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芸汐冷冷道:“你們兩個。”
黑衣丫鬟怒了,“賤民,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
“不知道。”暮芸汐懶得跟她們廢話,“我數到三,你們給我滾的越遠越好!”
“你說什麼?”黑衣丫鬟貌似氣壞了。
“三。”暮芸汐話音一落,“砰!”地一仗,打在那黑衣丫鬟的腿上,她重重的趴在地上。
“你……你……”黑衣丫頭好不容易爬起來,“你還沒數一和二呢!”
暮芸汐冷笑着:“知道我手裏是什麼嗎?是打狗棒,滾不滾?不滾的話,我就把地上這盆餡兒給你們生灌進去!”
常王聽了暮芸汐的話,也尷尬不已,打狗棒?他也曾被傲龍杖打過……
“你——”
“碧荷。”白衣女子忽然叫了一聲。
“小姐。”碧荷急忙回到她身邊。
“我們走吧。”白衣女子起身,轉頭對着暮芸汐,風輕雲淡的說:“我記住你了。”
“你勸你還是忘了吧!我不喜歡被惦記着!指不定哪天手癢了就打人。”暮芸汐淡淡地說。
女子冷然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臭女人!”黑衣丫鬟惡狠狠地放話,“你給我等着!我會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滅了你滿門!”
說完,主僕兩人走出去,上了馬車,很快消失在視野中。
暮芸汐搖搖頭,轉頭給那老婆婆把了把脈。
她的背部傷的不輕,怕是有大片的淤青。
暮芸汐給她服下了她活血散瘀的草藥,有助於快些好起來。
“謝謝三位,你們是好人哪!”老夫妻兩人都過來跟他們道謝。
“不用這麼客氣。”暮芸汐說,“你們的包子做的很好喫。這是錢,我們還要趕路,先走了!”
老婆婆忙說,“不要錢!不要錢!你剛纔給我喫的藥是靈藥吧?我一喫下去,立刻覺得好多了。我賣多少包子也買不起靈藥啊!”
“您收下吧!”暮芸汐將錢放在桌子上,和陸霆東方禮一起去牽馬。
身後的老婆婆在小聲地感嘆:“老頭子,你非說,姑娘越漂亮,心思越歹毒。你看看這個姑娘,不比前些天下毒的女子漂亮百倍?她多好啊!”
“嗯。”那老爺子嗯了一聲。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暮芸汐的修爲已經進階爲五階,將他們的嘀咕完全聽在了耳中。
看樣子,即便是個小小的包子鋪,也是一個小小的江湖……
陸霆感嘆:“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人,如此不講理!人家老婆婆年紀那般大了,說動手就動手!”
“那兩個人,來歷恐怕不簡單。”東方禮說。
“嗯?何以見得?我瞧她們的穿着,倒也不算特別的華貴。”
暮芸汐道:“她們的馬,你可有注意到是什麼馬?”
陸霆想了想,說:“好像跟我們的一樣,是銀龍馬。”
“沒錯。”暮芸汐說。“但是,銀龍馬分十幾個品種,她們乘的銀龍馬,乃是銀龍馬中的極品,靈智高,戰鬥力也高,甚至據聞,可以一躍上百丈!”
銀龍馬在北楚國很少見,但是在大商國,卻是各大世家最鍾愛的騎行靈獸。
“難怪那般囂張,還管我叫‘山野賤民’。”陸霆說。“不過,這般高貴的人,跑到這裏來做什麼?她們去的方向……正是南疆呢?”
暮芸汐搖頭:“管他呢,我們快走吧!”
三人順利地在城門關閉前進了城。
天色已黑,三人當晚住了客棧。
第二天,暮芸汐就決定去靈盟,但是沒有熟人引薦,陸霆便帶她去找表姐賈晴。
有時候不得不說,男人的第六感也很準確!
他們到了薛府的時候,裏面正鬧的沸沸揚揚!
賈晴臉色蒼白,渾身是傷的盯着他的丈夫,薛長盛。
“無論如何,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賈晴在哭,她全身都在顫抖,臉色一片慘白!
賈晴哽咽着:“你如今就算不喜歡我了好歹也給我留幾分尊嚴!居然當着我的面就和那個賤人勾勾搭搭的!你要將我置於何地?”
薛長盛一身錦袍,風流倜儻,只是此時卻滿身的陰沉,一臉的惱怒。
“我什麼時候跟她勾勾搭搭了?你居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讓我下不來臺!簡直是個瘋婆子!”
“你們都抱在一起了!”賈晴痛心疾首的問道。
“那不過是她跌倒了,我扶了她一把而已!”薛長盛用厭惡的眼神看着賈晴。
“扶她?她一個蠻夷靈盟的女子?會跟着你來大商?”賈晴一邊哭一邊喊,“昨天晚上呢?你們衣冠不整地從房裏走出來,又是在幹什麼?”
“你有完沒完?非要揪住說一輩子嗎?”薛長盛吼道。
“行!我可以不提這件事情了!”賈晴崩潰痛哭,“今天的事,我也只當自己眼瞎了!薛長盛,我們孩子都已經兩個了。
我也不想跟你這樣鬧,這樣鬧下去對孩子也不好。我只求你一點,以後不要再和她來往了,可以嗎?”
賈晴哀求着薛長盛,哭的撕心裂肺。
然而,薛長盛看她歇斯底里滿臉眼淚的模樣,更加厭惡。
他冷冷的說:“那我明明白白的跟你說吧!我愛長歌!我就是要和她在一起,就是要來找她!你如果還要這樣鬧下去,休怪我一紙休書休、了、你!”
“你”賈晴幾乎咬破了嘴脣,臉色一瞬間猶如死灰!
她幾乎站不穩,死死扶着椅子的扶手,才哆嗦着問道:“你你們才認識幾天?你就愛上了她?那我呢難道我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感情呢?”
“哼!”薛長盛冷笑一聲,轉身就走了
“薛長盛!你別走!嗚嗚”賈晴看着他那絕情的背影,蹲在地上,淚如雨下,痛哭出聲,最終昏迷了過去。
“表姐!”陸霆嚇得連忙走上去攙扶!
暮芸汐給她把了把脈,一陣揪心。
她身上多處骨折,五臟又出血,傷得極重。
陸霆聞言,立刻拉住了丫鬟下人們細細盤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