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媳婦兒喜歡這種款式的啊。”
我這才發現,那內褲的款式是,咳,半透明的子彈內褲。我當時因爲害羞只是胡亂一指,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不過,”他擡手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過去。
我鬼使神差的真的就走過去了,他抓着我手腕一動,讓我半靠在他的身側,張嘴咬住我的耳朵,用牙齒磨着。
“這麼不用心,是我每次都沒有讓你感受到嗎?”
“你說什麼?”我被他弄得渾身發癢,一邊往後躲一邊問。
“我的尺寸。”他一字一句道:“你連自己老公的尺寸都不知道,該罰。”
“啊?”是了,售貨員問我尺寸來着,可我也沒經驗啊,哪知道這個尺寸怎麼分啊。
我見他這副氣洶洶的樣子,顫抖着聲音問:“大了?”
這話一出,立馬惹來他的一個爆慄,咬着我的耳朵更加用力了,“於君悅,今晚,咱們就好好量量看。”
然後,當晚我就被迫着用手一次又一次的量着某人的尺寸,第二天,我再次跑到超市,買了一個最大號的,某人才算滿意的放過了我。
上官逸已經可以下地了,雖然不能時間太長,但可以在屋裏溜達溜達,我不禁佩服他的身體素質,要是一般人少說也要躺上十天半個月的。
“叩叩叩!”
“我去開門。”
“你是?”林少將!我看着站在門口拿着一個果籃的男人,一身筆直的軍裝,肩膀上那閃亮的麥穗和一顆金星,讓我猛然想起曾經也是在醫院裏,他也是這個樣子出現在我們面前。
不知怎的,我對他的出現,有一種從心底的排斥。
“進來吧。”不知道什麼時候,上官逸出現在我身後,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摟着我側了下身,讓他進屋。
“看來恢復的還不錯。”林少將放下手中的果籃,笑呵呵的說道:“看來能趕上晉銜表彰大會了。”
上官逸微微一笑,讓我扶着他坐到牀上,“晉不晉銜的不重要了,我只求問心無愧就好。”
“話不能這麼說,這可是你的赫赫戰功,你是我看着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這些年你也吃了不少苦,出生入死的,這些都是該得的。
特大跨國販毒集團案你乾的很漂亮,這個案子,在國際上影響很大,很多國家也都派兵圍剿過,不過都沒能端掉,你可是給我華夏長臉了。”
林少將笑呵呵的點着頭,我能看得出,他對上官逸是真的很愛惜,很讚賞。
“沒什麼,不是我也會有別人。”上官逸似乎對於這位林少將的到來並不怎麼感冒,對於他的話似乎也不太感興趣。
我瞭解他,他非常在乎他軍人的身份,而軍人的榮譽也都化作肩膀上的槓槓星星,那是記錄他們出生入死的戰功。他不會不在乎,可是爲什麼會表現的這麼冷淡。
“我來之前去見過你父親了。”林少將突然話鋒一轉,眼睛似有似無的看了我一眼。
“嗯。”上官逸用鼻子發出一個單音。
“其實你父親挺關心你的,這幾年他也一直在關注着你,當年的事情……”
“這些都跟我無關,當年的事我也不想再提,林少將如果沒別的事,就先回去吧,我這裏是醫院,也不方便招待你。”
不過到底是個將軍,只是稍微一愣後,便斂了神色,笑道:“那你好好休息,咱們晉銜大會上見。”說着眼睛看向我。
這是他從進門後唯一對我的一次正眼,我扶着上官逸躺下,“我送您出去吧。”
“好。”
一路出了住院部的大門,我見差不多了,停下腳步,“林少將有話直說吧。”
“果然是個聰明的丫頭。”他看着我點點頭,我能分辨的出,他這不是諷刺,而是真真實實的誇讚我。
可我不需要他的誇讚,因爲我的直覺,他接下來的話,不會太好。
“我們去那邊坐下說。”他指了前面不遠處的涼亭裏的椅子,率先走過去坐下。
我咬了咬脣,也跟了過去。
“上官逸是我從軍大半生見過最優秀的軍人之一,可以這麼說,年輕人裏面,他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十六歲從軍到現在,我看着他一路成長,從一個士兵到現在人人尊稱的神話,我不多說,你也能明白他的經歷不會平凡。”
我點點頭,知道他不是跟我聊上官逸的過往履歷這麼簡單,但我很耐心的聽着,因爲,他說的是上官逸。
“他雖然有一個首長父親,但我可以很負責人的說,他並沒有藉助任何軍二代
的力量,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打拼出來的,當初他父親讓他留在京都,他自己卻偷偷跑去了北疆,後來又去了南疆,一直輾轉在最危險的前沿地區。
我手下的這隻特種部隊,可以說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打造了整個華夏最鋒利的特種部隊,不光是軍區,就連軍部都很看好他,認爲他不止是最年輕的上校,也會成爲最年輕的將軍。”
“他有他的信念。”這一點,我一直深信不疑,也一直了解。
“這次軍部已經下了批文,他被晉大校軍銜,副軍級待遇。”林少將嘆息道:“英雄出少年,前途不可限量啊。”
“這是好事。”我說。
“的確是好事,但是他似乎不打算接受。”
“爲什麼?”我狐疑的問道,心中隱約有了一個答案,前幾天胡靜來找他,兩個人說了半天的話,我雖然都沒聽到,但是最後上官逸說什麼考慮一下。
“作爲一個軍人,你知道是不能有任何污點的。”林少將說:“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少,爲了上官逸你也的確是付出了很多,我也很感動。”
“林少將有話直說吧。”話說到這份上,我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實我個人對你沒什麼偏見,你曾經的職業,我也調查過了,很讓人佩服。當然,這也不能成爲阻礙你們在一起的主要問題,主要是你曾經是桑坤的未婚妻,而且,據我所知,他死前把名下所有財產都轉到了你的名下。
我知道,你跟桑坤之間沒什麼,你是爲了幫上官逸,這些我都瞭解了,但是,這些事畢竟都沒有證據,你也不是軍警的線人,所以就給有心人留下了口舌,成爲攻擊上官逸的理由。”他說到這停頓了下,看着我緩緩的問道:“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