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有啥事就直說吧。”暮芸汐似笑非笑地問。
“那個雖然我不知道,您現在是什麼修爲了,但是,肯定超過了四階,那丹藥您也用不上了要不您出個價,賣給我吧!”知畫小心翼翼地說。
暮芸汐從袖子裏摸出剛剛那顆獎勵的丹藥:“你說這個啊?”
知畫使勁點頭:“是啊!是啊!”
暮芸汐挑了挑眉,“不賣!”
“你拿着也沒什麼用”
“誰說我拿着沒用?”暮芸汐不喜歡知畫,也不願意將這丹藥賣給她。
“什麼用啊?”
暮芸汐眼珠子轉了轉,瞧見了安置在牆角下的哮天犬。
對於靈者或靈藥師而言,靈寵是其本身可以隨時攜帶在身上的寵物,猶如兵器一般,不可以被人惡意剝奪。
哮天犬已經是暮芸汐的靈寵,她隨時都能帶着它,它也能跟着暮芸汐出席任何場合。
暮芸汐將藥丸便隨手一拋,叫道:“哮天犬,給你了!”
哮天犬身手無比敏捷,蹦起來就精準地接住了,嚼吧嚼吧嚥了下去。
然後一個勁衝暮芸汐搖尾巴。
“你”知畫一口氣上不來,指着她:“你你你”
暮芸汐衝她嫣然一笑,說:“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家喫飯去了!”
說完,她就離開了大院兒,哮天犬也搖着尾巴的跟着她,一道回家去了。
知畫感覺要吐血一般,用殺狗的眼神看向哮天犬。
人的危機意識有時候是非常準確的。
暮芸汐和東方翊守在丹藥房附近,結果半夜的時候,真的有人不聲不響的想要闖進來。
深夜時分。
一個人影坐着輪椅出來,輪椅一邊掛着燈籠。
是婉兒。
婉兒將燈籠從輪椅上取下,掛在大鐵門上,又往丹藥房去了。
暮芸汐和東方翊隱在黑暗中,等了一會兒,便又見婉兒開門轉着輪椅出來,隨即走了
待人走遠後,暮芸汐從黑暗中走出來,迅速去看了看丹藥房,丹藥房已經被鎖起來了。
屋子四周的牆上只有一扇窗戶。
“爬窗吧。”暮芸汐無奈地說道。
兩人進了丹藥房,暮芸汐很快找到今天放進來的那些丹藥,拿出自己的那一瓶。
看上面的標記位置,丹藥瓶子已經被人動過了。
打開以後,拿出一顆來,她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裏面竟然被放了鶴頂紅!
那可是見血封喉,必死無疑的劇毒!
婉兒竟用這種方式來陷害她!
要知道,她煉製的三百顆丹藥,就等於三百條人命啊!
如果三百名精兵吃了暮芸汐的丹藥而死,她定會激起公憤。
即便她是北楚子民,也要面臨責難,甚至,還會影響到兩國之間的關係
“可惡!”暮芸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婉兒三番兩次想要我的命,這次更是變本加厲,居然用這種惡毒的手段!”
東方翊看了她一眼,說:“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這樣做”
“靈丹司會長,您這是上哪兒去呀?”暮芸汐問。
“去軍營。”靈丹司會長說,“就昨天收上來的丹藥,給送過去。”
“哦”暮芸汐瞅着那馬車遠去,然後假裝進去溜達了一圈,沒什麼事兒就離開了。
一天後。
一隊精兵悍然圍住了靈盟。
爲首的靈騎隊長一腳踹開了大門。
靈藥師們紛紛跑了出來,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各位,你們這是做什麼?”婉兒自己轉着輪椅出來了,站在最中間,一副領導人的派頭,淡定而從容。
“你是什麼人?”靈騎隊長問她。
“我是靈盟會長,婉兒。”
“你就是婉兒?”靈騎隊長問。
婉兒倨傲地笑笑,她的名字,如雷貫耳吧?
她可是靈盟的副會長!
在蠻夷,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只有北楚那個眼瞎的裕王,纔不知道她的好!
“我是,怎麼了?你們這般無禮地闖進來,是有什麼事嗎?”
靈騎隊長看着婉兒,意味深長地說:“有事!有、大、事!”
“大事?”婉兒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什麼大事?”
“你們靈盟,是不是剛剛送去一批聚元丹?”
“是啊!我們剛剛給你們送去五千顆聚元丹。”
“我們有三百靈騎兵,被你們的丹藥給毒死了!”靈騎隊長一字一句地說。“三百人,全都死了!”
“什麼!”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你不是開玩笑吧?”
“毒死了人?還三百人之多?怎麼可能!”
“聚元丹怎麼喫也喫不死人吶!這是怎麼發生的?”
衆人紛紛疑問。
“這位隊長,你確定死者服用的,是我們靈盟的藥?”婉兒上神情急切的問道,嘴角甚至微微上揚,一想到暮芸汐要被蠻夷軍隊抓起來,她就興奮不已。
在北楚所受的侮辱,她一定要讓暮芸汐也嘗一嘗!
“非常確定!”靈騎隊長道。
“既然是這樣”婉兒裝模作樣地沉吟了一下,內心卻已經開始激動。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靈盟定然不會包庇兇手!一定會將她交給你們,依法處置!”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靈騎隊長似笑非笑的說。
“那”婉兒又問:“可查出毒死人的藥,是哪位靈藥師煉製的?”
怕靈騎隊長不懂她的意思,婉兒又補充道:“我們送去的藥,都裝在專用的藥瓶裏,上面加蓋了靈盟的印記,以及靈藥師的印鑑,很好分辨的!”
此話一出,大傢俱都面色驚惶,人人自危。
毒死了三百個靈騎兵,那絕對是死得不能再死的死罪!
說不定還會株連九族!
靈騎隊長挑了挑眉,說:“沒錯!是挺好分辨的!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們走吧!”
“誰跟你們走?你還沒告訴我,究竟是誰下毒呢!”婉兒問。
“就是你!副會長,婉兒!”靈騎隊長說着揮揮手:“來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