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她比煙花寂寞 >第39章 給我個理由,別懷疑我智商
    第39章給我個理由,別懷疑我智商

    “你說,我們之間是買賣是嗎?你把我們之間看做一場肉體買賣是嗎?”上揚的尾音,夾雜着憤怒,聽得我心裏直打顫,但表面上還是裝的十分鎮定。

    揚起笑臉,“那不然呢,三少覺得還有什麼?”我頓了頓,哈哈笑了起來,“三少你別告訴我你喜歡我吧,我說你也不是小孩子,難道不知道表子無情戲子無義的道理嗎?”

    上官逸就那麼直直的瞪着我,好半天,他突然揚起手,我以爲他要打我,閉上眼睛等待着。打吧,如果打我能讓你解氣你就打吧,終究是我欠你的。

    可是沒有等來預期的疼痛,我只覺脖頸一震,整個人毫無知覺的倒了下去。在我殘存的意識裏,一雙手穩穩的扶住了我,儘管那氣息冰冷的讓人打顫,但卻無比的安心。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帶走的,只知道醒來後,人已經在龍庭。看着熟悉的房間,熟悉的環境,我眼眶一熱,差點哭出來。

    這個地方,曾經我一度以爲太過奢華,與我格格不入,現如今,卻成了我記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跟上官逸大多數的記憶,都發生在這裏。

    下意識的側頭看去,沒有看到我希望的那個人。

    於君悅,不是已經打定主意了麼,那現在你在奢望什麼,又在失望什麼?他越是無情不是越好麼。

    我在心裏對自己說,可人就是這樣,害怕得到,又害怕失去,心頭的落寞即便我自己刻意隱藏,還是能清楚的感受到。

    “叩叩叩!”門響了,我喊了一聲:“進來!”

    我知道一定不是上官逸,他不會在自己的家裏敲門。

    是吳阿姨,她端着一個餐盤,笑盈盈的朝我走來。我在龍庭的日子,一直都是她照顧我,她對我真的很好,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

    “瞧瞧,怎麼才幾天不見就瘦了一圈,這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吳阿姨放下餐盤,看着我的臉心疼的說道,帶着皺紋的手掌還輕輕地在我臉上摸了摸。

    “吳阿姨,我沒事,大概是最近休息不好。”

    “先喫點東西吧,我做了你最愛喫的魚片粥。”吳阿姨端起瓷碗,舀了兩下,大概是覺得溫度還行,就遞給我。

    我微笑着接過,舀了一口,可是剛送到嘴邊,只感覺胃裏猛地一縮,一股酸苦的味道被推進了食道管,“嘔!”

    我急忙翻個身趴在牀沿上,拖過一旁的垃圾桶吐了起來。

    吳阿姨見狀,忙倒了一杯水給我,又用手輕順着我的後背。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好點了,一仰頭摔進枕頭裏,全身虛脫無力。怎麼回事,最近總感覺身體很疲累,就好像沒睡好一樣,而且,偶爾還會感到反胃,不過前幾次都只是一瞬間,沒有吐,今天比較嚴重。

    “這是怎麼了?我去叫醫生。”吳阿姨看着我更加蒼白的臉和一副毫無生氣的樣子,嚇得就要去打電話。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吳阿姨,小毛病,我想只是因爲最近太忙,胃病又犯了,先不吃了,我睡一會就好,別驚動大家了。”

    吳阿姨看了看我,最後嘆了口氣,“哎!你是不想讓三少擔心吧。”

    我動了動脣,不說話,吳阿姨說的對,我是不想再讓他爲我擔心,不管是因爲什麼,我不想連累他,也不想依靠他。

    “小悅,阿姨是過來人,在這棟宅院裏工作了半輩子,什麼是我沒見過的?我看得出三少是真的喜歡你,你也喜歡三少對嗎?”

    我點點頭,面對這個像母親一樣的人,我從心裏無條件的信任。

    “既然喜歡爲什麼要躲呢?我不知道你們怎麼了,但是阿姨看得出,你們之間鬧矛盾了是不是?”雖然是問句,但卻不是在徵求我的回到。

    “阿姨,人活着,有時候真的很難,很多事情也許我們無可奈何。”

    “傻孩子,說的什麼話,有些事我們是沒辦法改變,但是我們可以換個方式,阿姨雖然沒讀過書,不過也聽說過,不是有句話叫‘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麼,你年紀還這麼小,哪有那麼多無可奈何,只是你願不願意罷了。”吳阿姨始終慈祥的看着我,就像一個媽媽在開導自己迷路的小女兒一樣。

    我很感激她能這樣掏心掏肺的跟我說話,像一個長輩一樣的關懷,自從父母離世,我再也不曾有過的溫暖。鼻子一酸,差一點哭出來。

    揚了揚頭,“阿姨,謝謝你,但是,我跟三少不合適。”

    “你們男未婚女未嫁,互相喜歡,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是兩情相悅,怎麼就不合適?我伺候他這麼多年,這龍庭從沒有一個女人來過,你是第一個被他帶回來的。”

    聽到吳阿姨這樣說,我不得不承認,我貪心了,我動搖了,我想要跟他在一

    起了。但是,也只是一瞬間。

    我不再說話,望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陽,五味雜陳。

    吳阿姨最後嘆了口氣,“三少在樓頂坐了一夜了。”說完端着餐盤走了。

    我被她一句“三少在樓頂坐了一夜”攪的渾身不自在。最終敵不過自己的心,起牀向樓頂走去。

    我對自己說,看一眼就好。

    龍庭是建在靠山傍水的郊外,此刻正是清晨露水最重的時候,我身上依然穿着昨晚的紅色鏤空連衣裙,越往樓頂,夾着清脆氣息的涼意越重。

    我本能的雙手環抱,搓了搓露在外面的胳膊。

    剛上到樓頂,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圍欄邊緣的上官逸,他的頭斜靠在欄杆上,眼睛不知在看哪裏,腳邊是一堆橫七豎八的酒瓶,還有一堆菸蒂。

    他這是喝了一夜的酒,吸了一夜的煙!

    我心頭一顫,眼睛裏不爭氣的又溼了。慢慢的走過去,這才發現,他手裏還捏着半隻煙,上面一閃一閃的火星還在燃燒。

    短短几米的距離,我卻像是走了好遠的路,每一步,都好像腳下又千斤重。他依然挺拔,只是這樣的身影略顯落寞,下巴的胡茬讓他俊逸的臉上顯得有些頹廢。

    我很震驚,我從沒想過,原來,我可以傷他。我的心很疼,疼的連呼吸都感覺火辣辣的。

    “你醒了!”看到我,他像是沒事人一樣,舉着手裏的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的眼圈瀰漫在他臉部的輪廓,有些迷離。

    “嗯!”我應聲,但心裏很不是滋味,不該是這樣的,他不是該大發雷霆的嗎?他不是該惡語相向罵我一頓,或者用粗暴的手段懲罰我,可是不管是哪種,都不該是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