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樹還是草,都是已經泛黃,入眼若見,全是枯黃色。
餘暖暖鼓着腮幫子跟在顧墨的後面,一路上什麼好玩兒的都沒有看見,倒是粘了一身的蒼耳。
以前,餘暖暖並不知道這叫什麼,還是謝老有一次過來看到了,說了一句,說這是蒼耳,也是一種中藥,只是因爲隨處可見,所以賣不上什麼價格。
蒼耳就是一個個枯黃色的小刺球球,人走過去,很容易就黏在身上。
餘暖暖一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粘着那麼多的蒼耳,就不敢動了。
倒不是害怕,就是覺得不舒服,身上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顧墨走着走着聽不到身後的動靜了,於是停下來往後看,一看餘暖暖苦着一張臉站在那兒,腿上粘着不少的蒼耳,他就趕緊往回走。
餘暖暖不喜歡身上粘上蒼耳,他是知道的。
顧墨拉着餘暖暖的手往另一邊走,走到附近沒有蒼耳的地方纔停下來。
“暖寶你別怕,我幫你摘下來。”
說着,顧墨就蹲了下來,用小手把餘暖暖腿上粘着的蒼耳一個個摘下來,扔的遠遠的。
眼看着身上的蒼耳越來越少,餘暖暖感覺到身上的雞皮疙瘩也漸漸消了下去,那種緊繃的感覺也漸漸散了。
顧墨蹲在地上,慢慢挪動着身子,圍着餘暖暖轉了一圈,確定餘暖暖身上一個蒼耳也沒有了,這才站了起來,“好啦!沒有了!暖寶不要害怕了!”
餘暖暖沒有解釋自己並不是害怕,只是衝着顧墨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謝謝哥哥。”
餘暖暖的心底也升起了一股鬥志,她還就不信了,這世上還有她對付不了的種子!
等着吧,總有一天,她會讓那個種子發芽長大的!
她倒是要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花兒!
餘暖暖環視一圈,對顧墨道,“哥哥,要不咱們走吧!”
她不想往裏走了,誰知道這山上長了多少蒼耳,萬一一會兒再粘一身怎麼辦?
顧墨也猜到了餘暖暖爲什麼會這麼說,點了點頭,“好呀!”
說着,顧墨牽上餘暖暖的手,拉着餘暖暖往回走,還囑咐道,“暖寶你跟着我,這樣就不會粘上蒼耳了!”
餘暖暖乖巧的點頭,“好呀!”
有顧墨在前頭帶路,餘暖暖就去看左右,嘟囔道,“爲什麼沒有看見野雞和野兔?”
她還記得小時候,顧墨第一次帶着她進山,就碰見了野雞。
那三隻野雞,比當時的他們兩個還高呢!
顧墨剛想說說,山上這麼多人幹活兒,怎麼會有野雞。
就算是有,也被這幹活兒的動靜給嚇跑了。
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了咕咕叫的聲音。
這聲音有些耳熟,餘暖暖和顧墨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是野雞?”
兩人停下來,環視一圈,在身後看到了野雞的身影。
五六隻肥碩的野雞正睜着綠豆眼看着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