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這樣的大美女,走出去總是找男人惦記的,也有一些不法分子但要鋌而走險品嚐她的美,蔣寶鸞遇到過幾次這樣的狀況,只是沒有想到不法狂徒竟然盯到了她家樓下。
她想都沒想,直接反手扣住那個人的手腕,想要將他的胳膊擰過去,沒有想到那個人力氣還挺大,竟然抓着她的手,沒有被她給掀翻。
蔣寶鸞“哎喲”一聲,心想:這採花大盜還挺強?
她頭都沒回,直接屈起手肘,迅速往後一退,攻向男人的腹部。
這一招來得很突然,幾乎都是一招制敵,屢試不爽。
果然她聽到身後的人低哼一聲鬆開了她,她一轉頭,居高臨下地看着面前的人,冷哼了一聲,“敢對姑奶奶有非分之想?你眼神挺好,就是命太短!”
關肅擡起頭,一張臉滿是陰鬱,咬牙切齒,“蔣寶鸞,揍得開心嗎?”
蔣寶鸞在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是誰之後,愣了一下。
“……怎麼是你?”
公寓裏。
她胡亂地把自己沙發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衣服堆到一邊,零食袋子隨便塞進茶几下面的儲物空間,又用腳把上面的臭襪子給扒拉開,好不容易是給關肅弄出了一個下腳的地方。
關肅進門的那一瞬間,就覺得有些窒息。
他視線掃過偌大的客廳,分明有那麼大的面積,卻感覺每一處都被蔣寶鸞給塞滿。
“你從來不打掃衛生的嗎?”他走到蔣寶鸞給他打掃出來的沙發上一小塊空間上坐下,長腿長腳的,看上去很是憋屈。
“今天還沒來得及。”蔣寶鸞有些慌張地四處張看着,怕有什麼隱私的東西放在外面沒有收進去,懶得理會關肅的譏誚。
關肅:“……”
當這個女人終於風風火火地把這些東西都收拾好的時候,關肅已經自己去廚房倒了杯水。
剛到沙發上坐下,手裏的杯子就被蔣寶鸞給拿了過去。
她仰起頭一口氣喝到底,因爲喝得太急,水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順着她的下巴滴到了她的鎖骨裏面。
關肅眸色一深,不動聲色地撇開了視線。
他莫名就覺得空氣燥熱起來,站起身往陽臺的方向走去。
蔣寶鸞以爲他是倒水的,在他身後喊了一句,“再給我也倒一杯。”
關肅沒有回答她,而是走到陽臺將窗戶打開,站了一會兒之後,才覺得呼吸暢通了一些,又回到客廳。
蔣寶鸞見他兩手空空地走了回來,忍不住舔了舔嘴角,“不是讓你給我倒杯水回來的嗎?水呢?”
她說話無意識地往前傾,吊帶衫本來就清涼,能夠看到她的鎖骨以下的風光。
關肅後退了一步,覺得室內的空氣還是有些不流通。
他扯開自己的襯衫釦子,隨意解開一兩顆,“自己倒。”
蔣寶鸞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小氣,刻意去喝水都不得自己順手帶一杯,頓時看這個狗男人又多了幾分不順眼,“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小心眼的人。”
關肅看着她喝可樂的樣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懶得管她,直接說:“這些天看來你過得很快樂。”
蔣寶鸞聽得一頭霧水,喝完可樂之後,打了一個響亮的嗝,又放了回去,皺着眉頭看着他,“你不廢話嗎?我每天都過得很快樂。”
關肅沒有說話,似乎在猶豫着什麼。
蔣寶鸞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總覺得自己跟他不在一個頻道上面,“你到底要說什麼?沒什麼事情我就送客了?”
她說着,隨手拿起手機關閉了飛行模式,才發現唐初露給自己發了短信又打了電話過來,就是提醒自己關肅來找她了。
蔣寶鸞頓了一下,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她擡起頭,看着對面男人好看的臉還有欲言又止的神態,忍不住脫口而出,“你該不會是想要我對你負責吧?”
關肅抿了抿嘴角,“我以爲你會想要我對你負責。”
“爲什麼?”蔣寶鸞真實不解了。
她不是都已經跟這個男人說清楚了嗎?睡一覺,然後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以後也不會再纏着她。
不過睡完之後,蔣寶鸞是真的覺得以後也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
關肅的技術實在是差到令人髮指。
她一開始只是覺得關肅可能是第一次,過了那一晚之後,她敢確定,這貨絕對是第一次。
她本來以爲他是醫生,在這方面就算沒什麼經驗,也總會有點門路的,沒想到就是個單純的莽夫。
蔣寶鸞後悔死了。
她疼得要死,感受一點都不好,一看到這個男人的臉,就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受的苦,就不願意見他。
關肅看她好像真的很疑惑,眉心跳了跳,無力之中又帶着一絲無奈,“蔣寶鸞,我知道你是第一次。”
他面無表情,語氣又很清冷嚴肅,好像是在說一件再正經不過的事情,“你出血了。”
蔣寶鸞正準備打開一袋薯片,聽他這麼一說,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忽然有些憤怒地把自己手裏的薯片往他頭上一砸——
“你還敢說這件事情?要不是你技術太差,我能出血嗎?”
她是真沒想到這男的生疏得像沒捱過女人一樣,一想到那天晚上疼得臉色煞白冒出冷汗的自己,就一腔怒火,“要是你技術好,或者溫柔一點的話,第一次根本不會出血的!”
關肅淡定地承受着她的怒火,不發一言。
因爲蔣寶鸞說的都是對的。
不是所有的第一次都出血,也不是出血就是第一次。
他只是根據這個現象以及那天晚上蔣寶鸞的表現,推斷出來這個結論。
他也不會混賬到因爲之前對她有偏見,就諷刺她是在哪個醫院補的。
等蔣寶鸞的怒火傾瀉完畢之後,他將粘在臉頰上的薯片摘了下來,“所以,我要對你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