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風滿樓”,大概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吧。試問,誰真心誠意的對一個女人說“我娶你!”然後卻被無視了,再然後女人一臉雲淡風輕,用一種買賣的方式跟你談zuo愛,還能夠淡定?這比當中煽人耳光還叫人難堪。
“於君悅!”他一字一頓,我能清楚的聽見他上下兩排牙齒在打顫。
“嗯?”我裝作無辜的看向他,然後又恍然大悟的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很賣力的在表演,把所有能夠想起的在歡場勾引男人的辦法都用上了。
衣衫滑落,在山間的樓頂,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但我保持着敬業的微笑,繼續動手,剝光了我自己。
然後,我一步一步走向他,雙手摸上他的臉頰,一直向下,挑逗的開始去解他的襯衫。
他始終目光陰鬱的看着我,雙拳握的咯咯作響。
若在以往,別說他這幅樣子,就是他臉色稍有不對,我也不敢再惹他,可是今天,我對自己說:於君悅,爲了自己的愛,勇敢一次,就算他把你撕碎了,那也是美好的。
以前在一本書上看過一句話:如果我能死在你懷裏,那也是一種幸福!
我那時候還嘲笑這是什麼理論,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句話的意義。
如果上官逸惱羞成怒打死我,我都覺得是快樂的,都會含笑離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愛情這種東西,真的不論時間,不論空間,不論距離……
“於君悅,你確定要這樣?”上官逸突然抓住我解他釦子的手,涼涼的問道。
我輕笑,反手抓住他的手,帶到我的胸前,像他平時對我那樣,按着他的手動作。
就算他現在如何生氣,但他面對的是我,男人本能的反應再瞬間點燃。
只一會兒,他便反守爲攻,抓着我的肩膀讓我背對着他趴在圍欄上,從後面進入了我的身體。
第一次,我們之間的結合沒有情慾,只有發泄,或者說是他的懲罰。他發狠一樣撞擊着我,像是要把我撞碎一般。
我緊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乎痛的聲音。
他就像早知道一樣,更加發狠的折磨我,“痛嗎?痛就叫出來啊,你不是出來賣的嗎?一聲不吭像條死魚一樣怎麼取悅金主,啊?”
我額頭直冒冷汗,身體裏那種撕裂般的痛越發明顯。不應該的,就算是他多暴力的撞擊,頂多就是受點傷,不至於疼成這樣。而且這疼痛,不是從下體傳來的,而是一種由身體裏發出的絞痛。
儘管如此,我還是緊緊咬着牙關,一聲不吭。口腔裏再次瀰漫腥甜的血液氣息,不,好像更重更濃了。
直到我突然覺得下體一熱,一股暖流順着雙腿流淌。而那種血腥的味道,似乎在那一刻,彌散在整個空氣中,包圍了我們。
我只覺得身體似乎有什麼被掏空了,手腳一軟,扶着圍欄的手鬆了,身子朝着樓下摔去。
“於君悅!”就在我準備承受摔樓的痛苦時,一聲怒吼,我被拉入一個冰冷的懷抱。曾經,這個懷抱,對我來說,就像是公主的城堡。
“三少做完了嗎?”身體的疼痛沒讓我失去理智,我依然咧着嘴用一種輕佻的語氣問他。
聲音連我自己的聽着,都覺得虛弱的厲害,更有點像情人的呢喃。
怎麼回事?他在害怕什麼?我狐疑的順着他的眼光看去,這一眼,自己也傻了。
原來那濃重的血腥味跟我咬破嘴脣沒多大關係,而是我的身體。我看着自己身下的一大灘血跡,一股涼意順着腳底直奔腦門。
我還在震驚中,他已經撿起地上的衣服蓋住我身體的重要部位,抱着我衝下樓。
“於君悅,你是不是懷孕了!”他一邊跑一邊問。
懷孕!
難道……
我想起自己近日來的種種不尋常,本來還以爲是休息不好胃病犯了,原來是懷孕了!
我詫異的看向他,他額頭的汗珠細細密密的,我知道他是緊張的,是害怕的。這一刻,我也怕了。
如果,我真的懷孕了,那是我和上官逸的孩子啊!可是我並沒有來得及喜悅,肚子裏的絞痛更加劇烈的提醒我一個事實:即使我真的懷孕了,恐怕也已經沒了!
想到此我再也控制不住淚水,之前壓抑的所有情緒在這一刻崩潰。
我放聲大哭起來,“上官逸,救救孩子,求求你!”
“該死!”上官逸低咒一聲,“如果我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於君悅,你這條命,不夠賠的。”
我咬着牙點點頭,我知道,我明白。
“三少,這是怎麼了?”吳阿姨見到我被上官逸抱在懷裏,也看到了我身下的血,一臉震驚又擔憂的跑過來。
“快,叫司機,給醫院打電話。”上官逸並沒有停下來,直接
越過吳阿姨朝外面跑,吳阿姨也是過來人,看到這種情況大約也猜了七七八八。
急忙照着他的吩咐去打電話。在我們上車的時候,她又跑出來,手裏多了條毯子,蓋在了我的身上。
上官逸看了她一眼,矮身把我放進車裏,用毯子把我裹好,吩咐司機開車。
因爲失血的緣故,也因爲受了刺激,加上腹部的那種絞痛,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迷濛中,我只聽見一個聲音不斷的在我耳邊喊着:於君悅,你給我醒醒,你讓我失去了我的第一個孩子,我不會放過你!
我看不清那人的樣子,但我知道是上官逸!
我對他笑笑,想說話,但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恍惚中,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我看到一個粉嘟嘟胖嘟嘟的小娃娃,他穿着紅色的小肚兜,坐在我的牀邊,看着我笑。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蛋,他笑的更開心了。
我忍不住把他抱進懷裏,他蹬着幫胖嘟嘟的小短腿在我懷裏撒歡。
奶聲奶氣的衝着我叫了一聲:“媽-媽!”
不知怎的,我因爲他的一句:媽媽,竟然眼眶一熱,哭了起來。
緊緊的把他抱在懷裏,親吻着他的臉蛋,“乖寶寶!”我竟毫不懷疑他是我的孩子,心裏被一種莫名的幸福填得滿滿的。
“媽-媽,不哭!”寶寶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抹去我臉上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