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低喚一聲:“我永遠都不會怪你!”
不管他做什麼,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怪他,也,捨不得怪他。
耳聽他一聲嘆息,然後像是對待一件珍寶似的,輕輕的摟緊我,在我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我們像是彼此間約定好的一般,就這麼安靜的抱在一起,再也沒說話,直到天明。
這是我們相識以來,唯一的一次,毫無慾唸的相擁在一起,躺在一張牀上,就這麼安靜的聽着彼此的心跳。
或者我們各懷心事,或者是最近的事情都讓我們疲憊不堪。
太陽昇起的時候,我們很默契的轉過頭看向對方。晨曦的光輝照在他剛勁的臉龐,他的身上,依然是那身草綠色的迷彩。我想他昨天一定是很忙,但還是抽時間回來看我。
感覺鼻子酸酸的,但還是忍住了,“上官逸,我該回去了,住在你這裏不合適。”
其實昨晚來他這裏就是個錯誤,昨晚實在是沒辦法,也是我自己太貪戀他的氣息。
“別去了,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吧。”他突然像是害怕一般,聲音帶着沙啞的說道。
我見過各種各樣的他,霸道的,無賴的……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脆弱,就連當初我被楊子浩綁架的時候,他都沒有表現出脆弱。
我心裏不禁有些發顫,他這是怎麼了?
“上官逸?”我推了推他,“我是桑坤的未婚妻,我在你這裏不合適。”
“去他的未婚妻,君悅,我有眼睛,我會看,你不是真的愛桑坤的對不對?”他突然情緒激動的抓着我的肩膀。
我錯愕的看着他,“上官逸,你怎麼了?”
“君悅,或者你們營造的氣氛很好,但你別忘了,我要過你,我很清楚你的身體!”
……
上官逸的話,讓我徹底啞口無言。
我從沒有想過,像他這樣的男人居然能如此細心在這種事情上。
就在我思緒混亂,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他一個翻身壓住我,不等我反應,雙脣已經附上了我的,不由分說的撬開我的貝齒,舌頭急促的在我的口腔中掃蕩,讓我毫無招架之力。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連一絲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狂熱的,霸道的吻,抽走了所有的理智。
“他這樣吻過你嗎?嗯?”他一邊用舌頭在我的耳廓上畫圈圈,一邊故意呵着熱氣在我的脖頸間。
我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只能跟着他的動作做出最原始的反應。
渾身不住的顫抖,連手指頭都感覺發麻,像是被點擊過一般的酥軟。他就是有這種本事,每一次都讓我無法抗拒,只能乖乖的任由他爲所欲爲予取予求。
喉嚨裏,發出最本能的,嬌弱的呻*吟。
“君悅,你的身體,只能爲我展開,你這副樣子只能我看,知道嗎?嗯?你知道嗎?”他霸道的宣誓他的所有權,雙手已經伸進我的衣服裏,帶着佔有性的揉捏我。
“嗯啊~”疼,但卻並着快樂的疼,刺激着我的感官。
他修長的手指,像是一條靈活的小蛇一般,自由的在我的身上,在我的敏感部位撩撥着慾火,點燃一簇簇跳躍的火焰,一發不可收拾。
我彷彿能從這些感官中,看到他手握鋼槍的英姿。
“回答我君悅,回答我。”他輕聲在我耳邊誘哄着,一隻手已經轉戰從腰間沒入我的下身。
“嗯?”我迷迷糊糊應着,完全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他也不急,手指撩撥着我最神祕的中心,直到我整個身體受不住的微微弓起,他才又喘着粗氣問道:“告訴我,你這裏只有我能碰,你的身體只有我能gan。”
這種葷話,在我們每一次的纏綿中,都會出現,今天尤其露骨,我羞憤的別過頭,想要躲開,奈何他身下的手指一勾,“嗯啊~”那種酥麻的快感立刻席捲了我。
“說,我要聽。”他語帶命令,雙手不停的在我身上作惡。
我實在受不了這種,只能順從的點頭,“只有你,只有你可以,碰我。”雖然已經被他抽走了理智,但潛意識還是有的,再粗混的話,我實在講不出口。
可他並不滿意,像是懲罰似的,啃咬我的脖子,“我是誰?”
鑑於我對他的瞭解,這一次,我一口氣說道:“上官逸,只有上官逸可以,碰我。”
“真乖!”他終於滿意了,在我脣上狠狠的吻了一下,但卻開啓了他強烈的情慾。
只是一瞬間,我身上的衣服便全數被他脫掉。
而他,那身草綠色的迷彩卻依然穿在身上,除了一點輕微的褶皺。
“幫我脫了它。”他說,聲音帶着壓抑的沙啞和誘惑。
我本能的搖搖頭,我跟他在一起這麼多次,但還是羞於去脫他的衣服。
“乖,你要知道,我這身軍裝,只有我心愛的女人才可以爲我脫下。”他抓着我的雙手,放在領口的位置。
手指觸碰到那不同尋常的衣料,我迷離的雙眼不禁睜開。
這一身草綠的顏色,是那樣的的莊嚴,神聖,不可侵犯。我知道軍裝對軍人的意義,我知道軍人對軍裝的熱愛。在他們的眼中,那不僅僅是一身可以蔽體的衣服,而是一種靈魂,一種無上的尊嚴。
可他卻說,只有他心愛的女人可以爲他脫下,而這個人,就是我。
我無法逃避,這簡短的一句話,讓我深藏在心底的愛,無所遁形。他這是用比自己的生命還珍貴的東西跟我宣誓。我想,世界上在沒有比這更美的情話,沒有比這更堅定的承諾。
上官逸,我何德何能,今生得你如此珍視。
心裏已經翻翻滾滾,像是大海中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將我捲起。
我慢慢的拉開拉鍊,當領章的金屬碰觸到我的皮膚,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象徵地位的標誌,兩槓三星。有一絲絲的驕傲感涌上心頭,但,更多的是心痛。
他才這樣年輕,卻能再百萬的戰士中脫穎而出,在精英中屹立,是經歷了多少出生入死。我不禁想起曾經那個深夜爲他包紮傷口,還有那一身淺淺的,陳舊的傷痕。
麥色的胸膛毫無保留的呈現在我的眼前,那個貼近胸口的彈痕,依然清晰可見。我不由自主的摸上去。問了一句很傻很傻的話,“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