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的眼光沉了沉,看着朝我走過來的男人不說話。
“這位朋友,你當着我的面跟我的女朋友拉拉扯扯不太好吧。”他伸手摟住我的腰,那張笑臉和上官逸的黑臉形成強烈的對比。
我嘴角抽了抽,這男人演戲演上癮了。
我無心看他跟胡靜秀恩愛,也無心跟他們站在這裏糾纏,我現在腦子嗡嗡的疼,大概是被全哥那一下打的。要不是我躲開了一點,估計都得成豬頭。
順勢下坡的對男人說道:“走吧,太晚了。”
“嗯,也對,回去睡個美容覺,明天我陪你參加他們的訂婚典禮。”說着看向上官逸,“新郎不介意吧?”
“不介意。”我正想着這男人也太那啥了,只聽上官逸冷冷的說道:“封逸,隨時歡迎。”
說完摟着胡靜轉身,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
“那個男人挺不錯的,不過眼光不太好啊。”看着上官逸的背影,男人淺笑着說。
“那都是他的事。”我收回視線,拍開他的手,徑自朝租住的賓館走去。
“誒,你住哪,我送你吧。”
男人隨後跟了上來。
“不用,我自己能走。”我說。
“這可不行,大晚上的你一個漂亮的女人多危險啊,剛纔就是例子,再說了,我答應明天陪你去參加訂婚宴的,總得知道你住哪,好來接你吧。”
“不用。”我說,甚至開始用跑的。
“誒,你這人怎麼能過河拆橋呢。”他一個跨步抓住我,“我叫方鐸,你叫什麼名字?”
“這位先生,剛剛你幫我的忙我很感謝你,但是請你放開我,我現在真的心情很糟糕。”
方鐸聳了聳肩,放開我,我轉頭就走。
他一路不遠不近的跟着我,直到我進了賓館。
這一夜,我睡得不太好,噩夢連連。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一雙大手輕撫着我的頭髮,但我卻怎麼也醒不過來。熟悉的氣息,溫暖的懷抱,還有他的嘆息聲。
然後,我感覺臉上似乎有什麼涼涼的東西在遊走,很輕很輕。
是你嗎?我在心裏問道,上官逸,是你嗎?我努力想讓自己醒過來,但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睛。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箍着意識。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太陽光晃醒的。
伸手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但透過光滑的屏幕的倒影,我看到自己昨夜明明紅腫的臉頰消失了。
我聯想起夜裏夢中的場景,又看向自己的身邊,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是我自己多想了。
“送給你的禮物,還記得是枚彈殼……”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我嚇了一跳,看了眼屏幕上陌生的號碼,皺了皺眉,按下接聽鍵,“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