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飯的時候，楊天力也沒怎麼說話。
看着楊天力的樣子，餘暖暖就覺得心裏有些沉甸甸的。
當年，楊天力也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這纔過去幾年，還年紀正好呢，卻顯出老態來了。
這要不是因爲韓卓，楊天力說不定也不會變成這樣。
韓卓……
想到韓卓那個人，餘暖暖的心情就有些沉重。
一夜無話，第二天到了學校，餘暖暖上午只有一節課，可是下午還有課，所以也沒有離開學校，而是和顧墨幾人一起往圖書館去。
之前住寢室的時候，像是這樣的時間，還能回寢室休息一下。
現在沒有寢室可以回了，就只能去圖書館了。
沒想到，剛到了圖書館門口，就遇到了韓卓。
韓卓在人前的時候，都是溫文爾雅的樣子。
此時韓卓還是一臉溫和的笑容，靜靜地站在圖書館的門口，看着餘暖暖幾人越來越近。
餘暖暖幾人徑直走到了韓卓的面前，這才停了下來，靜靜地看着韓卓。
韓卓挑了挑眉，“我聽說，楊天力在你們家呢！”
聽到韓卓的話，餘暖暖也挑了挑眉，“怎麼了？”
面上雖然不顯，餘暖暖心中卻在奇怪，楊天力昨天才到，韓卓是怎麼知道的。
這事兒又不發生在學校，根本沒有同學知道，也不可能是同學說給韓卓的。
所以韓卓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餘暖暖明明沒去把這話問出來，就是臉上都沒有表現出來一分，可是韓卓卻像是會讀心術一樣，淡淡笑着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怎麼知道的這消息？”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韓卓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柔柔的。
可時間餘暖暖聽到這話，卻只覺得遍體生寒。
不是害怕，就是噁心。
像是被什麼噁心的東西，在暗處盯着。
這種感覺，讓人毛骨悚然。
餘暖暖冷着一張臉，“韓卓，在作死的路上走的時間長了，一定會死的。”
所以，趁着還沒死，別再招惹她。
韓卓勾脣淺笑，根本不把餘暖暖的話放在心上。
“沒有關係。”韓卓淺笑，“我這人最喜歡轟轟烈烈，最不喜歡的就是平庸。”
言下之意，就算是作死了，也是心甘情願的。
韓卓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了，餘暖暖還能說什麼？
餘暖暖淡淡的撇了韓卓一眼，沒有繼續跟韓卓說話，從韓卓的身邊繞過去，直接進了圖書館。
進到圖書館裏，圖書館是靜悄悄的，幾人找了地方坐下來，並沒有說話，自顧自的看書。
和韓卓已經撕破了臉，就是韓卓這個人，偏偏要帶着一副溫和的假面孔。
想到韓卓，餘暖暖就想嘆氣。
怎麼偏偏就遇到了這麼一個人呢！
餘暖暖幾人晚上回到家的時候，楊天力還在。
見餘暖暖幾人回來了，楊天力站起身，對着幾人笑了笑，“你們回來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