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河神主神色冰冷,“等返回宗門後,你去鎮魔窟禁足八千年,面壁思過!”
“謹遵老祖之命!”那人渾身哆嗦着領命。
“雲河道兄息怒。”
一側,柳相痕道,“爭鋒纔剛開始,他一個造極境中位神,焉可能是那些神主的對手?”
雲河神主眸光閃動。
最終沒有再說什麼。
正如柳相痕所言,那青天神山上,還有一批神主在虎視眈眈!
半山腰處。
收拾了一衆對手後,蘇奕沒有逗留,繼續朝上行去。
直至他身影走遠,半山腰處那些強者才選擇繼續前行。
從半山腰處開始,一路上遇到的強者明顯稀少起來。
畢竟,不是誰都能承受來自青天神山本源力量的壓迫,去衝擊山巔位置。
遠遠地,蘇奕看到了正在登山的綺薇。
從後方看過去,綺薇的身段格外窈窕曼妙,一襲不加修飾的墨色長衣,也難掩她那綽約修長的身姿。
秀髮隨意挽起,露出一截晶瑩雪白的鵝頸,在墨色衣領襯托下,格外耀眼。
這位麒麟神族族長之女,一直帶着面紗,也正因如此,讓她平添一抹神祕的魅惑。
算起來,自從在明空山一戰分別後,蘇奕已經和綺薇沒有再見過面。
僅僅只相互傳遞過一些書信而已。
此刻再相逢,蘇奕心情也莫名好上不少。
不管怎麼說,過往那段時間,綺薇和其背後的麒麟神族幫了他不少忙。
“蘇兄,待會離開天都城時,你要不和我一起吧?”
綺薇那柔婉清脆的聲音忽地在耳畔響起。
她沒有回頭,用的是傳音。
“爲何?”
蘇奕一怔。
“明知故問!”
綺薇脆聲道,“這天都城外,遠比天都城內更危險,那些仇敵勢力可都知道你來了,怎可能讓你輕易離開?”
蘇奕笑了笑,道:“不必,在這太始遺蹟,他們奈何不了我。”
說到這,蘇奕提醒道:“反倒是你,可別摻合進來。”
“可……”
綺薇剛想說什麼,蘇奕已打斷道:“就這麼定了。”
說話時,蘇奕已經從綺薇身旁掠過,朝更高處行去。
綺薇柳眉蹙起,幽藍如深邃之海的美眸惡狠狠瞪了蘇奕的背影一下。
這傢伙,簡直也太霸道!
最終,她撇了撇嘴,不再理會。
只是心中卻很好奇,在這太始遺蹟,蘇奕哪來的底氣敢說誰也奈何不了他?
……
片刻後。
蘇奕忽地頓足。
前方路上,有五道身影或站或立。
一煉神主兩位。
二煉神主兩位。
三煉神主一位。
分別來自不同的大勢力。
爲首的三煉神主,是一個男子,吊兒郎當地斜靠在一塊岩石上,顯得很悠閒。
他一身灰袍,長髮散亂,臉上掛着一抹笑容。
趙橫。
此刻山下所有的目光都齊齊看着這裏,屏息凝神。
之前,蘇奕登山如閒庭信步,一路扶搖,過關斬將。
而此刻,當看到那五位神主一起阻攔在前,誰還能不清楚,蘇奕遇到了闖關以來最大的危機?
雲河神主冷冷道:“不動用外力,才造極境中期的蘇奕,註定不是那些神主的對手!”
“在青天神山上,他註定不可能動用外力!”
柳相痕沉聲附和。
樂遊原低聲道:“兩位,可之前他不正是動用外力擋住了那些天罰之力的打擊?”
雲河神主和柳相痕眉頭齊齊皺起。
是啊,若蘇奕能夠動用外力,那些神主就是一起聯手,怕都無法獲勝!
遠處,忽地響起守山者的嘆息聲:“你們怎麼就這麼多小心眼!大道爭鋒,自然是勇者勝!”
衆人愕然。
雲河神主等人則慍怒不已,正要說什麼,守山者已正氣凜然道:
“放心吧!有我在,保證他無法動用什麼禁忌的法寶,也斷不會讓他有機會借用任何外力!”
“這裏是青天神山!是太始本源所化,不容任何人破壞規矩!”
說着,守山者撇了撇嘴,道,“事實上,也根本沒人能破壞規矩,完全就是你們小心眼!”
他前邊的話,讓雲河神主等人都精神一振,認爲有守山者保證,當不會讓蘇奕有動用外力的機會。
可後邊那句話,一下子讓雲河神主的臉都垮下來。
與此同時,青天神山上。
趙橫俯瞰着遠處蘇奕,笑吟吟道:
“此去山巔,已只剩下不足八百丈之地,我們這些老傢伙已經走不動了,故而一直在此等候閣下到來。”
其他四位神主,則眼神冷冽地盯着蘇奕。
蘇奕微微搖頭,“一羣廢物,一個登頂的都沒有,着實讓人失望。”
“你說什“你說什麼!?”
趙橫臉上的笑容凝固。
蘇奕瞥了他一眼,道:“廢物。”
“你……”
趙橫震怒。
可旋即,他又笑起來,道:“我看出來了,你是想激怒我等,讓我等主動出手對付你,從而讓我們遭受天罰打擊,對不對?”
蘇奕一怔,還能這麼理解?
就見趙橫慢條斯理道:“你趁早死心,我們也斷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另一人冷笑道:“蘇奕,你既然無懼天罰之力,爲何不敢動手?難道沒有了外力幫助,就讓你無計可施了?”
聲音中盡是濃濃的諷刺。
他們和雲河神主一樣,根本不認爲才造極境修爲的蘇奕,有多大的威脅。
在這青天神山上,若拼各自的道行和實力,他們這些神主絕對能輕鬆將蘇奕拿下!
唯一讓他們顧忌的,無非是天罰之力罷了。
這也是他們一直不曾主動出手的緣由所在。
對此,蘇奕只笑了笑,就邁步上前。
以趙橫爲首的五位神主眸子中冷芒一閃,周身氣機轟鳴。
言辭爭鋒,只是小道。
他們的嘲諷、挖苦,無非是要激怒蘇奕,迫使對方主動出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