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是仙帝，在場的這些也是，大家都是一個境界和級別的，能不能做到這種程度，他們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這不像是大聖或者半步帝君，境界上差了一條鴻溝，可能會以爲仙帝會有這種通天的手段，但既然都是一個層次的，能或者不能，他們簡直再清楚不過了。
至於讓天道來遮掩氣機的話，這似乎也很難辦得到，天道法則有無數，但想要屏蔽住過億的人，這個難度也太大了。
現在問題又回來了，推演沒推演出來，那人到底去哪了？
向缺沉着臉，表面看起來很平靜，但他內心卻忽然洶涌起來。
“如來，是天地間的一塊石頭所化？那最初，這塊石頭在哪裏？”向缺突然跟帝釋天問道。
帝釋天說道：“就在靈山上……”
“那你知道，這塊石頭曾經是屹立在哪的嗎？”向缺皺眉問道。
帝釋天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但這時觀世音忽然說道：“靈山頂，靈鷲峯！”
“走，我過去看看！”
向缺和觀世音等人飛上靈山峯頂，一直來到最高峯。
此處怪石林立，峯上峯下都是光禿禿的，不長寸草，高度直插雲霄。
靈鷲峯頂，有一塊極爲平整的地帶，然後中間卻凹下去了一大塊，下方深不見底。
觀世音輕聲說道：“我曾經和如來在此坐佛，他同我說過，自己本爲天地一奇石所化，然後汲取日月精華最後得以領悟天地法則，參悟世間神通，大道，從而生出靈智……”
“後來，西天淨土中走獸飛禽前來聽道，人族修行來此觀禪，如來才得以功德無量，演變出大造化，最終修成正果！”
帝釋天詢問道：“你是有何想法？”
向缺沒有說話，而是深深的擰着下方的深淵，他倒是有了一點點的猜測，但卻覺得不太真實。
如果真要是按照他心中所想的，那如來可是夠深沉的了，並且這演技也實在太好了。
如來不但瞞過了他們這一羣仙帝，甚至，恐怕就連天道都被他給蒙在了鼓裏。
這石頭精，可真是夠不一般的了啊。
“我下去一趟看看！”向缺說道。
九尾妖帝說道：“如果這裏真是如來的初生之地，那你可得要小心一點了，興許他在此埋了手段也不一定……”
向缺點頭說道：“我會注意，但如來大概率不會在此留下什麼手段了，因爲他也犯不上，他肯定明白，不管是什麼手段，就光憑他和燃燈佛的話，是肯定擋不住這些仙帝的，這已經是沒有任何可挽回的餘地了。”
向缺說完，就進入到了靈鷲峯下，雖然看起來是深不見底，但也就深達千米左右，他不過片刻就到了下方。
這裏並沒有什麼異樣地方，就跟尋常的深淵一樣，周圍都是石壁，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面積也不是很廣闊，這就好像是這裏原本有一塊參天巨石，但最後卻被挖走了。
雖然這裏很平常，但卻能讓向缺聯想很多。
因爲最近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有差不多相同的經歷了。
第二次，是和紫悠然去往外海的一處無名海島。
那兩次向缺都是爲了尋找本源。
這一次呢？
向缺深深的吸了口氣，他覺得他差不多已經看透了如來的算盤了。
如果西天淨土和靈山沒有空，並且他們十幾位仙帝都沒能推算出淨土和靈山的人去了哪，向缺還不容易聯想到這些。
可現在他真得要往這方面去想了。
“如來是天地間的一塊奇石所化，這塊石頭……該不會就是本源石吧？”
當向缺冒出這個念頭來的時候他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因爲這也太嚇人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先前他們這些人可就全都被如來給騙了，給忽悠懵了，就連天道也是如此。
別忘了，當初向缺從通天教主那裏得到鎮山河石碑，之前又得到本源的時候，如來的表現可是相當震撼和迷惑的，而且爲了尋找本源他甚至還鋪天蓋地的到處去搜尋。
甚至，向缺都猜測他可能都會去找天道質問過了。
在今天之前，卻誰都沒有想到如來可能就是本源石所化的。
天道當然也看不出來了，因爲本源是可以將天道都給屏蔽和遮掩住的。
“狡詐如如來，天下可欺……”向缺都不得不佩服他，縱觀整個仙界他一直以爲自己的智商，情商和演技都是絕頂行列的。
可此時要是和如來來比一下的話，向缺都覺得，自己恐怕要拉胯了。
現在話說回來，假如向缺的這個猜測都成真了的話，那如來和靈山還有淨土的人去哪了就不言而喻了。
似乎，所有的問題在這一瞬間就可迎刃而解了。
當然了，這還得需要他去驗證一下，拿到確鑿的證據纔行。
向缺緩緩的延伸出神識，以靈鷲峯爲中點，開始朝着四面八方散了開來，很快就蔓延了整個靈山。
時間緩緩而過，向缺一直都在尋覓着。
他知道，靈山下可能就有本源礦脈，搞不好儲存量還不少，只是很有可能是隨着如來而消失了。
不過，他不需要找到整條礦脈，他只要能夠找到靈山中哪怕一丁點的本源就足夠了。
只要一點，就可以驗證出他的猜測了。
畢竟，如果靈山裏有本源的話，又怎麼可能瞞得過如來呢。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向缺的神識將整個靈山都給翻了個底朝天。
向缺的身形出了靈鷲峯，在外等候的衆位仙帝看着他的時候都露出了詢問的眼神。
“我知道如來去哪了……”向缺平靜的說道。
“唰”
“唰，唰”
好幾道詫異，不解的眼神都看着他，但他卻沒有多說，而是說道：“去外海，接他們回來。”
“接他們回來？然後呢？”通天心底狂跳的問道。
向缺平靜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然後？這還不簡單，人回來了，仙帝的名額就超編了，你覺得天道能沒反應？”
“所以，我們要破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