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那羣飛獸軍沒有敵意。
“不對?”
許二郎擡了擡手,擋開要強行護送他離開的百夫長,側頭看向苗有方。
苗有方就把那羣人的特徵說了一遍,並解釋道:
“他們沒有敵意。”
許二郎聽完,立刻做出判斷:
“南疆人?”
膚色黝黑,頭髮天生帶卷,青藍相見服飾混雜着獸皮衣。
不管是書上記載,還是親眼所見(指麗娜),許二郎都能斷定來的是南疆人。
南疆人,難道........苗有方一拍腦袋,狂喜道:
“我明白了!”
他也不解釋,把弓箭一丟,站在女牆上,興奮的朝着越來越近的飛獸軍揮舞雙臂。。
爲首的飛騎看到迴應,駕馭飛獸脫離隊伍,俯衝着降落城頭,而其餘飛騎則警惕的在城頭上空盤旋,保持着距離。
“呼呼........”
膜翼掀起的狂風吹飛碎石和沙碩,黑鱗巨獸降落在馬道上,緩緩收攏膜翼。
苗有方飛奔着迎上去,語氣急促問道:
“你們是蠱族的人?”
黑鱗巨獸背上的中年男人,開口說道:
“我叫塔莫,是心蠱部的飛獸軍統領,奉淳嫣首領之命,前來支援青州。
“心蠱部已與許銀鑼達成協議。”
中原官話說的很不標準,苗有方聽了三遍才聽懂。
果然是他請來的........苗有方鬆了口氣,他和許七安是在前往蠱族的路上分別的,蠱族的軍隊在此時此刻出現,對大奉守軍又沒有敵意。
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出這些人是許銀鑼搬來的救兵。
苗有方回頭,朝許二郎頷首,表示安全可靠,然後又招了招手。
許二郎在警惕的百夫長護送下,來到苗有方身邊。
“我跟你說過的,我和許銀鑼是在前往蠱族的路上分別的。”苗有方隨口解釋一句,振奮道:
“他們是許銀鑼找來的救兵。”
許銀鑼找來的救兵........百夫長直接愣住了。
苗有方喊的聲音很大,遠處的守軍聽在耳裏,原本警惕且充滿敵意的他們,猛的一愣。
許二郎審視着巨獸背上的南疆人,他膚色黝黑,嘴脣偏厚,身形瘦削但不瘦弱,相反,緊繃的肌肉既有爆發力。
許二郎目光一閃,沉着冷靜的問道:
“我大哥讓你來的?”
“這位是許銀鑼的堂弟。”苗有方插了一嘴。
塔莫一聽,許二郎的眼神就不一樣了,恭敬中帶着討好:
“是的。”
許二郎點頭,狀若隨意的道:
“你們怎麼找到這裏的。”
正常情況,大哥肯定會讓蠱族的援兵去青州城,先和青州的高層接洽,斷然沒有直接來松山縣的道理。
他假裝隨口一問,其實是在試探這個自稱心蠱部塔莫的反應。
“是許銀鑼讓我們來的,他還給了一份松山縣的地圖。”塔莫邊說着,邊從懷裏摸出一份地圖:“雖然我多年前來過大奉,但途中依舊走錯了路,本來昨夜就該到了。”
“還好沒來晚。”
大哥讓他們來松山縣的.........得救了,松山縣得救了,百姓得救了............許二郎閉上眼睛,身軀微微顫抖。
他用力吸了一口氣,把所有情緒都壓在心底,輕輕點頭,道:
“大哥怎麼知道我在松山縣。”
這確實符合大哥的作風。
只是不知道大哥是如何知曉他駐守松山縣的。
塔莫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接着問道:
“那我們可以降落了嗎?”
見許新年頷首,他擡頭,用力吹了一個口哨。
當空盤旋的飛獸軍得到命令,有條不紊的降低高度,在城頭穩穩降落。但因爲數量太多,大部分黑鱗巨獸只能降落在城牆下方。
遠處的一名士卒,手裏拎着武器,小心翼翼的靠攏過來,問道:
“許大人,方纔聽苗將軍說,他們是許銀鑼請來的援兵?
“兄,兄弟們都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許新年目光掠過他,看見遠處幾個受傷的士卒聚在一起,殷切的望向自己這邊。
收回目光,許新年看着年輕的士卒,用力點頭:
“是的,這些是心蠱部的飛獸軍,許銀鑼請來的援兵。”
年輕的士卒麪皮忽地抖動,激動的渾身顫抖。眼裏卻有淚水積蓄,滾落下來。
苗有方跳上女牆,目光從左到右,掃過城頭的黑鱗巨獸,接着俯瞰下方更多的黑鱗巨獸。
他眼裏有着亮光,閃着水光。
猛的深吸一口氣,強忍住發酸的鼻子,咆哮道:
“兄弟們,我們的援兵到了,許銀鑼爲我們請來了援兵。我們也有飛獸軍了。”
聲音滾滾回蕩。
激動的情緒一下子在守軍和民兵心裏炸開,繼而掀起了嘈雜的聲浪。
有人淚流滿面的喃喃着:“有救了。”
有人激動的臉色漲紅,大聲咆哮。
有人興高采烈,手舞足蹈,歡呼不止。
城下的民兵打探到情況後,興奮的沿着大街小巷奔走相告。
告訴城裏的百姓援兵來了,是許銀鑼帶來的援兵。
一時間,歡呼聲迴盪在小縣城各處。
許新年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激動的情緒,道:
“塔莫閣下,心蠱部的飛獸軍遠道而來,本該給你們安排住處,但兵貴神速,戰機轉瞬即逝。”
塔莫拍了拍胸脯:
“許大人有何吩咐。”
............
卓浩然收到斥候回報時,正在軍帳裏玩弄營妓,這些女人一部分是行軍途中抓來的,一部分是攻克青州第一道防線時,從各郡縣中搜刮來的美人。
搶奪婦女隨營這種事,即使是大將軍戚廣伯也無法置喙。
因爲營妓本身就是一支軍隊裏,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
於掌權者來說,營妓的必要性在於提振士氣,解決士兵們沙場征戰的苦悶。
這在戰事不利於,效果尤爲顯著。
數百騎飛獸軍?!