沉聲開口。
這也是一位神主,來自靈霄神洲一個頂級巨頭勢力中。
“我也正有此意。”
荀洪眸子中殺機涌動。
司命卻笑起來,袖袍一揮。
嘩啦一聲,十多種各式各樣的物品浮現而出。
有破損的斷刀、陳舊的甲冑、尋常可見的糖葫蘆等等,五花八門,一些更談不上是什麼寶物。
最奇特的是,還有一個水藍色繡有鴛鴦圖案的肚兜。
一下子,荀洪身邊那些神主全都變了色、慌了神!
“可惡!我家的祖傳甲冑,怎會落入你手中?”
“不可能!你怎會找到那一把斷刀的!?”
“混賬!!快告訴我,你把我重孫怎麼樣了?”
……那些神主一個個氣急敗壞,怒形於色,全都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炸毛了。
一些神主雖沒有開口,可臉色也都一個比一個難看。
一下子,遠處觀戰者無不瞠目結舌。
那十多位和荀洪一起出動的神主,分別來自不同的頂級巨頭勢力。
以他們的力量,足可輕鬆踏滅古族羲氏。
可現在,這些神主都被人抓住了軟肋和要害!
這樣的變數,任誰能不驚?
最令人感到心悸的是,那自稱艾坤的男子,明顯是早有準備,才能在此刻亮出一個個堪稱殺手鐗的底牌,來要挾那些神主!
這就太恐怖了。
他是如何知道那些神主的弱點的?
又是如何針對這些弱點,而找到這些要挾之物的?
越想,越讓人感到可怕!
而此時,司命笑吟吟指着那塊水藍色鴛鴦肚兜,道:“荀洪老兒,你要不要把這一塊肚兜認領了?”
那肚兜竟分明是女子之物,竟然和荀洪神主有關?
這……可就太讓人浮想聯翩了。
衆人都敏銳注意到,荀洪神主那張老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而後憋得醬紫,額頭青筋根根爆綻,眼睛都充滿血色。
那一身的氣機,變得狂暴兇厲,似乎隨時都會暴走!
“不會吧,不會吧,這就生氣了?”
司命故作驚詫道,“你們用古族羲氏的性命來威脅蘇奕,我用一些小玩意來威脅你們,值得這般氣惱嗎?”
荀洪神主一字一頓道:“別再試圖挑戰我等的底線,你究竟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
司命收起臉上笑容,道,“這叫先禮後兵,你們無所不用其極,而我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分吧?”
遠處觀戰者神色異樣。
那些古族羲氏的大人物們都心潮起伏,一個個感觸不已。
“我再問你,究竟想做什麼!”
荀洪神主怒喝。
氣氛驟然變得肅殺壓抑下來。
“跪下,道歉,然後有多遠滾多遠。”
司命認真道,“如此,我保證三天後,你們所擔憂的都會消失不見。”
全場寂靜,鴉雀無聲。
衆人差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讓那些個高高在上的神主跪下道歉!?
這傢伙怕不是瘋了!
荀洪和其他神主也都暴怒,殺氣沖霄。
“有種你們就動手。”
司命淡淡道,“反正在我眼中,你們只不過是開胃小菜罷了,不和胃口,倒掉就是。”
荀洪等神主明顯都快被氣瘋了。
這叫什麼?
出師不利?
&r/>否則,爲何在他們即將對古族羲氏動手時,發生這樣一個變數?
“不可知之地‘清風觀’的傳人,就這般下作無賴嗎?”
驀地,一道冰冷低沉的聲音響起。
幾乎同時,一道金燦燦的牢籠,忽地將司命整個人囚禁在其中。
那牢籠泛着神聖不朽般的氣息,璀璨熾盛,光耀九天,極爲懾人。
衆人皆驚!
這是哪位大人物出手了?
很快,在衆人視野中就看到,一個身着金袍,大袖翩翩的男子出現了!
全場轟動,全都認出來者身份——
天荒神山太上長老,金度柏!
一位道行已臻至八煉地步的神主!!
而金度柏那番話,也讓衆人這才意識到,原來那自稱艾坤的神祕銀袍男子,竟來自不可知之地清風觀!!
“老東西謬讚了,論無恥和下作,我可遠遠不如你們。”
司命笑着開口。
說話時,他擡手一拂,一片時光潮汐涌現,沖刷那一座金色牢籠。
瞬息而已,牢籠就褪去不朽神聖的光澤,驟然變得暗淡下去。
隨着司命邁步,牢籠轟然化解。
這等神乎其神的手段,讓不少神主都動容不已,看向司命的眼神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