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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刑警隊,午夜神祕男

    兩天以後,我被一張拘傳證帶到了公安局刑偵大隊。

    那天下午,我正準備出門去上班,在樓下看到兩個穿着警服的男人。

    他們看到我後亮出了工作證和拘傳證,我一頭霧水的被帶上了警車。

    要知道拘傳和傳喚是有本質的區別的,傳喚是自由配合,而拘傳是基本上已經認定爲嫌疑人了。我實在想不出我做了什麼需要刑警隊這樣大的陣仗。

    我本想問問來拘傳我的人,但看他們一副嚴肅的樣子還是算了,反正到刑警隊就知道了。

    然後,在審訊室裏,我聽到了一個噩耗。

    當審訊室裏,負責審問我的警察拿出一沓照片給我時,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照片上是一具女人的裸屍,身上傷痕累累,整個人趴在地上,身下是一片已經被染了血的草坪,我認得出那是別墅院子裏的。

    “嬌嬌!”我脫口喊出,眼中噙着淚水,雖然我跟她談不上交情,但是一個好好的女孩就這麼沒了,還是以這樣慘不忍睹的方式,作爲女人,都是多愁善感的,何況我還認識她。

    “她是怎麼死的?”我愕然的看向對面的警察問,儼然已經忘記了我現在身在何處。我愚蠢的忘記,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也就不會想起,我被拘傳已經是被當成了嫌疑人。

    負責審問我的警察年紀不大,也就是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人長得很好看,眉清目秀的,有點像陽光大男孩,身上的警服,更爲他增添了幾分英氣。

    她看向我的目光有點複雜,又有點疑惑,緊緊盯着我臉上沉思了片刻後,讓旁邊的人倒了杯水給我。

    “別緊張,有些事情想要跟你瞭解一下,希望你能如實回答。”他的口氣算不上溫和,但也很客氣。

    我點點頭,端起水杯壓了一口,不是真的口渴,也不是緊張,而是需要緩解一下心頭的震驚。

    “你跟死者是什麼關係?怎麼認識的?”見我神色緩和了,他公式化的問道。

    對於我跟嬌嬌,其實很好交代,就那麼幾句話的事。放下水杯,我一五一十的說道:“其實我們算不上有什麼關係,或者應該說我們都算不上熟悉,充其量就算認識吧。”我擡頭看了那個警察一眼,他很認真的在聽,旁邊的人也很認真的在做筆錄。

    “我是夜色港灣的陪酒公主,用白話說,是個出來賣的。”說到這我挑眉看了他一眼,見他並沒有表現出想象中的諷刺,不屑,或者是嫌棄,心裏竟然有一絲絲的安慰,不由得對這個年輕的警察多了些好感。

    畢竟,現在不鄙視我們這行的人實在少見,尤其是他們這些警察,經常掃黃打非,見過我這樣的女人不計其數,在他們眼裏,我們這些人是沒得救了,屢教不改。

    我繼續說:“前幾天,我被升職當了公關經理,嬌嬌就是其中一名高級公關。”

    “高級公關?”年輕的警察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這不禁讓我有些愕然,他居然不知道高級公關是什麼意思,估計是剛畢業的,而且是個私生活十分檢點單純的人。

    聽到他的疑問,不等我回答,旁邊做筆錄的擡頭說道:“就是應召女,專門陪一些有錢有勢的大老闆喫喝玩樂的,不過價格貴的咂舌,可比那些陪酒的女人賺的多多了。”

    聞言我瞥了他一眼,不想他知道的還挺多,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祕密。

    那個年輕的警察動了動嘴角,轉而看向我,讓我繼續說。

    我點點頭,“大前天,有一筆生意說要找三個女大學生,我就給她和另外兩個女孩打了電話,我也是在那時候才見到她,之前並不認識。”

    “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警察繼續問。

    “就是那天晚上,我把他們送到地方後,當晚就離開了。”

    “我們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你的指紋,還有你的皮屑組織。”年輕的警察說:“我也不繞圈子了,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表明,死者是被你帶走後死亡的,而根據死者身上的傷痕顯示,死者生前受過很嚴重的性虐待,下身多處撕裂,而且,她的血液中含有大量的毒品,初步判斷是毒品吸食過量,和性虐待導致死亡。我們調查過你說的兩外兩個女孩,但很遺憾,目前爲止並沒有聯繫到她們。”

    毒品過量!

    我腦海中被這四個字重重的擊了一下,怎麼可能?明明我給她的毒品很少。突然意識到什麼,我徹底懵了。

    不管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曾給她提供過毒品。

    事情到這裏,我就算反應再遲鈍,也明白了。簡單一句話,我有很大的嫌疑。

    “那六個客人呢?”我像捕捉到了什麼似的,問道。

    年輕的警察

    看着我,半晌才說道:“我們針對六個人分別做了調查,他們都說死者去找你了,然後,就再也沒看見她。”

    完了,現在所有的嫌疑都指向我,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遲銳,我剛想說遲銳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但轉念一想,警察肯定跟遲銳碰過面了,而且他還擺脫了嫌疑,更何況,我當時先離開了別墅,後來發生了什麼誰能證明。送我回去的司機?上官逸?不,我不能把上官逸說出來。

    我知道警察也是好人,但是現在我的處境,加上之前的種種,一聯繫,不管是誰要害我,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不對,警方對我下了拘傳證,那應該是對事情有過很細緻的調查,但現在很多地方都漏洞百出,比如爲什麼那兩個女孩卻找不到了,我都想到了,警察怎麼會想不到。

    “我當天晚上就離開了,我真的不知道發什麼事,也不知道她怎麼就……”

    年輕的警察見此,還想要問什麼,突然眼睛朝對面的窗子看了一眼,叫上做筆錄的那個人一起出去了。

    我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空蕩蕩的審訊室,這是什麼意思?轉頭看了看後面的窗子,什麼也看不到啊!

    我就這樣在審訊室裏待了好幾個小時,期間只有人進來送過水給我,但是卻一句話都不說。

    直到審訊室牆上的掛錶指針指向十,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審訊室的門突然開了。

    由於審訊室的燈比較暗,我看不清來人,但確定不是那個年輕警察。直到人走進了,我纔看清楚,是一個大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戴着黑色的墨鏡。我不禁腹誹,這大半夜的,沒有太陽,這男人戴着一副墨鏡出現在警局的審訊室要幹嘛?

    猛地,我想起電視裏那些被滅口的場景,該不會是……我沒出息的打了個哆嗦,仰頭看着已經走到我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