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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衣冠禽獸的客人

    “三少!”我努力想要掙脫,但他的手指已經伸了進去。

    我閉上眼,呼吸,再呼吸,心一橫,張口對着他的舌頭用力咬下去!

    嘶!他震驚的擡頭,對上我,眼中閃過受傷的神色。

    “人人都能睡你,爲什麼我不能?”

    侮辱的諷刺再次從他嘴裏說出來,我不以爲然,沉默以對。

    他捏着我的脖子,只要稍一用力,我一定沒命見明天的太陽。

    他猩紅的眼睛看着我,眼裏是我從未見過的複雜。

    “我給你的錢不夠嗎?啊?還是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我扯了扯嘴角,我有那個資本玩嗎?

    “想要什麼就直說,那些小心思對我沒用。我可以告訴你,你已經成功的引起我的注意,所以,痛快點,直接一點,我會更喜歡。”

    “我不想被你睡。”即便有一絲期待,也被我扼殺在搖籃裏。

    “你不是出來賣的嗎?”

    “是,我是出來賣的,就算是賣也有權利選擇賣給誰。就比如三少你,也不是對着任何一個女人都硬的起來吧?”

    我掃了眼他的下身,嘲諷的笑笑,但我不是嘲笑他,而是嘲笑我自己。

    “怎麼?你還看不上我?”上官逸抓着我脖子的手緊了緊,我呼吸一窒,差點背過氣去。

    他似乎察覺到了,又鬆了鬆,“碾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呵呵,我知道。”我笑出了聲,“不過鼎鼎大名的三少因爲一個賣的女人不肯賣給他一夜,而掐死了她,這新聞也挺有意思的。”

    “那也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你賣的還不夠徹底。”

    我坐起身,在他的注視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故意放慢速度,做着挑逗的姿勢。

    幾分鐘後,我一絲不掛的躺在牀上,媚笑着看着他。

    “三少。”軟糯糯的叫了一句,用纖細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滑動,“不知道這一晚三少能給我多少錢?”

    上官逸眯了眯眼睛,我能看到他滾動的喉結,但他周身散發的氣息卻不是情慾,而是憤怒。

    他的面目變得猙獰,猛地掄起拳頭,朝着我的臉龐打下來。

    我閉上眼睛,打算承受這一拳。

    但,預期的疼痛並沒有發生,張開眼睛一看,牀頭的牆壁上,幾滴血液滴落下來,在枕頭上,暈開。

    我心驚的看着他,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着,順着矯勁的手臂,看到正在滲血的拳頭。

    “流血了!”我猛地坐起來,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未着寸縷,抱過他的右手查看傷口。

    “別碰我。”他揮開我,甩了甩上面的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聽,那聲音中竟含着怨憤和委屈,還有不甘。

    我沒好氣的抓了睡衣套在身上,下牀去拿醫藥箱,“現在嫌棄我了?剛還不是想上我呢。”

    我小心翼翼的幫他擦拭傷口,他眼神複雜的盯着我。等我把紗布纏好了,他用另一手擡起我的下巴,“你心裏一直沒把我當成嫖客,對吧?”

    我心虛的低下頭,給紗布打了個結,答非所問,“好了,不過明天早上最好讓醫生看一下有沒有傷到骨頭。”

    “你在害怕?”他嗤笑一聲,甩開我,大步離開,只是在出門的那一刻,突然回過頭,“於君悅,有些事情,不是你說結束就可以的。”

    我低下頭,抿着脣,雙手緊緊的握緊了拳頭。

    我就這樣被他關在了這座豪華的房子裏。

    他依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偶爾回來一次,也是在夜裏。

    還是會在我睡着的時候突然出現,我因爲不想再與他正面費口舌,所以都是裝睡。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現,不過他卻從來沒有拆穿我。我都懷疑他是精神不正常,每次都是坐在我牀頭個把小時,就那麼看着我也不說話。然後就在一旁的躺椅上,睡到第二天清晨,在我醒來之前一定會離開。

    只是他不知道,每次,他離開後,我緊閉的雙眼都會睜開。

    一個月的時間就在我們沉默中溜走,又是一個夜晚,我坐在牀上,關着燈。

    半夜的時候,門果然開了。

    像往常一樣,他沒有開燈,而是藉着微弱的月光來到牀前。

    我伸手打開了牀頭的暗燈。

    突然的光亮有些刺眼,我本能的用手遮擋了一下。他也沒想到我會坐在這裏,不過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很自然的在牀邊坐下。

    “在等我?”

    “嗯。”

    “有事?”

    “有事。”

    “說吧。”

    “我該走了。”

    我絲毫不拖泥帶水,直接切入重點。

    “走?”他狐疑的看着我,眼中帶了些許嘲諷,還有一點怒火。“去

    哪裏,別忘了,我已經包了你。”

    “三少似乎是過糊塗了,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過了,我留在這裏,不合適。”

    我看到他臉上的肌肉動了動,顯然他並沒有計算時間,或者說他就沒打算計算時間,他大概以爲我像其他女人一樣,好不容易傍上一位就會想辦法套牢。怎麼會想着離開呢。

    “你時間觀念倒是挺強。”他不無諷刺的說道,“說吧,要多少?”

    “我不做情婦。”我的話制止了他些支票的動作。

    “你可別後悔,我給的機會沒有太多。”

    我笑着,“絕不後悔。”

    “呵,你就那麼想要回到那個地方被人玩是嗎?”

    “我是陪酒公主,不就是供男人玩樂的,男人開心了,我纔有錢賺。”

    “好,於君悅,很好。”他點點,“既然如此,我也不攔着,現在就給我滾。”

    “這段日子多謝三少的照顧,小悅感激不盡,以後三少來找我,給你打八折。”我笑着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門板關上的一瞬間,我聽見臥室裏,東西摔碎的乒乓聲。

    我快速的下樓,最後是用跑的。我的手,緊緊的攥着,指甲嵌進掌心,鑽心的痛處也沒能緩解我心口的悶疼。

    我又回到了夜色港灣,每天過着日落而出,日出而息的生活。

    紅姐因爲三少的關係,再給我選臺的時候格外費了些心思,儘管這段日子並沒有見過三少,也不清楚我跟三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畢竟我是被三少唯一包養過的,她心裏有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